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鬼與富婆 理解了但沒完全理解(1 / 2)

英格薇和芙蕾迪絲在說些什麼蘭蒂芙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和她們仿佛隔了道無形之牆,八卦的熱情無法穿透這堵牆感染到她,自然無法讓她投入她們的話題,更何況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被斯蒂比約恩下令捆在佛恩伯格南門示眾的勞菲。當時艾沃爾對她陰陽怪氣,冷嘲熱諷也令她無法釋懷,越想越憋悶,越想越憤懣,可情緒卻又無從發泄。西格德天天不著家晚上才會出現履行他作為丈夫的義務。蘭蒂芙充分吸收了上輩子的教訓,無論是在上麵還是下麵都努力地扭動腰肢,婉轉吟哦,她能從西格德臉上的表情看出來他明顯比另一個時空中的他要更加滿足,蘭蒂芙一邊感到安心,一邊卻又無法完全消抹掉不安感。

[害,你不就是怕再犯上輩子的錯誤惹西格德厭惡,但又想不起自己到底哪裡做錯麼?]那“心聲”又十分適時地竄了出來戳破蘭蒂芙的心事,她無法反駁,是的,她很想知道自己還有哪裡能改進好牢牢拴住丈夫的心,增加西格德呆在自己身邊的時間,就像曾經和艾沃爾那樣形影不離,而不是現在這樣隻是跟自己上床……

[喲喲,你看,你這不是很想跟小姑子一爭高下嘛,]“心聲”那滿懷嘲諷的聲音飄過蘭蒂芙耳邊嬉笑道,[還反複騙自己“我無意與她相爭”呢,你怕是從第一次發現兄妹親密非常就開始嫉妒了吧?]

蘭蒂芙腦殼上頭皮都炸了起來,但是在她急著反駁之前她精準回憶起了自己第一次上西格德的長船後,發現他給艾沃爾預留了離他最近的位置而壓根沒給妻子安排時心裡是什麼滋味,三年湊合過的婚姻後她以為自己都適應了,習慣了,沒報什麼指望了,為了保住識大體的形象她早就習慣忍耐,她隻當自己是換個地方乾活,能享受雅爾夫人的待遇就足夠,但她還是在雷文斯索普建立不久後,看到西格德當眾宣布將領地二把手的權力賦予艾沃爾時實在忍不住默默走開去無人之地獨自垂淚,她自以為能為自己這個王子之妻守住的最後一點尊嚴,最終還是在離開斯蒂比約恩後被西格德輕描淡寫地挖走送給艾沃爾。

她再次發出了和昨晚一樣但“口吻”更加平靜的質問:我憑什麼不能恨?

她當時難過到極致甚至產生了個瘋狂的想法——還不如留在挪威當斯蒂比約恩的續弦呢,好在當時她人已在英格蘭沒有便利條件去實踐這個想法。

嬰孩突然爆出大聲哭鬨,芙蕾迪絲趕緊放下手中活計起身去哄身邊搖籃裡的男嬰。這孩子才剛周歲就繼承了戴格的一頭濃密黑發,英格薇笑嗬嗬地讚道:“不愧是戴格的崽,這才是戰士的嗓門!”

蘭蒂芙有些酸澀地看著哇哇大哭的男嬰,心想也許我真的該努力生個男孩才能真正緩解焦慮。

“害,可彆提戴格了,”芙蕾迪絲哄著孩子抽空歎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要那個格爾達一出現他的眼睛就會粘在人家屁股上,哦,轉過身就是粘在胸脯上。”

“這有什麼,哪個男人不愛看美女?還是那種大美女?”英格薇說著瞥了眼蘭蒂芙的背影,繼續說,“反正他又不會真的娶她。”

“這誰說得準呢?”芙蕾迪絲眉宇間愈發流露悲戚來,“格爾達不還是單身麼?怎麼不能娶?戴格饞她饞得要死,任明眼人誰都能一眼看出來,我都懶得多說。隻要那女人點頭你信不信戴格能立馬開始裝修新房,你都不知道戴格給她送了多少東西!”

“可……我記得格爾達現在有情人,是個棕色頭發的俊小夥,好像是個漁民的兒子,才剛剛好上呢。”

“戴格半個月前還送了格爾達兩卷綢布,現在他又在打算送新的東西了!我昨天看到格爾達她就穿著新裙子!現在她的情人要真是漁夫的話肯定得活兒又大又好啊,否則能拿得出手什麼?格爾達收過的禮物海了去了,要是全賣了恐怕是咱們佛恩伯格第一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