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妤看著霍少謙發來的消息。
回複過去【行啊。】
薑清妤挑了件記憶中以前特地買來的性感暗紅包臀裙,套了件黑短外套。
暗紅色很深沉,更襯白膚,白的發光。
想當初不管原身怎麼矯揉造作。
霍少謙總是溫潤如玉,隻替她貼心蓋上外套,就是不為所動,為著顧矜鳶守身如玉似的。
隻是眼前人早已非彼時人,愈發明豔漾麗的她,對於霍少謙來說無疑不是一次新的觀感。
鏡子中的美人,眉眼低微,眼角上挑,唇邊漾著笑意。從骨子裡盎溢的媚意渾然天成。
沒有哪個男人能對她無動於衷。
霍少謙定的那家西餐廳離這很近,不過價格奢華,臨近郊區彆墅,專門為富人提供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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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na Garden 麗·花園餐廳。
被譽為粉玫瑰莊園的西餐廳,顧名思義這裡滿目粉玫瑰,粉色夢境,邂逅一場浪漫。
這也是霍少謙與原身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將原身的少女心拿捏的牢牢的。
薑清妤挎著霍少謙買給她的奢牌包中號老花版,從旋轉玻璃門走進正門。
一眼便瞧見了那個靠窗的VIP位置。
霍少謙正慢條斯理地品嘗著果酒,邊看了下手腕的百達翡麗。
他特地帶的這個款式,跟薑清妤那隻是情侶款。
忽然無意地抬眼,微蹙眉頭。
望向正門那刹那失神,距離他不遠的妖冶女人。
紅唇一笑,禍水傾城。
霍少謙一直知道薑清妤的身材火辣,這條熟悉的暗紅包臀裙將她曼妙的身姿展示極儘,隱約顯露的胸脯,雪白豐盈,腰臀比例如完美定製。
尖頭黑跟踏的每一步都宛若踩在他的心上。
步步生嬌,挪不開眼。
從前的薑清妤自卑心理導致體態不佳,縮頭縮尾的。
哪像眼前女人這般風情萬種,猶如紅玫瑰熱烈奔放。
同樣的人,卻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感。
大抵也是驚詫於她有如此大的變化,也驚訝她對他的淡然感,讓他覺著不太舒服。
“少謙,好久不見。”
女人揚唇,眼波流轉。
霍少謙聽著她成熟性感的聲音,喉結一動,他的視線從她的身上就未下來過。
是變了。
真變了,連性格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指間蜷縮扣進酒杯,整個人渾身都顯得有些僵硬。
“你變的好多。”霍少謙沒發覺自己出聲,都刻意有些低泡音,不自覺想要吸引麵前的女人。
薑清妤齒間輕輕擦了下唇,緊鎖著麵前溫潤俊俏的霍少謙,“這不得多虧了您跟我分手。”
“事實證明,的確是個明智之舉。”
薑清妤說著,垂眼熟練翻了菜單,直接點了瓶烈酒白蘭地軒尼詩。
霍少謙瞧著端上來的軒尼詩微愣,“彆跟我這麼賭氣。”
“烈酒不適合你。”
霍少謙說著,將身側的果酒移向薑清妤麵前,替換了軒尼詩。
薑清妤笑了聲,沒搭理他,拿回那瓶烈酒,倒入眼前自己的酒杯裡,加了兩塊冰。
“我現在啊,酒越烈我越喜歡。”
“這酒量,還是跟你分開後練成的。”
“你現在不了解我,也正常。”
每一句都恰好說到霍少謙的點上,提醒著他,已經失去了曾經棄之不顧的珍寶,以及他果斷拋棄她後,她所經受的痛苦。
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霍少謙凝了會兒,蹙了蹙眉。
“行,我陪你喝。”
果酒被推到一旁,烈酒占據了二人。
薑清妤慵懶隨意,揚頭喝了一口,烈酒入喉的滋味猶如當初他拋棄原身,那般辣喉。
霍少謙自然也隨著她的動作,飲了一口。
“你今天找我,顧小姐不生氣嗎?”
薑清妤往後背一躺,曳著酒,神色迷離魅惑。
他沉默了會兒,黑眸幽深,思索著話語。
薑清妤也不著急他的回答,不用猜也知道這事顧矜鳶一點兒也不知道,不然以顧矜鳶的脾性,得把她碎屍萬段呢。
不過若是她來,碎屍萬段的也隻會是她自己。
“清妤,今日我約你不想提及他人。”
霍少謙的聲音不自覺有些微弱,似乎是愧疚難以啟齒,是對眼前美麗女人的愧意。
薑清妤笑,“那就是不知道。”
“所以,你找我為了什麼?
“再續前緣?亦或是偷歡?”
薑清妤收斂了神色,冷淡的模樣讓霍少謙極為不習慣。
霍少謙聽著她的聲,看著她望著自己逐漸冰冷的眼神。
“清妤,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薑清妤眉間一挑,許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嗤了一聲。
“哪種眼神?”
“不愛你的眼神?”
是,不愛他的眼神,熟悉又陌生。
霍少謙被她這麼盯著,心底就極為不舒適。
總有跟弦繃著,她不該如此,她該像從前那樣,愛他。
烈酒熏陶下,霍少謙望向薑清妤的眼神,屬實算不上清白。
“清妤,真彆這樣。”
說著話,霍少謙想去拉她的手,解釋編造些什麼。
沒等霍少謙說完話,薑清妤微眯眼眸,看穿眼前人似的。提了包就走。
“虛情假意的話就不必說了,我不太想跟你再糾纏什麼。”
“更不想再有分毫瓜葛。”
霍少謙立刻拉住她的手腕。
“嘶。”薑清妤疼的倒吸了口氣。
霍少謙觸摸到了創口貼,將她的手腕一轉,看到了未被概全的傷口。
黑眸一緊,凝著眼前疼的咬唇的女人,“你。”
薑清妤使勁抽出手,“放開,不關你的事。”
霍少謙說不上來現在的心情,他本以為自己隻是縱容了些顧矜鳶,導致薑清妤被無辜黑,他真的沒想過薑清妤會去自殘。
原來她的轉變不是偶然不是意外,是重生後的悔悟。
他究竟對一個無辜的純情少女,做了些什麼。
“清妤,對不起。”
霍少謙的眼眶略微泛著紅,聲音都沉了下去
薑清妤望著霍少謙的臉,神色冷然。
耳邊響起係統的聲音“恭喜宿主獲得霍少謙的道歉進度為30%。”
輕描淡寫的一句言語道歉,對比原身受的罪,太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