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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具體說了多少次,兩個人誰都沒數,隻是沉浸在愛裡。
許是章如晨說愛的聲音太過溫柔,瞿妍卓的困意漸漸上來,但章如晨還沒睡,她便強撐著。
“瞿妍卓,我想要。”在心裡糾結了許久,章如晨說了出來。
她馬上就死了,遺憾少一個也是好的。
昏昏欲睡的瞿妍卓裡麵清醒,手肘撐起上半身,仿佛是聽錯了一樣的表情:“什麼?你說什麼?想要什麼?”
“你知道的。”
瞿妍卓的臉騰一下紅了起來,“寶寶寶貝,我還沒準備好。不對,你給我個名分,你先給了再說。”
章如晨一臉問號,這個時候是該糾結名分的時候嗎?
不是,她們倆就算沒名分,和正常的情侶有區彆嗎?
認識將近一年半,她們除了這個其他的事情哪個沒做過?跟情侶沒有區彆啊,這不就是情到深處、水到渠成的事情嗎?
“你聽我說,這個以後再議,我現在就是想要。”章如晨硬著頭皮說。
“不行,你不給我名分的話,我們倆就一直談柏拉圖。”
“求求你了,你先給我吧,要不我給你也行。”
瞿妍卓立馬拉住了自己的衣服,怕章如晨有可乘之機。
章如晨說完上句話就開始動手動腳:“你彆抓這麼緊啊,沒關係的,你不用這麼不好意思,我不是個粗魯之人。”
瞿妍卓一想到自己這麼久了,還沒有個正式的名分,越想越委屈,她喜歡的人還意圖搶1,是可忍孰不可忍,把章如晨的手抓住,然後又用被子把她裹了起來。
但首都這個時候的氣溫還比較低,地暖的溫度也低了起來,屋子裡還有些冷。
瞿妍卓想下床再找一床被子,又怕章如晨跑出來,不管被子裡的人喊得多大聲,求饒有多誠懇,幸好褲子就在她那側的椅子上,一伸手就能夠得著,她抽出皮帶把被子係了起來。
章如晨欲哭無淚,被裹得嚴嚴實實不說,她身上又搭上來一半的被子,和半個瞿妍卓的身子。
想要的沒得到,再一次被屈辱得裹了起來。
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瞿妍卓之前完全不談戀愛了,壓根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姐姐,姐姐,瞿妍卓,你放開我。我保證我不動手動腳了,我要是再動我這輩子隻當枕頭公主。”為了出來,章如晨隻好發了毒誓。
“你說的。”瞿妍卓聽到很開心,放她出來的動作也很迅速。
“瞿妍卓,你真是個壞女人,我這麼愛你,就是想要,你都不給我。”章如晨半是埋怨半是告白。
這件事隻能是她的遺憾了,不過沒關係,很快就忘記了,從此都與她無關了。
“給我名分。”
“現在給不了。”
“哼,沒得談。”
“但我愛你是真的。”
“那你給我名分。”
“不是啊,現在真的給不了。”
“大騙子。”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那麼愛你。”
“不騙我就給我。”
“……,姐姐欺負人。”
“乖,不欺負你,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呢,我那麼愛你。”
“那你給我。”
“現在給不了。”
“哼,好晚了,我們睡覺吧。”
“好,明天還得收拾行李呢。”
“親一個,晚安。”
依然是裝睡騙過瞿妍卓,章如晨看著她的臉,細語道:“妍卓,姐姐,我要走了,可我們一次都沒有過呢,隻覺得遺憾。”
但她很快就轉變了思想,再次開口:“不過也好,這樣你的記憶也會少一些,可能知道我的死訊後傷心會少一些吧。”
“我是愛你的,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對不起啊,就這麼辜負了你。”
說著說著,章如晨便哭了,惟願沒有她,瞿妍卓也可以好好地活在這世上,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缺錢花,也不缺愛。
但一想到瞿妍卓未來可能會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她的心裡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疼到抽搐,酸酸的,甚至會嫉妒。
但總比她好,她是個辜負瞿妍卓的人渣。
希望瞿妍卓下一個愛上的人會一直待她好,一直陪著她,一直愛著她,直到雙雙暮年。
她的月亮為她而來,讓她曾經短暫被月光擁過,這就夠了,現在她要把她的月亮還到天上。
“沒能在兩個人挑明心意的時候,再聞一次桂花香,你以後多聞一聞,好不好?算是我的份,多聞一聞,我好喜歡它的味道。”
桂花對她來說,是她每一個為學業、為兼職忙得不可開交時,在校園路上撲鼻的香氣。
她好懷念她回不去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