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沒睡醒，祝錦懵懵懂懂的，眨了幾下眼睛，轉身就開始刷牙了，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反應。

於是滎洺在他身後編了一個理由。

“小時候，我家裡會有這個習慣。”

“母親說，適當的接觸可以拉進家人之間的關係。”

他斟酌字句，“如果阿錦介意這個習慣的話，可以告訴我。”

祝錦漱口，吐掉嘴裡的泡沫和水，才拉著長音回答他。

“喔——”

他轉身，踮起腳尖，唇瓣在滎洺鼻尖輕輕貼了一下。

“我不介意。”

他給了滎洺一個薄荷味的早安吻。

47

早餐也是滎洺準備的，兩片麵包裡麵夾著一片生菜，培根香腸和煎好的荷包蛋，簡易的三明治就做好了，再搭配上一杯熱好的牛奶。

吃完早餐，換好衣服，背上包，祝錦就要去學校圖書館自習了。

明天要考線代，他這幾天瘋狂抱佛腳。

滎洺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走到樓下，祝錦下意識回頭一望，看見滎洺還站在門口，他穿的還是昨天黑色的睡袍，室內沒開燈，身後也是一片黑，站在那裡像是要被黑暗吞沒一樣。

噠噠噠小跑回去，祝錦站在滎洺麵前。

在滎洺疑惑的目光下，他抓緊書包的兩條背帶。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跑回來，但就是跑回來了。

“是什麼東西忘了帶嗎？”滎洺體貼地問道。

祝錦慢吞吞搖了搖頭，貝齒咬著下唇，猶豫道，“你今天有工作嗎？”

滎洺怔了一下，然後說，“沒有。”

“我休了一個月的年假，這一個月我都會待在這裡。”

“按照協議上說的那樣，在這個月，我的時間，都是屬於你的。”

祝錦沒意識到這句隱晦的情話，但也為滎洺的空閒而感到驚喜，“那要一起去嗎？”

“去哪？”

“一起去圖書館自習，剛好我有不會的題可以問你。”

滎洺說好，讓他稍等一下，他要去換一身衣服。

祝錦從那雙漾著春水的桃花眼裡能看出，滎洺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