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木傾沒有保持距離,反而貼近了女孩,“好玩嗎?”吐息如蘭,隻見女孩麵色蒼白,“風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瞬間,女孩的眼神變得狠厲,突然像線條的油畫一樣圈來蜷曲,晃得眼暈,風木傾淡定地摸著冰涼的金屬眼鏡框,姿態優雅。
腦子裡傳來沙啞的聲音,“吾即是天災。”
“嗬。”風木傾輕啟嘴唇,挑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生文——你最好有點自覺,你以為貝星的人全都是傻子嗎?”
“吾——即是天災!”
怒吼帶著咆哮的悲涼,聲波震碎了周圍金屬質地的牆壁,隻見曲線的溫度燃燒了周圍的儀器,風木傾麵色一變,騰起雙手合在一起,“禁錮。”
無形的空間擠壓了莫名的怪物,生文。生文在被鎖進獨立空間之前抓住機會伸出曲線條狀物,打翻了風木傾的眼鏡,風木傾快速回避,保住了鼻子,並加緊空間,扭曲變形——
生文掙紮著,試圖侵入風木傾的腦部,可惜風木傾早有防備,利落地打斷入侵並反擊,“妄想天災,動畫片看多了嗎?小生文。”
生文身上突然暴起數數鱗片,猛地衝撞著空間,扭曲的空間微微震動,依舊頑固地困住生文。
風木傾湊近了,語氣調侃,“看看我們可愛的小生文,還是乖乖的比較好哦。”
風木傾手掌合住,空間消失不見,隻留下研究室的滿地狼藉。
實驗門開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擁抱住了強勢的風木傾,“辛苦了。你回去陪淩鈺吧,剩下我來解決就好。”
風木傾搖了搖頭,眸子裡滿是溫柔,“鈺鈺他有人陪了。等這陣子完了你去陪陪他吧,他可是有小男友了。”
“男友?”男人狹長的眉峰上揚,“小鈺鈺不是挺挑的嗎?”
“應該是個蟲族的,隻是不知道屬於哪個派係蟲族,有個蟲族罩著他也挺好的,畢竟——貝星還真不一定能走到最後,我本來是想搞一個冰凍計劃這樣藏起來他的,後來想了想,以咱家兒子的脾氣恐怕不會同意,這也算是條後路吧。”
風木傾卸下了心房,整個人都輕鬆淡雅,男人悄然將一個小東西塞到了風木傾手中,小東西消失在空間中,兩人相顧無言。
漫長的擁抱結束了,男人揉了揉風木傾的頭,進實驗室收拾東西。
風木傾點頭就走,不留一絲留戀,仿佛兩個人不過是路人而已。
——
淩鈺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無意在牆壁上看見了新報紙,一般粘的報紙都是為了防煙油糊牆。
可是——淩鈺抬頭看了眼上麵的抽油煙機,又思考了一下已經很少出現的報紙,終於做出決定,將報紙撕下來,瞄了背麵一眼,是風女士的字跡:【你被監視了。】
淩鈺麵色不改地將報紙團成紙團塞到垃圾桶底下,隨後做飯又是打雞蛋殼又是削黃瓜皮扔在垃圾桶上麵,完全將紙團覆蓋住了。仿佛隻是看不慣報紙粘牆上而做出的強迫症舉動。
兩個人分量的飯很快做好,端上茶幾,相顧無言地埋頭乾飯。
“骨溪,要陪我去逛街嗎?今天下午沒什麼事的樣子。”淩鈺看了眼對麵的骨溪,神色莫名卻掩藏著疲憊。
“行啊。”
骨溪倒是隨意,沒什麼想法的樣子。不過怎麼可能呢?作為三軍指揮官,很明顯是在裝的或者……
淩鈺懶得思考了,他本來以為回到現實世界就可以放鬆,而不是像遊戲裡那樣爭分奪秒活命,沒想到都是他的幻想,現實中不管是哈西貪蟆等少量警醒性質的入侵,還是莫名其妙的危機,比如風女士留下的話,都讓他有一種無處安身的心累和麻木。
乾脆閉上眼睛從此安息,給他自己的人生畫上個全文完的句號算了。
但這種想要毀滅的心情隻是持續了一秒,淩鈺就自己支棱起來,打算出去散散心,也許是上午查資料的事太過焦慮了,出去玩玩會好些吧。
拉著吃飽喝足的骨溪出門,淩鈺還沒想好目的地,就見對門的鄰居開了門。
?
對門不是發生命案了嗎?
隻見一隻焦枯的手伸出了門,門裡傳來了沙沙的摩擦聲,淩鈺在立馬跑和好奇心作祟的兩種心理之間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