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嵇囝和消殺人員將那胖子住過的房間徹底又消了一遍毒,床單被套全部高壓蒸汽消毒一遍。
嵇囝在群裡通知需要延長隔離時間的人,群裡消息頓時炸開了鍋,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
大風吹:“又延長,我們還要工作呢,再這樣下去怕要被公司開除了。”
囝仔:“不會,疫情防控,任何用人單位都不得開除隔離期間的員工。”
大風吹:“那也沒工資呀,讓我們喝西北風去。”
釣魚去啊:“對啊,家裡還有孩子上學呢?”
餓了吃泡麵:@大風吹“喝西北風你都找不到方向。”
…………
一會兒功夫,消息閃的屏幕直往上跳,嵇囝將手機扣在桌子上,人工屏蔽消息。
嵇囝將消毒記錄登記好,又整理了體溫單,兩個小時後再次翻開手機看,群裡已經顯示280+消息。
程魚際的信息被壓在下麵,嵇囝趕忙點開,“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資料,急用。”
嵇囝看到“急用”兩個字也就沒回信息,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什麼資料?”
“一些報表,掃描的不清晰,我需要原件。”
“在什麼地方?”
程魚際說了個地址,嵇囝找筆記下,看了眼竟然是度假酒店不遠的居委會,找誰去拿呢?
嵇囝動作比腦子快,剛想到鐘庭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喂。”
“鐘大老板最近忙什麼呢?”
“說吧,什麼事?”鐘庭沒給嵇囝廢話的機會,直奔主題,他就知道這小子要是沒事肯定不會找自己。
“這多不好意思呢?可是我不說你又要胡思亂想了。總以為自己不被需要,我這不隔三差五的就找你幫忙嗎?”
“我還沒這麼自虐,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這是透過現象看本質。”
嵇囝笑了,“你還研究起哲學來了。”
“你說不說,不說我掛啦!”
“好好,我說我說,就是我需要一些數據,想讓你幫我去白圩居委會去拿一下,找肖助理就行。”
嵇囝後麵越說聲音越小,時刻準備著鐘庭發飆。
“嗬。”鐘庭冷笑一聲,“我就說你小子今天怎麼這麼閒和我說這麼多廢話,感情是拿我當工具人了。”
“你知道白圩居委會在哪裡嗎?你知道它距離我住的地方有多遠嗎?你知道我明天是工作還是休息嗎?”
嵇囝:“……。”
嵇囝沒說話繼續聽鐘庭抱怨,沒辦法啊,他出不去,程魚際要的又急,隻能勞累鐘庭了。
“白圩居委會在度假村湖邊,離我這裡三十多公裡,開車還要半個多小時,明天我還有個重要會議,沒時間!”
鐘庭沒給嵇囝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斷了,嵇囝低頭看著手機想著是不是自己真做的過分了。
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鐘庭給了他很多幫助,以致於後來隻要有什麼事嵇囝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
這麼多年下來,他好像還沒幫過鐘庭什麼忙,凡事都是有來有往的,一味的索取,被壓榨的人肯定接受不了。
嵇囝雖然來到這裡的時間不短,可他沒交到什麼知心的朋友,談得來的也就鐘庭一個,不找他還能找誰。
嵇囝又將電話撥了過去,鈴聲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都被鐘庭按掉了。
囝仔:“我一個人在這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就你一個能夠說話的朋友,連你也不理我了。”嵇囝後麵附加了一個大哭的表情。
等了一會兒鐘庭那邊沒動靜,嵇囝再接再厲,他就不信說不動他。
囝仔:“我們大學幾年的友情還不足以讓你跑這短短的三十幾裡路嗎?”
鐘庭:“會不會算數,三十公裡,六十裡。”
囝仔:“七八年的友誼啊,就是上千裡你也要眼睛不眨的跑不是嗎?”
囝仔:“我看重的就是你這份熱心腸,我沒有你不行啊。大哥,幫幫忙,江湖救急。”
嵇囝狠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雖然自己的腰包已經癟了,但錢財乃身外之物。
囝仔:“我出去再請你吃一頓大餐,你想吃什麼吃什麼!”
鐘庭:“謝謝,不差你那一口。”
“啊……。”嵇囝哀嚎一聲趴到桌子上,看來這家夥鐵了心不幫自己了,現在還能找誰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