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之後,沈焱失魂落魄地跌坐在了地上。
這時,一直在馬車裡睡覺的小靈獸可能是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從馬車裡竄了出來,一腳踩在了沈焱身上,開開心心地朝食物跑了過去。
小乞丐連忙跟上去,怕它一口不剩。
月色漸沉,冷風一陣陣地朝著沈焱吹了過來。沈焱心裡想著,就這樣吧!就這樣...不能讓他跟著自己,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跟著自己隻會帶給他更多的煩惱...
沈焱忽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走到了火堆邊上。
“我的玉佩呢???”
小乞丐聽到以後,瞪大了眼睛,嘴巴裡的雞腿還沒咽下去,被這麼一問,就卡在了喉嚨裡。
“咳咳咳...咳咳...”
沈焱頓感不妙,死死地瞪著他,接著追問道。
“哪去了?”
“在...在蘇公子那,前......前......前些天,小蓮說盤纏不夠了,我就把玉佩借給她暫時用了一下!!!”小乞丐就怕下一刻沈焱一腳把自己踹飛。
沈焱的腳馬上就要抬了起來,就聽到一陣馬蹄聲,那些人追上來了。
“那些人追了上來...”小乞丐很是慌張。
二人趕緊滅了火堆,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一路上沈焱都在擔心著蘇爻二人的安危,但是一直都沒看到兩人的身影。
沈焱不由得擔心了起來,蘇爻的病情還沒有得到很好地穩定,這個時候自己又偏偏和他鬨什麼彆扭呢?他想跟著我,那就要他跟著,乾嘛自己非要和他吵呢?
跑了很久的路,沈焱漸漸看到天空漏出了魚肚白,小乞丐在車裡緊張又害怕地抱著小靈獸。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沈焱無論怎麼趕,那馬兒就是不再向前走一步。他很奇怪,剛想下車去看,就感覺到了不妙。
無數個壯漢從四麵八方一擁而上,沈焱來不及閃躲,還沒打開法器就被這些人攔住了。
帶頭的是個壯漢,沈焱從未見過。二人被他們綁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慢慢地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焱被綁在一座殿前,周圍空闊至極,大殿上點了很多的火把用於照明。牆上的燭影把殿上的人拉得老長。
沈焱被人用水澆醒,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他甩了甩被水打濕的頭發,仔細地看了過去。
殿上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凶神惡煞,眼睛還瞎了一隻。
沈焱想到,之前滅了那一家滿門的正是一位瞎了一隻眼睛的獵人,難道是他?他就是新的獵人頭領?想到這裡,他頓感不妙。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偷偷潛入我們穀內?居心何在?”殿上那人開口說了話,聲音渾厚有力,伴隨著大點的空曠,回蕩在沈焱的腦海裡。
沈焱還想再賭一下,不由眼睛一轉,回答道。
“我是來找人的,無意冒犯,還請恕罪!”沈焱客客氣氣地回著,用眼睛瞥了一眼旁邊,就看到小乞丐也被綁在上麵,臉色蒼白,不敢抬頭。
而另外一邊,小靈獸被吊了起來,在那邊蕩著秋千,開心地晃來晃去。
沈焱掃視了一圈,見沒有蘇爻和小蓮的身影這才放下心來。看來他們並沒有被抓,可是去了哪裡呢?反正沒有被抓到就好,要不蘇爻那瘦弱的小身體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呢?
“找什麼人?”
“故人,一位逝去的故人......”沈焱又看向了殿上的人。
那人動了動,用手擦了擦腳上的毛靴,撣了撣上麵的灰塵。
沈焱注意到,那雙靴子應該是用什麼動物的皮毛做成的,而且看起來不是普通的皮毛,像是什麼靈獸的毛發。
又想到那一家子的遭遇,沈焱頓感唏噓,怎會如此地殘忍?
“死人?要怎麼找回?”那獵人頭領又接著問道。
“當然有方法?無論是怎麼死去的鬼魂或是怨靈隻要是還有一口氣在,就可以轉世或者化成一件靈物。”
“哦?”
那人聽到以後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由得示意沈焱接著往下說下去。
沈焱動了動,露出了難為的神色,感覺自己被綁在這裡很難受,又沒有張口要求鬆綁。
“來人,先把他鬆綁...”
殿外上來了兩名小弟,後麵還跟上來了那天一起鬨事的那兩位。看到沈焱以後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紛紛上前開口討要公道,叫老大不要給沈焱鬆綁。
“老大,這家夥邪門得很,不能給他鬆綁!”
“對,我這臉上的傷,就是那家夥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就感覺當時一團火噴向了自己,老大可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
沈焱翻了個白眼,心裡想著,還真是冤家路窄啊!你才會邪術,你全家都會邪術!!!
“老大,他一定是穀外混進來的奸細,想通過我們這裡進入鬼界那邊!”
殿上的獵人頭領聽了以後,顯然是信了這倆人的鬼話。突然就站了起來,怒目圓睜著。
“真是豈有此理!把他們給我先壓下去!明日公開處刑”
沈焱真是恨不得殺了殿下那兩個小跟班,自己的手被綁在上麵,不但畫不了符咒,現在法器被收去了哪裡都還不知道。
隻見到一群小弟瞬間就圍了上來,把綁著沈焱的木樁一起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