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見春名疑惑。
“新一哥哥?”
“啊,是蘭小姐的新梅竹馬,有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安室透適時解釋,“不過之前他似乎有些事情要辦……查案之類的,已經很久沒什麼消息了。”
“原來是這樣。”鹿見春名點頭。
他頂著兩人奇異的目光,當場掏出手機,打開維基百科輸入工藤新一的大名開始搜索。
幾秒過後,維基百科中跳出了這位關東高中生偵探的豐功偉績,附帶的還有數張角度不一的高清照片。
對著工藤新一的照片,鹿見春名端詳了一下江戶川柯南的臉。
“柯南和這位工藤長得有點相似呢。”
“哈哈哈,”江戶川柯南乾笑了兩聲,虛弱地解釋,“我和新一哥哥是親戚嘛,長得像很正常……”
“哦——”
鹿見春名拖長音調,在看到江戶川柯南額頭上開始冒虛汗之後,才滿意地轉移了話題。
“那位借住在工藤家的……衝矢先生,也是偵探嗎?”
“嗯……偶爾會當一下偵探吧。”安室透說,“衝矢先生經常會有靈光一閃,給案件找出突破口呢。”
鹿見春名麵無表情地讚歎:“那可真厲害。”
“如果你說這話時語氣裡的感情能再充沛一點,”江戶川柯南忍不住吐槽,“會更有可信度的。”
“春名沒在學校裡見過衝矢先生嗎?”安室透微笑,“我以為……他的臉會挺受歡迎的。”
一個兩個的怎麼就叫上春名了?鹿見春名心說,我跟你們這幫偵探有這麼熟嗎?
“衝矢……對這個姓氏沒什麼印象,大概我們不是一個學部的,所以也沒什麼機會碰見吧。”鹿見春名答。
實際上他已經忘了自己在東都大學讀的什麼專業了,總不能真的是小型鋼鐵製品精加工之類的吧?
安室透說話時一直在看鹿見春名。
在說到“衝矢昴”這個名字時,鹿見春名的反應跟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好像真的不認識這個人一樣,眼角眉梢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
鹿見春名並不認識衝矢昴——這是個可以被他簡單判斷就得出的結論。
安室透的唇抿成一條格外平直的線,垂下眼睛,讓睫羽掩去眼底湧動的暗潮。
難道……是他想錯了嗎?
*
“真要這麼乾嗎?”
基安蒂雙腿交疊,坐在高腳凳上。她將鬢發撥到耳後,拿起盛滿酒液的玻璃杯。
浸泡在香檳中的透明冰球折射出碎光,映進她的眼瞳之中。
“那是Boss的命令。”貝爾摩德晃了晃高腳杯,朝基安蒂一笑,“沒有選擇的餘地吧?”
“嘖。”基安蒂發出了頗為不爽的聲音,重重踢了腳下的高腳凳,發出一聲刺耳的響動。
貝爾摩德單手撐著臉,好整以暇地側臉看她,“你不高興?”
“這種活沒人會高興的吧?”基安蒂皺眉。
高腳凳的一邊靠著一個被黑色袋子包裹起來的巨大琴盒,基安蒂將手按在琴盒上,隔著袋子輕輕用指甲敲了一下。
琴盒被敲響,是木質特有的悶音。
她接著說,“雖然我沒見過告死鳥,但聽之前跟他搭檔過的人說,這個人心眼很小,睚眥必報,而且下手很黑……誰願意得罪這種人啊?Boss也護著他,連琴酒也對這個家夥評價很差。”
“琴酒對誰評價很高嗎?”貝爾摩德問。
基安蒂語塞:“……”
她尷尬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為什麼突然下達了這種任務啊?Boss不是一向看重那隻鳥嗎?之前還有謠言說他是Boss的私生子。”
“看他那頭銀發,說是琴酒那家夥的私生子才說的過去吧?”貝爾摩德好笑地抿了一口高腳杯中的酒液,“會這麼做,是因為……之前出過紕漏。”
“……有人易容成告死鳥的樣子,差點就壞了事。”
見基安蒂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貝爾摩德不得不澄清:“收回你的眼神,不是我乾的。”
基安蒂撇了下嘴,“我也沒說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