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穗禾穿著白衣鬥篷,還是去了毗娑牢獄,她弄暈了守衛,走了進去,看著曾經高高在上的天後,現在風華不在,淪為了階下囚,心中的恨意卻依然未除。
不過看著她著實有點可憐,可悲,但是想曾經旭鳳對自己的無情,她始終無法釋然。
穗禾隱去心中怒火與恨意,摘掉帽子露出臉來,柔柔地叫個聲:“姨母!”
荼姚回頭看著她,淡淡開口道:“我已等你多時了!”
而一邊的洛湘府中,潤玉和水神正在下棋,潤玉執紅,水神執黑,潤玉縱觀全局,落下最後一子道:“仙上承讓了!”
水神看了看桌上的棋局道:“妙啊!五十手後發製人,胸懷全局穩紮穩打,遇我鯨吞七子,而不動於心,穩操勝券!”
“仙上繆讚!潤玉常年布星,隻覺得這奕道與布星異曲同工之妙!棋盤如天幕,棋子如星辰,一顆小小的星星亦可憾動全局,何其相似!”潤玉謙虛地笑道。
“圍棋黑白二子,代表著天地陰陽,有正反,有衝突,有勝負之心,這與布星時仰觀宇宙的求道之心大不相同,難得你能融會貫通。”水神十分讚賞地說。
潤玉麵露威儀道:“棋局如戰場,一子千鈞,生死攸關,若無勝算又何來求道之心?”
水神甚有感慨道:“守孝三月,大殿的心境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潤玉看向彆處,頓時紅了眼眶,很是難過地說:“我龍魚一族慘遭滅頂之災,生母慘死,潤玉又豈能不動於衷?哪怕是我與錦覓的將來,也唯有報必死之心,豁出性命,奮起一戰!”
其實潤玉心中想著的全是穗禾,這些話他是說給水神聽的,也是想說給穗禾聽的。
潤玉回到璿璣宮獨自酙滿一杯梨花白,握起藍色琉璃盞搖晃著,心頭思緒萬千,然後他又用靈力將酒與琉璃盞都化成粉末,臉上滿是恨意,鄺露在一邊看著,心中隱隱作痛,流下淚來。
穗禾在毗娑牢獄得到荼姚的靈力,一雙美目變成血紅色,嗜血之眸更加妖媚動人。
荼姚吩咐她道:“本座已將畢生修為渡於你,你現有琉璃淨火加持,定要複興鳥族,助我兒旭鳳登上帝位!”
穗兒恭敬地點頭道:“穗禾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