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種事?
她一邊坐回座位心裡一邊泛嘀咕,索拉變換了性彆和姓名成了她的弟弟,西格德目前看來還尚且與她記憶中相符,而艾沃爾雖然沒有變成男人,但神態氣質卻和過去截然不同,相去甚遠。
而且剛剛短短的照麵中,蘭蒂芙可以感覺到兄妹關係也不如她印象中那樣“甜蜜”,甚至西格德看起來像是不太管得動妹妹,這也太神奇了,這位艾沃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開宴後整個長廳頓時熱鬨起來,但蘭蒂芙的注意力實在無法從艾沃爾身上移開,原因無他,她實在太想多了解些這個全新艾沃爾的為人如何了。可艾沃爾入席落座後除了埋頭吃就是埋頭吃,與旁人沒有任何交流,享受美食時的開懷模樣比最跟蘭蒂芙初見時相比輕鬆討喜多了。
看著她狼吞虎咽,蘭蒂芙莫名也感到食欲旺盛,母親比安卡捅了捅她的側腹低聲提醒:“你老盯著她看什麼?你丈夫在這邊啊。”
嗨呀我丈夫從頭到尾從裡到內我已經足夠了解了,蘭蒂芙心想,我現在對這個小姑子更感興趣。
當長廳左側吟遊詩人因為唱太難聽被打時艾沃爾開始仰頭灌陶罐裡剛擠的新鮮牛奶。
詩人逃到長屋門口後艾沃爾放下喝乾的陶罐擦擦嘴撕起雞腿。
長廳右側有個女人被男人用力推倒在火光難照的陰影中發出高亢尖叫,艾沃爾手法嫻熟地切起牛排,烤雞隻剩一副光溜溜的骨頭。
門口幾條獵狗為了爭食打起架來,艾沃爾長臂一撈把整盤蜂蜜黃油麵包摟到跟前,她身邊一個中年男人一邊聊天一邊伸手在桌上摸索,然後他發現這個盾女胳膊能夠到的桌麵已經全部被淨盤了,他啥也撈不著。
蘭蒂芙恍然有所悟,兩個艾沃爾這體格上的差彆,怕不就是這樣吃出來的吧?曾經蘭蒂芙熟悉的艾沃爾也好吃,但肯定沒有到眼前這位這種誇張程度,好像稍微停頓就會立刻餓死一般。
說實在,蘭蒂芙還是比較青睞記憶中艾沃爾的體格。胳膊上肌肉輪廓剛好能夠分辨,骨架注定她雙肩寬大開闊,兼之女子腰肢到底比男人更細些,寬肩窄腰的那才叫盤條靚順。而且她雖常年習武,甲胄傍身,依然腰塌臀圓,曲線分明,不像現在正在胡吃海塞這位,身形上保有相當的女子柔婉風韻。
沒必要,真沒必要,蘭蒂芙看著艾沃爾想起初見時讓她認知錯亂的身影,心想本來男女天生有彆,何必花那成倍的時間精力把自己練得像個男人,如果這位艾沃爾跟那位一樣天賦神力,那就更沒必要了。
冷不丁吉恩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胳膊往蘭蒂芙肩上一壓,酒氣就衝進她鼻孔裡,她皺起鼻子問:“這才剛開始,你就喝成這樣?”
“我怎樣?我清醒的很,”吉恩豎起兩根手指搖了搖強調,又指了指啃麵包啃得專心致誌的艾沃爾,“我得跟她喝兩盅。”
蘭蒂芙突然起了看熱鬨的興致,慫恿道:“聽說這位艾沃爾可是千杯不倒,永遠不醉,你快去,給咱們氏族爭臉!”
“我也是這麼聽說的!放心,你就瞧好吧!”
說完吉恩也不等回複轉身擠開人群,徑直朝剛剛乾掉整盤麵包尋找下一個目標的艾沃爾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