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並沒有離開多遠，因為他看見A了。

也看見A的口語。

但是因為先前自己摧毀了可以定位的聯絡器，所以對方沒有辦法聯絡自己。

在自己徹底消失在巡查部樓頂的時候，A也架著炮火嘻嘻哈哈地襲擊了過去——

幾乎在那一刹，帝國主星所擁有的能量罩屏蔽了所有的炮火……

悶響中，淩鈺明白，實際上那些天空中的戰艦並不可能對他展開攻擊，因為這裡是主星。

就算有折疊空間的存在，下麵也有著無數的民眾。

在見他來了之後，A隨手甩了一件黑色的鬥篷給了自己，淩鈺接過披上，在A拿出短距離傳送工具的時候也沒有發話。

得益於蟲族身份，他已經恢複了自己的樣子，而不是頂著張碎魚的身份。

……

離開了。

不在帝國主星了。

淩鈺沉默地跟在A的身後，A是聰明人，一定意識到了自己摧毀了聯絡器的行為，他不清楚A會怎麼做。

但他不後悔——至於這次，大概也是A從那直播球中找到的他。

跟在A身後，是因為帝國那邊已經把他和自由軍綁死了，而自由軍有自己的情報網，那些信息也是淩鈺需要的。

所以他想知道A打算怎麼處理。

披著漆黑鬥篷的青年跟在穿著暗紅洛麗塔裙子的蘿莉身後，兩人一起進入了一個“塔”中。

淩鈺先前沒有來過這個塔，但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大概就是自由軍的大本營了。

鐫刻著繁複金紋的塔內壁帶著複古的味道，但越往裡走，卻越充滿著淡藍色的科技感。

A踩著小皮鞋，“噠噠”的聲音在這塔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淩鈺四顧著周圍的環境。

聽見前麵帶路的A開口：

“淩鈺，其實你先前的表現一直很好。”

淩鈺沒有接話。

“老板他已經打算讓你往上升職了。”

“你的代號也有了。”

“L。”

“以後我們就是同級了。”

大概是因為淩鈺一直保持著沉默，這單方麵的對話沒有繼續下去。

到頭了，這是底層塔的儘頭。

A停下了，“你自己去吧。”

淩鈺點了點頭。

直覺告訴他，這會自己大概率是要見到自由軍幕後的BOSS了，想了想手裡的底牌，以及自己幾乎不怎麼動用的那幾個稱號，淩鈺大步向前。

推開門。

是長長的螺旋樓梯，像是灰藍數據塊構築的樓梯上，正背手站著一個人。

淩鈺非常眼熟，內測一開始給與他工作的，機械店的老板。

“我該怎麼稱呼你？”

“老板？還是……G？”

淩鈺上前了一步，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隻見那個老板轉身對他微笑了一下，“要不要來這裡爬一下樓梯？”

“和你一起嗎？”

“是啊，聊聊天。”

“作為同為玩家的身份。”

淩鈺詫異地睜大了眼睛，他猜過許多，所有的一切都證明他沒有猜錯，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一開始提供工作的老板G，和他一樣是個玩家！

但那是不應該的，因為自己是內測最開始的那一批……

自由軍不是短時間成立的。

所以——

“你是之前‘內測’的玩家？”

“或者我該說……在這個周目之前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