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穀門大開,迎來了一群天青山上正派的修行弟子。
門口圍繞了好多去看熱鬨的人,一個個都眼巴巴等著傳說中的陣師進穀。終於,遠處一名少年騎著白馬,帶著後麵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了穀門。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低聲私語。一時之間,穀中還未出閣的姑娘們,朝著一行人犯著花癡。
少年看上去剛剛成年,模樣十分俊朗。腰間彆著兩把銀刀,目光狠厲地盯著前方。英俊帥氣,銳利又俊美,給人一種陰狠毒辣之感。
惹得穀內女孩子們想叫又不敢大聲叫出來,一個個一副思春恨嫁的表情。
少年旁邊跟著一位,笑麵如花的少年郎,年紀看上去要小了一些。時不時地朝著周圍的女孩子打著招呼,撒著懷裡的糖果給一旁圍著的眾人。
“哇!!!哇!!!阿河,你快看呀!這穀內就是比我們山上好玩,這裡的漂亮姐姐好多呀!”
晏明鈺一邊扯著脖子喊前麵的蕭楚河,一邊時不時的朝著路邊的少女們拋著媚眼。少年的腰間彆了一把明晃晃的金色軟劍,伴著清朗率真的嗓音,迷倒了一片前來觀看的少女。
“咳咳...”
馬車內部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蕭楚河聽到以後,便停了下來。他拉了一下韁繩,掉頭走到了馬車這邊,聽著坐在馬車內部之人的囑咐。
“怎麼了?師父說什麼了?”晏明鈺在一旁大呼小叫道。
蕭楚河又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冷冷的回了一句:“師父叫你小點聲音...”是怕我們還不夠招搖嗎?
晏明鈺聽到以後,並沒有在意蕭楚河語氣的冷淡,隻是轉頭看了一眼馬車,眼睛又轉了轉,然後依然扯著脖子大聲地喊著。
“你騙我!師父才不會嫌我吵...臭阿河,師父到底說了什麼?”
晏明鈺拍了一下馬屁股,快速的跟了上去,並肩的同蕭楚河徐徐向前的走著。見對方根本不理會自己,於是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小氣...阿河真是小氣...”
蕭楚河瞥了一眼晏明鈺,抬高了下巴,擰著眉毛,仔細的用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人。
“我們不是來玩的,你不要惹事...”
晏明鈺聽到以後撅了噘嘴,訕訕地開口說道:“知道了,哼...你就是嫉妒有那麼多漂亮姐姐喜歡我!”
然而,蕭楚河卻恍若未聞,握緊了韁繩,目光陰冷地盯著前方。
***
獵人穀的大殿上,一行人剛剛落座,便聽到那天帶頭的兩名小弟,不依不饒地叫喊到了殿前。
“就是你們天青山上的人,你們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不光打傷了我們這麼多兄弟,還偷走了我們剛剛獵到的靈獸。”
兩人一唱一喝地叫嚷著,還時不時地用眼睛上下打量著剛到的一行人。
“咳咳...不知二位,何出此言?”
說話的正是蕭楚河和晏明鈺的師父,老者一副仙風道骨的裝扮,坐在手輪之上,摸了摸胡須,不徐不疾地說道。聲音中夾雜著威嚴,讓人不敢抬頭看過去。
那名小弟見老頭反駁自己,咽了咽口水,仿佛下定決心一般,想著再上前去理論一番。
隻見蕭楚河擋在了前麵,目光惡狠狠的看著二人。嚇得他們不敢再向前一步,更不敢再開口說些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坐在大殿之上的獵人頭領緩緩地起身,走下殿來。
蕭楚河雙手抱胸立在離師父半尺的地方,背後的雙刀發出寒光,一陣陣風吹利刃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大殿上,還未出鞘便讓人感覺到龐大的戾氣和哀怨。
晏明鈺雖然平時調皮一些,但是麵對這樣的場麵也是絲毫沒有遜色,冷眼盯著剛下去的那兩個小弟。
“你們也先下去吧!”老者緩緩地開口說道。
晏明鈺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被蕭楚河一把拉了開來。
“是...”二人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
兩人出了殿外以後,就看見剛才那兩個小弟站在不遠處說著什麼,表情更是滿滿的不甘之色。
“一群鼠輩...”
蕭楚河負手而立,倚靠在殿門外的石柱旁,對此視若無睹。
晏明鈺則是左顧右盼,東瞅瞅西望望。好奇般地尋找著周圍有什麼好玩又稀奇的東西。隻見,穀門的梁上掛了件靈獸皮,頓時一喜。
“哇哇哇!!!你快看!阿河你快看!是靈獸的靈皮!”晏明鈺整個人都快蹦躂到了天上,大聲地叫嚷著。隻見蕭楚河並不理會他,連頭都不轉,閉起了雙眼。
“真是小氣,阿河,你看嘛!”晏明鈺依然不依不饒。
此時,那兩名壯漢走了過來,停在了二人麵前,用一種挑釁的語氣問道。
“呦!你們不是陣師嗎?靈獸的皮都沒見過啊?”
“看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不會還沒有開出靈獸吧?也難怪了!那也算不上勞什子的陣師吧!”
“哈哈哈...”一旁的眾人也跟著圍了上來,跟著哈哈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