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
篤
篤
教室裡響起一陣有節奏的、用手指敲打桌麵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極為不協調,隻是並沒有人會去在意這個,大家還是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弦發現自己所製造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覺得自己正在做著愚蠢而無聊的事,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既然隻能得到這種效果,弦也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了,停下敲打的動作,轉而用右手支起下巴看著窗外的晴空萬裡。
今天可能有些特彆吧,本該出現在講台上,主持每周一例行早會的班主任,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到,當然,這種情況,對弦來說,是再好不過了,一直以來,對於長篇大論,弦就很是反感,原來簡單的事也變得複雜了,而這個班主任是弦見過的最為頂級的人了,而且還喜歡在背後偷偷監視彆人,這次他沒來,說不定就躲在某個角落,正準備抓那些可憐的學生呢,弦並不怕這些,因為他並不能拿她怎樣,其一,她是校董的女兒,其二,沒人敢惹她(用麟大人的話說,就是她就是一隻怪物,此麟大人是弦的雙胞胎哥哥),當然,這種情況是很少發生的,弦的忍耐力是異於常人的。
砰
門又一次遭受被無情踢開的命運,如果說弦是顆不定時炸彈,那麼剛剛替門進來的男生就是一個隨時隨地會爆炸的炸彈。
不同於弦微微泛白的藍色頭發,以及深紅色的眼睛,那個少年,也就是祁山至夏有著一頭櫻色的頭發和一張過於女性化的臉(忽略他臉上散發的暴虐氣息),就連眼睛的顏色也是那種淺粉色的,這也是造成他現在性格的源頭,從出生以來就一直因為這幾點被人誤認和笑話,一個男生怎麼受得了這些,所以他變得更加“強大”,這是他自己說的,其實沒有人承認過,大家隻不過把這當成小孩子的叛逆期罷了,當然至夏是不會察覺到這個微妙區彆的。
不管門在那兒吱吱抗議,也不管班上同學的驚嚇表情(雖說千錘百煉過了,但是還是經不起至夏的鬨騰),至夏衝到弦的麵前,狠狠的將書包摔在弦的桌子上,雙手撐在兩張桌子上,將弦圍在自己的雙臂所建成的空間中,一語不發的盯著弦。
弦放下支著下巴的右手,轉過頭,對至夏笑了笑,用能掐出水的聲音詢問道:“親愛的夏夏,怎麼了?一大早就發神經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或則……不會是……”
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