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戾 就這樣,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認定……(1 / 2)

風蕭雨晦,山穀裡接連數日的大雨,讓原本就蜿蜒曲折的山路變得異常凶險。

蕭楚河見雨勢太大無法前行,便想著找個地方避雨。

幾位天青山的弟子被淋得猶如落湯雞一般,躲在一旁的大樹下。

蓑衣被雨水浸濕大半,晏明鈺也從馬上跳了下來,他的雙手被凍得通紅,眸子裡更是一片冰涼。

樹下的師弟被凍哆哆嗦嗦,“大...大師兄,哈...”他一邊搓了搓手,一邊接著說道:“這雨太,太大了,離山穀深處還有一段路,咱們...咱們要不要在此休息一晚...”

蕭楚河望了望天,他默默的將馬栓好,麵色十分凝重地回頭看了眼眾人,便見他們都被凍得縮做了一團。又一轉頭,眼睛掃到晏明鈺後,又愣在了原地。

那蓑衣仿佛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晏明鈺的下半身已經完全被那雨水打濕,鞋襪上更是沾滿了泥土。晏明鈺自從得了靈獸後,一改以往的驕縱模樣,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謙恭起來。

蕭楚河望著他那被凍得發紅的鼻尖,有些心疼了起來。

“嗯...”

蕭楚河輕聲應了聲,他們已經趕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又突逢大雨,換做是修行再高的陣師也是吃不消的。

他慢慢走到了晏明鈺的旁邊,將身上的鬥笠取了下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還發著燙的紅薯,便遞給了對方。

晏明鈺低著頭,看見紅薯的一刻,心臟不由地快速跳動了幾下。但他沒有接,隻是愣愣地站在原地,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同蕭楚河講過一句話。

蕭楚河微微動了動嘴角,他的眉毛已經擰作了一團。不由得對方多想,一把便將紅薯塞進了對方懷裡,轉身便朝著那漆黑的山洞裡走去。

樹下的一群人也緊跟著他的腳步,進到了洞中。

接連數日下雨的緣故,這洞內顯得異常地潮濕。蕭楚河剛踏入,便感覺到腳下青苔縱橫,濕滑得緊。

“大家注意腳下...”

蕭楚河掏出一張火符點燃,整個洞口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他回頭望著洞門口正啃著紅薯的晏明鈺,不禁笑了一下。

“快進來,吹了一路的雨...免得發寒!”

晏明鈺頭也沒抬便知蕭楚河在叫自己,於是他慢悠悠的朝著洞內走去。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跌了出去。

蕭楚河眼疾手快,快速的衝上前,一把接過了險些滑倒在地的晏明鈺。他一隻手摟著對方的腰,另一隻手則接住了飛到半空中的紅薯。

原本還想著過來幫忙的眾人,見兩人抱在了一處,十分識趣地彆過頭去。

“啊啊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晏明鈺緊緊的拉著蕭楚河的衣服,止不住的小聲叨念著。他的整張臉都埋進對方的懷裡,正聽著那如戰鼓一般的心跳。

蕭楚河也有些緊張,他的手不自覺的就收緊了幾分,使得晏明鈺的身體也貼近了他自己。

先前的雨水已經打濕了兩人的衣物,現在他們又貼得如此之緊,不由得讓蕭楚河變得異常不適了起來。他們兩人從小便在一處,雖然晏明鈺時常便要貼在他的身上,但也從未讓他有今天這般緊張。

蕭楚河低頭看去,便撞上了晏明鈺的雙眸。兩人的目光在撞上的一刹那,他看見對方的臉頰上染上了兩抹紅暈。

這時,蕭楚河感覺自己忽然生出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來。他快速地將對方扶穩後,便彆過了頭去,不敢再看向對方。

晏明鈺站穩後,他慢慢用眼睛瞥蕭楚河。他看見蕭楚河不知怎的,猛然彆過了頭去,不知怎麼的,心中頓時便生出了一陣難過。

他還想著將那還未吃完的紅薯要回來,又不好意思。大家都趕了一天的路,晏明鈺也沒有像以往一般任性,便默默地收起了自己的小脾氣。隻是他的嘴角向下耷拉著,沒有再理會蕭楚河。

可是奈何他實在是太餓了,便咬著牙一把搶過對方手裡的紅薯,坐到旁邊接著啃了起來。

蕭楚河一愣,他知道對方肯定是生氣了。於是,他透過發絲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對方。見對方無事,正鼓著腮幫子,啃著剛剛他塞給他的紅薯,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終於將自己的內心平複好後,轉身對身後的同門說道。

“今夜,各位隻能在這先將就一宿了。”

話音剛落,眾人便應聲找了角落裡縮坐著。

蕭楚河又回頭望了眼晏明鈺,隻見他已經被凍得臉色慘白。他便快速地將洞內的樹枝都堆在一處,貼了幾張火符,便生了一大團火來。

晏明鈺縮在一旁,將臉埋在了雙臂裡,沒有抬頭。自從他的靈力被封了以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般。常常一個人在角落裡默默發呆,也不像從前那般開朗愛笑了。

要不是這次蘇清羽吩咐了兩人,此次任務凶險,晏明鈺實在是放心不下,他還不願同蕭楚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