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醉,隻需要……讓他們讓他們無法像平時那樣反應就夠了。如果我沒有處理過,一般人一杯都喝不下。”加納喘了口氣說,“再海量的人碰上這酒酒量得折一半,而且照你們諾斯人的喝法還很容易……中毒。”
“然後呢?”艾沃爾湊近了追問,加納越發覺得她就是條嘶嘶吐信子的毒蛇,而他已經中劇毒隻能等死。
儘管如此,他還得一臉生無可戀繼續交代:“這酒……不僅供給宴飲,我還瞞著斯蒂比約恩送給村裡的守衛,然後……我還得觀察人們的狀況,悄悄給托斯泰因報信……其他我一概不知……我哪兒有那麼大能耐,最多也就這樣了……”
“……”
“你是不是想不起托斯泰因是誰了?想不起來就彆勉強。”此時的加納居然已經一幅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抖了抖自己那條完好的腿,“可以可以放我一馬了嗎?我知道的都說了。”
之前還說要殺要刮隨便,看來不過是怕受苦罷了。艾沃爾如此想著臉上浮現出冷笑終於撒開手問:“科約特維當真一點好處也沒給你?”
“好處?哪有什麼好處,我沒要求一金一銀,我隻想讓科約特維送我去法蘭克,科約特維這狗東西不僅沒有兌現承諾還加倍虐待我……該死的……”
“法蘭克?”
“有什麼奇怪的嗎?我母親雖然沒有選擇隻能在挪威生下我,我可是血統純正的法蘭克人,我討厭這個破地方,那些到處燒殺搶掠的你的族人,他們不也是因為嫌棄這片貧瘠的土地才出海的嗎?法蘭克才是我的家鄉!”
艾沃爾嘴角殘留著扭曲的笑意掏出了鉤斧,加納大感不妙舉起雙手擋在跟前結結巴巴:“你不是……咱們說好的啊!我隻是……我隻是想回家啊!!”
跟那個男人一樣蠢不可及。
艾沃爾握緊斧柄直勾勾盯著加納,嘴角抽搐般地扯了扯:“回家,我也想啊!”
說著她手起斧落砍斷了加納那條完好的腿。鮮血濺起半人高,熱辣辣地潑在加納臉上,他爆發出的慘叫聲驚飛樹上幾隻雪鵐,當然還會引起其他動物的注意。
加納已經氣若遊絲麵如金紙,艾沃爾把斷腿踢開,蹲下身把自己的匕首塞進加納幾乎已經沒有握力的手中,拍拍他開始僵硬的臉口氣認真道:“不用謝我,說不定你會成為第二個狼吻者。”
說完她果斷起身轉頭離開,背後斷斷續續傳來加納沙啞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