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來 告訴我真相,新一(1 / 2)

帝丹小學的校園開放日和家長會在同一天舉辦,雖然活動場地上歌舞升平,但家長們還需要坐在教室裡聽完老師們關於學生學業和生活的反饋才能離開。

林原鏡百無聊賴地坐在江戶川的主角座位上用手掌撐著臉望向窗外,操場上各種小吃擺攤如同遊園會一樣琳琅滿目,臨時搭建的舞台上還有現場樂隊,她另一隻空著的手從江戶川的筆盒裡抽了一隻手感不錯的鋼筆開始轉筆花,鄰座幫小哀來開家長會的阿笠博士也不好說她什麼,隻是尷尬地笑著。

但很快林原鏡的手上的鋼筆突然滑落掉在桌子之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完了,博士,緊急事態。”

博士:?

林原鏡:“江戶川同學好像單獨遇見小蘭了。”

*

“來確認一下今天的日程。”光彥煞有介事地翻開少年偵探團的記事本,清了清嗓子,“舊校舍今天也難得開放了,大好的機會,正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七大怪談什麼的,就讓他們全拜服在我的腳下!”元太叉著腰自信滿滿。

“少年偵探團!GO!”幾個小孩的熱情真算得上是絲毫不減。

“真是的……這種沒來由的傳說也能流傳這麼多年啊——”江戶川倒是露出一副這種套路早就看膩了的表情。

“是嗎?”灰原抬起手卷了卷發尾,“這可說不定喲。”

“不就是些哪裡都有的怪談嗎,移動的人體模型、消失的第十三級台階、深夜戴著口罩問你自己美不美的裂口女……這種東西,從我十年前入校就有了。”江戶川剛想解釋一下這些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東西,結果灰原哀已經跟著少年偵探團一起離開了,他隻好露出半月眼,“……真麻煩。”

“什麼麻煩?”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江戶川僵硬地轉過身去。

“哈哈……小蘭姐姐?”

“畢竟是開放日嘛,我回來看看母校,體育老師還是一如既往地身材很好呢。”小蘭笑眯眯地說。

“哈?那種大猩猩有什麼值得你看得上的。”小柯同學立即出聲反駁。

說完這句話他下意識地閉緊了嘴。

“我怎麼記得小學的體育老師是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呢?”小蘭露出十分好奇的神色,指尖抵著下巴思索著,“反倒是高中的體育老師是一位過度健身的退伍運動員——人送外號‘大猩猩’。”

“江戶川柯南同學,有什麼需要狡辯的嗎?”

“還是說我該稱呼你另一個名字?”

“工藤新一。”

遊園祭的音樂和人來人往的人流構成的背景音樂嘈雜不已,即便如此江戶川還是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跳聲。

“我……”

“都說推理需要證據,那麼我來進行舉證環節吧,”小蘭取下江戶川的眼鏡,放在一旁無人的空攤位上,“首先是這張和新一一模一樣的臉……”

雖然已經和林原鏡排練過一次了,但正主出現在他麵前詰問他一切果然還是比起林原鏡那種帶著戲言的調侃恐怖數倍,江戶川的脊背發冷。

“新一剛剛失蹤你就出現了,況且他離開時下的大雨,而你也在那天跑團的時候說過你因為淋了那天的雨感冒了。而你消失時,新一又出現了,你們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毛利蘭抓緊江戶川的肩膀緩慢地低下頭,眼底氤氳著霧氣:“即使今天家長會,也是鏡醬替你家長出席,我從沒見過你這個所謂的父母在哪裡,也許他們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你編出來的幌子?”

“火災的時候你不也是——”說到這裡她卻吃痛地捂住額頭,仿佛腦海裡有一層迷霧阻擋住了記憶,她甩了甩頭試圖讓回憶明晰起來,但卻完全敗下陣來,無力感讓她最終沒有忍住眼淚,淚珠大顆大顆地下落,“告訴我真相啊……新一。”

江戶川心痛不已,他何嘗不想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但毛利蘭剛剛的一句話卻讓他開始慎重考慮這件事的危險性,他隻能默然不語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卻沒法再說出任何真相。

——火災。

他和毛利蘭明明是經曆過幻夢境之旅的人,按理來說不會將炎之精事故默認為火災,但毛利蘭的這段記憶很明顯遭遇了不知名的故意模糊——就和船上那些不明就裡的賓客們一樣,將此事默認為火災。

但船上的人是因為炎之精吞噬記憶的作用才產生了記憶模糊,而毛利蘭這個從頭到尾沒有經曆過炎之精荼毒的人,本不應該有這種症狀。

換句話來說,這裡早有什麼人在盯著毛利蘭了。

“我……我其實是……”江戶川的唇瓣囁嚅著,卻不知道是否該坦言真相。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聲響起。

“呀,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兩人訝異地回頭,一位帶著誇張眼鏡身材豐盈的女士正在整理自己脖頸上的絲巾,看見兩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那女人笑眯眯地遞出名片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紹:

“我是江戶川柯南的媽媽,江戶川文代,你就是鏡的朋友毛利蘭吧?我家孩子承蒙照顧了。”

“誒?”小蘭一時呆愣在原地,目光在江戶川文代和江戶川柯南兩個人之間來回輪轉,試圖搞明白這件事究竟怎麼回事。

江戶川柯南隻好順坡下驢,大喊著“媽媽”作歡迎狀撲進了文代的懷裡。

被這個溫暖的懷抱擁住之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著,這個人究竟是誰?他不覺得在樓上開家長會的林原鏡能光速分身來這裡救場,那張名片又像是提前打印好的,似乎這人早有準備,難道是望月葉……鑒於他也有易容的方法,說不定確實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