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淩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淩梨金能在綜合戰力榜上排比較前頭的位置，綜合戰力榜雖然是綜合，但總的還是戰鬥力肯定排在輔助前麵的，除非特彆強大的輔助。

“水生療法、群愈波紋，那你配合楚司梵正好。”淩鈺再次遠眺了下，“今晚就開始嗎？”他已經引起注意了，估計不能拖了，而且楚司梵他們幾個都一樣被全VB67星通緝，是絕對不能再耽擱了。

“也好。”楚司梵收回了手，“希望大家一切順利。”

——

是夜。

淩鈺和宋越溪兵分兩路準備轉移注意力。淩鈺專門穿了個長袍鬥篷，完美地遮住了自己的臉，擁擠在鬨市裡，他能清晰地看到無數在討論抓捕他的仿生人。

他去的第一站是仿生人廢棄處理廠，也是他內測來到這個遊戲時在VB67星上第一次去的地方，他準備先炸了這個地方，一個重要但不重要的地方，但足以引起“機械五代”的注意。

隨著潮水的湧動，淩鈺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被“深海”異化，逐漸地理解悲鳴，從聽不懂到能夠解讀，隨著精神力如流水一般以他為中心湧向周邊，他仿佛擁有了上帝視角一般，在之前被捕的經曆中幻化出來的精神力獨立的個體，也活躍了起來，淩鈺揚起了手裡的“製藥”彈，同時升起了深海的屏障護住自己——

那刹間，無數煙雲直衝雲霄，劇烈的爆炸閃耀在火光之中，騰飛的碎屑四處裂開，淩鈺卻在爆炸的中心毫發無損。

與此同時，與仿生人廢棄處理站遙相呼應的另一個地方也冒出了濃烈的煙火，淩鈺知道那是宋越溪。鋪天蓋地的明火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集聚於這兩處，淩鈺很快就離開了事發地點，並在高處的地方看到了無數飛速趕來的無人機群，在盤旋和巡邏的同時，將數據傳送到主腦那裡。

黑綠的電子蝴蝶飛舞著來到了淩鈺的身邊，淩鈺麵無表情地戳了一下，“機械五代？話說……我好像在更早的時候就見過你，所以VB67星那個時候你就在了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在與楚司梵見浮輝的時候，這個電子蝴蝶就存在了，自己去廢棄深海的時候，電子蝴蝶似乎也跟著，甚至後來自己看著那個高高掛在城市上空的“機械化”廣告的時候，電子蝴蝶也棲息在上麵——

原來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有了端倪，隻是他以為這是VB67星一種普通機械動物，所以沒有太去在意。

【不是要合作嗎？我和VB67星主腦不一樣，你們這樣是成功不了的。】

黑綠的電子蝴蝶微微煽動著機械翅膀，在迷離的霓虹燈照耀下，愈發陰暗深沉。

淩鈺微微勾了勾嘴角，“也許，但也未必。”

【你去廢棄深海的時候其實已經被迫站在了古神的那邊了。如果是被汙染之前的深海還好，但你去的不是。你站隊站的太早了，淩鈺。】

“我為什麼要站隊，難道我不能站自己這邊嗎？”淩鈺譏諷地笑了一下，“你與其擔心這個，倒不如考慮一下你自己，你不會以為你的背刺我會忘記吧。”

【……你拉攏的其他種族的王不會次次聽你的。】

淩鈺其實沒太明白機械五代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否認機械五代的看法，“無所謂，畢竟我想你也知道，這對於我們隻是一場遊戲而已，又有誰會在乎呢？”

電子蝴蝶似乎發出了輕微的歎息聲，撲閃著翅膀離開了這個地方，飛往遠處。淩鈺目送著電子蝴蝶逐漸消失在視野之外變成小黑點，才低頭看了看自己麵前“僅自己可見的”麵板：

[宋越溪：OK了。

淩鈺：+1。

淩梨金：我和梵姐收到啦，你們注意自己安全。]

龐雜的光影之下，淩鈺看到了無數新鮮出爐的仿生人大軍往他的方向奔赴而來，這就是機械五代所謂的合作。淩鈺自嘲地眯了眯眼，無數精神力觸手穿越仿生人大軍中間，攜帶著“彈藥”流動——霎時的爆炸聲堆積起來，震動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