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 你個馬後炮有什麼用?(1 / 2)

淩少君低頭看著地麵,琢磨了一下語言,最後還是痛定思痛:

“我錯了,我沒照顧好鈺鈺。”淩少君回想起來風木傾之前提醒自己照顧淩鈺的事,他本來是打算給鈺鈺單調的生活再火上澆油添一把難度的,但沒想到還不等他動手……那小子先把自己作死了,還要連累他跪榴蓮。

風木傾單手托起淩少君的下巴,“你不會……後悔了吧。”

風木傾想起來之前閨蜜勸告她時說的話,不要隨便撿來曆不明的男人。

年輕的她一朝陷入愛河……算了,風木傾沒再問什麼,而是自顧自離開了房間去往淩鈺在的地方,至於淩少君,則“乖巧”地繼續跪在那裡。

就在風木傾前腳離開的時候,淩少君麵前驀然出現了一個金發的少年,若是淩鈺在這裡,自然能認出來,這個少年不是聖子是誰,可惜淩鈺還在沉睡。

聖子半跪在淩少君麵前,“大人已經站隊了。”

淩少君哀怨的歎氣:“你個馬後炮有什麼用,他都站完了。”

聖子沉默了良久,用不帶一絲情緒的話語繼續說,“我會繼續輔佐大人的,直到他登上那個位置。”

“他都站……”淩少君一口氣下不來,揮了揮手,“你滾吧,既然知道該乾什麼就彆來煩我。”

聖子幾乎是在瞬間就消散在空氣中,而淩少君的表情也確實變了,雖然在風木傾麵前時是一副忠厚老實誠懇高大俊美的形象,但風木傾一走,渾身的桀驁和矜貴又在不經意間冒了出來,淩少君是個很會裝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千人千麵,沒人比他更懂。

不過這個時間也沒人在乎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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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鈺房間內,風木傾坐在了床邊,摸了摸淩鈺沉睡的眉眼,隨著手中一閃而過幻化的透明樣東西,淩鈺皺了皺眉,但是沒有醒。

“瞎了?”風木傾低聲喃喃。

仔細地端詳著淩鈺的麵容,風木傾無奈地歎了口氣,“叫你不要摻和,你總是不聽話。”

風木傾很快就將目光從淩鈺的臉上轉移到窗外,一把拉開窗簾,隨著刺眼的陽光一並進入眼簾的是一隻蠢肥蠢肥的金黃色小鳥,隻是那鳥的眼睛有些怪異,鮮紅的有些滲人。

風木傾眯了眯眼拎起來這隻“啾啾啾”叫著的小鳥,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你是鈺鈺養的鳥?”

“啾啾啾啾~”小鳥掙紮了一下最後選擇躺平。

風木傾冰涼的手劃過纖細的羽毛,朱唇親啟,“如果不是,就燉了好,正好小鈺鈺需要養身體,就這二兩肉也不夠看的。”

溫若羽:!

小鳥又激動地上躥下跳,即使這樣也沒有擺脫魔爪,反而是它淒婉的“啾啾啾”聲音喚醒了沉睡中的淩鈺,淩鈺怔鬆著雙眼,卻見麵前一片漆黑,回過神來,耳邊還有清脆的鳥鳴,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淩鈺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媽。”

“你養小鳥了?”淩鈺微微蹙眉,他媽好像不太喜歡小動物。

風木傾鬆手放下了肥啾,隻見肥啾哆嗦著奔向房間的角落,風木傾滿意地彎了彎嘴角,隨後拿出了一條黑色的絲綢從前到後圍在淩鈺的眼睛上,“要好好養你的眼睛,鳥是用來補充營養的。”

“對了,它不能見光,以後你就戴著這絲綢吧,其他的媽媽會幫你想辦法。”風木傾頓了頓,“你爸今天比較閒,也回來了,我讓他過來看看你。”

淩鈺點了點頭,“好。”

風木傾很快就離開了房間,與此同時到來的是淩少君,淩鈺因為看不見的緣故隻能靠自己的感知,他能感受到床邊有塌陷的感覺,就知道那個男人坐了下來。

“你……瘦了。”

淩少君一開口,淩鈺就噗嗤笑了,他爸還是那麼不會說話,這樣想著,淩鈺反倒更輕鬆了,“嗯,想吃你做的飯了。”

他的手藝都是從淩少君那裡學來的,可惜大了之後爸爸總是不在家,難得見麵他都會把廚房讓給居家好男人。

淩少君頓了頓,寬大的手掌揉了揉淩鈺的頭,房間很快就隻有彼此呼吸的寂靜,父子倆相顧無言,半晌,淩少君開了個彆的話題,“你是不是——進入全息遊戲世界了。”

“爸爸怎麼這樣說,市麵上還沒有特彆優秀的全息遊戲吧。”淩鈺裝傻,他其實也不太清楚淩少君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你心裡清楚,”淩少君斂下了鴉睫下的異常和翻湧的痛楚,即使淩鈺看不見,他還是闔住了眼眸,又輕輕地睜開,一字一句。

“沒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權勢地位威望……缺一不可。要麼,就像你媽媽要求的那樣,平安一生,普通一輩子,永遠平庸——這個世界不是個人英雄主義就能解決的,命有定數,不管是你的,還是彆人的。”

“一念之差,便可入魔。”淩少君說完後又陷入了沉默,反倒是淩鈺開玩笑似地說著,“爸爸最近是看什麼小說了嗎?怎麼神神叨叨的。”

“我去做飯了,眼睛不方便可以電話聯係,我把你手機調成盲人模式了,有什麼事可以和我打電話。”淩少君似乎碰觸了一下淩鈺眼睛上蒙蓋的絲綢,隻是動作很輕,輕到淩鈺稍不留神就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