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名狀 我信仰古神,願意做它的奴役……(1 / 2)

淩鈺更是離得遠了。

隨著刺耳的聲音衝破雲霄,淩鈺能看到整個巨大的幽暗洞窟正在坍塌,淩鈺可不想讓自己就這樣被壓在這下麵死掉,於是他利用深海的力量讓自己從坍塌中脫離開來,在這樣的過程中,他還能看到那掙紮的蟲卵上的複眼正詭異地盯著他的方向。

洞窟外麵的天空是黑暗的,扭曲的,像是觸手一般上麵纏繞著斑斑點點的吸盤。

不——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巨型生物,隻是渺小的淩鈺隻能看見天空的一角,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怪物。

淩鈺再也忍不住了,他找了個地方吐了出來。

身上還有那種刺痛感,甚至對於這種東西,他不確定普通的藥物到底能不能救治。

茫然之中,淩鈺想到了那個基礎資源包,他拿出來一個,果然裡麵是附有醫療資源的,就是不知道這個醫療資源管用不,淩鈺心一橫拿出了一管針劑,上麵說明是能免疫大部分病痛,不管它是真或假,死馬當活馬醫,淩鈺也用了。

也許是麻痹類的東西,他確實沒有感受到那種疼痛了。

“孩子,到這裡來。”

他聽見之前那種像是魔咒似的聲音再次響起,隻不過這次——像是從天邊響起的,他將目光看向天空那黑壓壓的怪物的一角,有些猶豫。

彌漫的晦澀充斥著被覆蓋著的天空,讓淩鈺無從得知那天空下的景象是什麼樣子,他隻能看到怪物龐大身軀的一角,而這蠕動變幻的一角,卻已經讓他臉色蒼白,生出無力的恐懼。

慘白的霜痕和紫灰的色調摻雜著,腐蝕般地占據了天空,淩鈺看見它動了,似乎在轉身,似乎……

就在這時,他腳下的地也動了,或者說這從一開始就不是地麵!濕黏的不可名狀騰起了,卷著周圍破碎的枝乾,熾熱的肉團似乎在抖動著,淩鈺站不穩,也不敢在站在這不可名狀的東西上,但是…………這種地方,還有地麵的存在嗎?

天空的動靜終於停止了,淩鈺抬頭看去,正對上了一個扭曲的眼睛,或者說不是眼睛,是一種扭曲的線條構築的,翻騰著的東西——隻是直覺告訴他,那是眼睛,他不該直視的眼睛。

但晚了。

淩鈺意識到自己不該跟這個眼睛對視的時候,他已經看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眼睛在石化的感覺,吃痛地捂住眼睛,他看不見了。

黑暗腐蝕了他的眼睛,連眨眼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過來,孩子,徹底成為我的子民。”

淩鈺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不受意識控製地往前麵走了,身下的異物也不再扭動,他能感受到自己渾身的肌肉和細胞都在瘋狂的叫囂著:

危險!危險!

可是他無能為力,他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感受到自己身體一步步地往那個方向走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頭頂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還有不知道什麼的液體從他額頭上滑落,帶著一股屍臭味。

“你信仰古神嗎?你喜歡黑暗嗎?”

那個聲音似乎在誘惑他說出答案,但淩鈺怎麼可能喜歡的起來?任誰都不會喜歡被限製的感覺,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什麼作用,他看到了一些……他本不該看到的畫麵。

那是貝星被侵占的畫麵,他能看到無數可怕的怪物肆意地在貝星破壞,孱弱的貝星人類根本沒有能力抵抗這些超自然的東西,甚至他們引以為傲的科技,也在那些高等文明的武器轟擊下毀於一旦,煙花乍起,他看到貝星就這樣泯滅在幽暗的宇宙之中。

而一些人類則背井離鄉被一些物種給圈養起來,整個畫麵都有一種養牲畜的殘忍,淩鈺有些不忍直視,他突然想起來楚司梵說的話:“我看見龐大的詭異的怪物衝出水麵,我看見貝星成為大型人類養殖場,我看見高等文明實施的絕對侵略,我看到自己的死亡……”

如今,他看到了和楚司梵曾說過的一樣的東西。

哪怕他已經失明了,與其說那是“看見”,倒不如說是被“感知”。

本來拒絕的話語從喉嚨中壓了回去,為了自己的命,他不能這樣,為了貝星的存亡,不管是打入內部還是獲得實力,他都——

他沒有選擇。

“我信仰古神,如果那些舊日支配者確實存在的話,我很願意為它們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