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來自/製/炸/彈的吧。”鹿見春名指指電子手表,又指指型號精準的鋼管,“這是用來自製木倉的。”
能認出這種東西來的鹿見春名也不會是什麼三好公民。
藏太蹲在原地,抬起頭來,用沒有五官的臉呆呆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這要是被警察抓了,少說要進去蹲個幾年。”
鹿見春名將工具箱合上,放在了櫃子的最底層。
對於這種非常違反犯罪的事情,在滿世界遛警察玩的逃亡生涯中,鹿見春名當然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
他放好工具箱,才終於想起好像還有一份BOSS寄給他的文件沒拆。
文件袋很薄,鹿見春名拆開來也隻拿出了三張紙——第一張是清水製藥公司的資料,第二章則是清水製藥公司的董事會成員山口英的個人資料。
第三張是他的個人資料:很明顯是假的,資料上寫著他是東都大學的在讀大一學生,過往經曆編的豐富多彩,儼然從小到大都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人。
鹿見春名立刻明白了——目標是山口英。
他掃了兩眼將資料記在心裡,然後隨手扔到了一邊。
開玩笑,告死鳥的任務跟他鹿見春名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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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第二天,鹿見春名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沒有錢。
這件事說來確實有些離譜,但他著實沒想到,堂堂告死鳥,家裡除了工具箱的箱底塞著的十張萬元大鈔外,竟然找不出一分多餘的錢來。
“藏太,”鹿見春名惆悵地看著IBM,“你說‘我’一個混黑的,不說家裡用鈔票砌牆吧,怎麼能隻有十萬?這□□待遇這麼差的嗎?……要不找個機會假死叛逃吧,跟他們混也太沒前途了。”
如果隻是沒有吃的還好說,身為亞人,鹿見春名可以卡BUG——隻要一感受到饑餓就立刻自殺,這樣再次複活時他就會是不餓的最佳狀態。
隻要一直重複這個過程,他永遠不會餓。
當然,理論上是可以這麼操作,但鹿見春名不太想感受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
他歎了口氣。
“亞人也是要生活的啊,我總不可能又去搶銀行吧?”
藏太配合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的意思是,如果要搶銀行,當然要帶他一起去。
“藏太可是我的IBM,不管去到哪裡都會帶著你的。”鹿見春名的心情好了起來,他伸出手,跟擼貓一樣摸了摸人形怪物的頭。
“就連穿越,你也跟過來了不是嗎?”
藏太乖順地點了點頭,隨後化作黑色的物質逸散在空氣中。
鹿見春名收回手,安靜地看著藏太消失。
通常來說,亞人的IBM每次存在的時間隻有10-15分鐘,但鹿見春名的藏太不一樣……藏太最長可以存在半小時,但那是極限情況,通常來說能存在二十分鐘。
對亞人來說,二十分鐘已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他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長時間蹲下後有些發麻的腿,走出了公寓。
東京的一切都和他原本記憶中的沒有差彆,除了一個地方——即米花町。
在原本有亞人存在的那個世界之中,東京根本沒有米花町。既然來到來了這個地方,為了萬無一失,鹿見春名決定去附近逛逛,記憶一下最佳逃跑路線什麼的,方便出事了之後他跑路。
彆的鹿見春名不敢說什麼,跑路那他是絕對自信的,沒看逃了好幾年都沒被抓住麼?
他出門時也沒太注意方向,在十字路口隨便選了條路就沿著走。沒走兩分鐘,他就看到了分彆還沒超過三小時的熟人。
——安室透。
他穿著咖啡廳侍應生的製服和圍裙,正在拿著掃把清理咖啡廳周圍的衛生。
安室透露出驚喜的表情:“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麵了,鹿見先生。要進來咖啡廳坐坐嗎?”
“好啊。”鹿見春名答應地很爽快。
就算知道了安室透很可能認識“鹿見詩”,那也無所謂,畢竟那都是鹿見詩做的事,跟他鹿見春名有什麼關係?
波洛咖啡廳的門被推開時,守在吧台後的榎本梓下意識抬起頭來,“歡迎光臨。”
“這是我的朋友。”安室透介紹,“他叫……鹿見春名。”
“原來是安室先生的朋友啊。”榎本梓露出笑容,“初次見麵,我是榎本梓,這家咖啡廳的店員。”
“你好,叫我鹿見就好。”鹿見春名想起波洛咖啡廳放在外麵的小黑板上的招聘廣告,順口問了一句:“我看到外麵有招聘信息,咖啡廳現在還在招人嗎?”
“誒?兼職的話是有在招的,你要應聘嗎?”榎本梓愣了一下,“鹿見先生以前有過這方麵的兼職經驗嗎?”
鹿見春名猶豫了:“我的話……以前做過一些電子方麵的小手工。”
——自//製//炸//彈。
“……也有一些小型鋼鐵製品精加工方麵的經驗。”
——手搓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