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找Gin整點A藥吃吃!……(1 / 2)

下雨也沒關係,鹿見春名並不在意。

亞人並不是沒有IBM就什麼都做不到了——亞人,本來就是超脫於現實的非人類。

他輕鬆地從牆壁後走出來,握住藏在西服下的槍,上膛的聲音在雨中清晰可見。

十分襯身材的西服和馬甲並不適合大幅度的活動,鹿見春名抬手,將深灰色的領帶扯鬆了些許,白色襯衫最上方的幾顆扣子被崩開,滾落在地上。

“好久不見了,山貓。”鹿見春名微笑著說,“你這隻小貓還跟以前一樣不聽話。”

是根本不將他放在眼中的語氣。山貓的臉頓時便黑了,他冷笑起來,用槍口指向鹿見春名的胸口。

“告死鳥,你那張嘴還真是賤。”山貓咬牙切齒,“每次說話,都能讓彆人覺得不快。”

“這可能是我的天賦——”

鹿見春名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聲音便卡在了喉嚨裡。

山貓開槍了。子彈從漆黑的槍口中呼嘯而出,貫穿了他的手臂。

山貓冷冷地說:“閉嘴。”

血沿著鹿見春名被槍口貫穿的痕跡滴落下來,混進雨中,被稀釋成淺粉的顏色。痛覺遲鈍讓他對疼痛的感覺並不那麼敏感,即使是槍傷,也隻能感覺到像是被什麼蒙蔽了一層的、鈍麻的痛感。

這一槍擊中反而讓山貓感到了些許的詫異——七年前,告死鳥能贏過他,那麼沒道理現在反而退步到這種程度,任由他擊中吧?

但這疑慮一閃而逝,山貓沒有太過在意。

他知道,七年前的時候,背叛了組織的告死鳥被當做廢物利用,交給了另一個組織進行處理……也許是在那之後被徹底摧殘、因此而實力大大後退也說不定?

握槍的那隻手被擊中確實讓鹿見春名不太適應,但他並不在乎,區區小傷,重置刷新一下就又好了。

山貓看著鹿見春名突然展露的微笑,感覺到了些許不妙——事實證明,貓咪對危險的預警是正確的。

鹿見春名冷不丁地揚手揮過來,有什麼東西被他扔了過來。山貓下意識地側身躲開,仔細去看時才發現那是個電子手表。

手表上的倒計時從顯示著1,微小的顯示燈快速地閃爍著紅光。山貓立刻就意識到了,這玩意兒……多半是個炸彈。

山貓倏然看向鹿見春名。

他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聲音:“你瘋了?!這麼近的距離,你也會——”

他沒來得及將這句話說完,電子手表便在雨中爆炸了。

山貓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向另一邊撲倒,爆炸產生的火光和熱浪將他掀翻在地。

爆炸產生的熱度和雨幕混雜在一起,形成一股濃白的煙霧。山貓趴在地上,狼狽地起身,被嗆地狠狠咳嗽起來。

山貓吃力地睜開眼睛,纖細而單薄的人形在白霧中顯現。

鹿見春名踩著雨水走近,電子表爆炸而飛濺的碎片在他的身體上產生了一些細微的傷口,滲出了幾滴血珠。

他提著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伏在地上的山貓。那雙日光滿溢的金色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臉來,眼底流淌著璀璨的光河。

“山貓先生,我隻是想問一些問題而已。”鹿見春名溫柔地輕聲細語,“可是你太不聽話了。不聽話的貓咪會讓我很困擾的。”

他伸手卡著山貓的脖子。

瞬間湧上來的窒息感讓山貓難以呼吸,因為缺氧而帶來的昏沉瞬間侵襲上來,他脖頸上青筋凸起。

雨水打濕了鹿見春名濃密的睫羽和鬢發,浸濕了雨水的鬢發黏在他的臉上,那張昳麗至極的臉在雨中更像是某種被稱為雨女的妖怪。

“疼嗎?”鹿見春名單手撐著臉頰,微笑著垂眸注視他,“山貓先生,就算是我也會感到痛的,你剛剛那樣可不是什麼禮貌的行為。”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鹿見春名的聲音驟然冷淡下去,“七年前發生了什麼?我做了什麼?又是屬於哪個組織的?”

山貓急劇地喘息了幾聲,突然怪異地笑了起來。

“怪不得、你要支開那幾個人……原來你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山貓嘲笑道,“看來你的腦子被實驗給徹底搞壞了啊。”

鹿見春名這次有點詫異:“連你也知道實驗?”

他本來以為他是實驗體這件事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機密,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好像人儘皆知的樣子?

“為了發揮背叛者的餘熱、壓榨出最後的剩餘價值,賣個好價錢、送去做人體實驗的實驗體,難道不是更加符合背叛者的悲慘下場嗎?”山貓低低地笑了起來。

鹿見春名麵無表情地轉動槍口。

“你、彆得意地太早——”山貓的表情因為疼痛而顯得有些扭曲,他的聲音從喉嚨的深處被擠出來。

他忍著疼痛握緊槍,倏然扣下扳機。

子彈貫穿了鹿見春名的小腹,但他臉上微笑的表情卻完全沒有因為這一槍而產生任何變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鹿見春名的神情沒有產生任何波動,他低頭看了一眼從小腹中汩汩流出的鮮紅的血液。

疼痛並沒有對他的行動產生太大的限製,但失血造成的虛弱和冰冷很快就侵襲了他的身體,握槍的手變得有些無力。

按照這樣的程度計算,他想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大概還需要好幾分鐘才行,但意識和行動力都會因為腹部失血而逐漸衰弱,並不是適合打架的身體狀態。

鹿見春名垂下睫羽:“你真的很不聽話。總想反抗我,可我隻是想友好地問一些問題而已。”

“你施加給我的痛苦,”山貓惡狠狠地說,“我一定——十倍、百倍、千倍地奉還給你!”

“這下難辦了啊。”鹿見春名歎了口氣,“我可不想被你折磨,所以……”

他又笑起來,將槍口抵在了太陽穴上。

山貓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你要乾什麼?”

“——砰。”

鹿見春名隻輕輕吐出來了一個單音節。

隨著尾音落下,鹿見春名的手指也按下了扳機。子彈抵著他的太陽穴貫穿,大片的血液直接噴濺而出,在牆麵上灑出一片深紅的血點。

山貓瞳孔緊縮,在那一瞬間根本來不及阻止鹿見春名。

“等……”

他餘下的音節被咽了回去。

山貓捂著肩頭的槍口,沉默地注視著鹿見春名倒下在雨水之中,失去所有生命特征的身體。

數秒後他笑著輕聲地自言自語起來:“為了不被我抓住折磨而選擇自殺嗎……沒想到告死鳥竟然是那麼沒有膽量的人……”

他不用再去查看鹿見春名的屍體了——像那樣用槍口抵著腦袋開槍,是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

他轉身,將槍收回,插入到黑衣外套的口袋裡。

山貓抽出一根煙,在雨幕中無法點燃煙,他隻好咬在齒間,“告死鳥,七年了,贏的人終究是我。”

轉身的那一瞬間,他並沒有看到——也看不到有黑色的粒子在空氣之中逸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修複著他的身體。

下一秒,鹿見春名睜開了金色的眼睛,雨水滴在他的鼻尖,沿著弧度滾闊下來,沒進白襯衫鬆散的衣領之中。

山貓咬著煙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緩慢地回頭,遲緩地看向鹿見春名。

那個本應該死去的人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少年銀白色的長發被夾雜著雨的冷風掀起,那雙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輝。

“這、不可能……”山貓隻來得及說出寥寥數語,便失去了意識,轟然倒地。

已經死去的人,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怪物、告死鳥是絕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