顏煦早已被眼前這個男人嚇到。那個像是假人一樣擁有著被雕刻過的精致麵容,他會以為是什麼動漫人物闖入世間。他是來找時淵工作的,那也就是說,時淵要
接客了!還是大客戶,不會搞出什麼SM吧,那種變態客人口味都很重的。搞不好時淵就這麼廢了。啊,不敢想象下去了。
男人也像是才注意到這兒有第三個人,立刻換上捉摸不透的笑容,雖然也是一樣好看得不像話。
"喲,有個小朋友啊。"
時淵立刻就攔住正向顏煦靠近的生物,直接把他拽到門口去。在他耳邊低下聲說:
"彆打他主意,他不是你想要的類型。"
"喂,你這什麼意思啊,有你這麼說哥們兒的麼。搞得我好像多猥瑣似的......"
顏煦就隻是看見漸行漸遠的兩人,時淵隻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身邊的男人手舞足蹈......
曾聽人說過,時淵生著一雙深邃的眼眸,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光芒。你會覺得,單是與他對視上一秒,都是一種奢侈。
他想,從一開始聽到這樣的話,都在不屑地嗤鼻。但是,現在我看著他,卻怎麼也不敢直視。他有過不堪的過去,甚至是現在。他有很多常人承受不了的經曆
。這些都是彆人不知道的。他的眼睛不是深邃,而是像是走過一生的滄桑,複雜到怎麼也看不透。
他說話時的聲音,不輕不重,動聽莞爾。
他笑起來,總是一成不變的溫柔。如果他用這種表情,去要求什麼事,一定沒有人舍得拒絕。
如果和他成為好哥們兒,應該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吧。顏煦想。
這段期間,時淵經常找他。打電話,發信息,吃飯。
顏煦不知道為什麼,隻是以為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時淵也終於找到了可以傾訴的人。
但大部分的對話,時淵也都沒有講過自己的故事。而隻是顏煦在一個人在那裡東扯西扯。差點兒沒把自個兒的銀行卡密碼告訴他。
比如——
顏煦:“我給你講啊,我第一天來這裡上課的時候,那叫一個背的。迷路了不說,還遇到了變態。”
時淵笑:“什麼變態。”
顏煦:“莫名其妙的,還說不要來找他。有毛病呢吧。”
時淵:“......”
顏煦:“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宇宙無敵大好美男,臭屁成這樣。”
時淵:“......”
顏煦:“臭屁也就算了吧,還讓我踩了我的眼鏡。害我嘗到盲人的滋味!”
時淵:“......”
顏煦:“你說氣人不氣人?令人發指!喪心病狂!還給我他的電話,還賠給我。得瑟什麼呀?有錢得意啊他。屁顛兒屁顛兒的。”
時淵:“......那你最後打電話了麼?”
顏煦:“電話早給我扔了。什麼玩意兒!讓我遇到他,一定把他揍得讓他到月球,覺得跟月球有血緣關係,長得那麼像!”
時淵深吸一口氣,拿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想要掩飾內心的慌張,但是險些被燙到。
再比如——
時淵熬夜寫了畢業論文,第二天精神恍惚。顏煦一見,以為昨晚勞累過度......當天下午,就給時淵提了一袋東西。
時淵:“這是什麼?”
顏煦湊到時淵耳邊:“這可是好東西,我給你講啊,這是我特地為你去問來的寶貝。”
時淵一頭霧水:“什麼東西?”
顏煦繼續湊:“聽說,如果你吃了這玩意兒,精力就充沛。也不會這麼痛苦,這麼累了。”
時淵:“啊?”
顏煦:“這不是怕你傷身體麼。昨晚又‘上班’了吧。”
時淵接過,忍俊不禁:“這麼有心,謝謝了。”
顏煦:“嗨,甭客氣。但你也彆吃太多了,我怕你睡不著覺。”
時淵:“......好的。”
顏煦看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安慰性地拍了拍時淵的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沒關係,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