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難不成和久美子醬睡了?”
桐生戰兔麵部表情地盯著迎麵走來的某人,隻是對方看起來神情還有些恍惚,直到他問第二遍時才慢慢聚焦起來。
帕拉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但是……
“沒有,我原本已經離開了,但就是想試試…”
“哈?難不成真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昨晚我進入了久美的身體裡!”
眾人一陣沉默。
桐生戰兔:“哦,你換了種含蓄的說法。”
帕拉德煩躁地撓了撓卷毛,“都說了不是這個意思啊!你故意的吧,紅藍相間的混蛋!”
“一點也不尊重大舅哥,除你名分!”
“從你這家夥暴露出對久美的心思後我就完全沒法尊重你了!”
最後兩人的爭執也是斷在了寶生永夢的話下。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來到這個虛構的世界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裡外時間流速不同,但還是得儘快把久美帶出去才行,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至於帕拉德的意思,作為宿主的他非常明白。
“帕拉德的意思是說,因為久美的身體裡有屬於他的病毒體,所以他便像進入我的身體裡那樣進入了久美的身體裡……”
正喝著橙汁的萬丈龍我一口氣沒憋住直接噴了出來,剛準備來句“你們玩得還挺花的”,就被一眾人用死亡視線無聲盯住。
龍我:“……”
龍我:“你們繼續,我不說話了。”
帕拉德感激地看向永夢,心想還是M最懂他,並向眾人解釋了一番自己和久美一體後的一些想法。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從她究竟想要什麼這裡下手?”鏡飛彩覺得這個思路似乎是可行的,“她在意識到真相後產生了就差一步這種想法,也就證明關鍵就在於這最後一步……會是她的欲求嗎?”
花家大我反問:“那她的欲求又是什麼?”
——這的確是個問題。
或許八乙女紗衣子知道一二,讓貴利矢那邊出去問一下說不定就能得到答案…但萬一連她也不知道呢?
說到底如果紗衣子醫生要是真知道久美的心願那肯定會想法設法達成,如果連她都無法做到,那隻能說明久美從一開始便把這個心思藏得死死的,沒有在任何人麵前表現出來。
“某種意義上她還挺可怕的。”鏡飛彩雖然這麼說著,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過沒關係,就和手術一樣,迎難而上才最具挑戰性……”
他好像突然聯想到了什麼,連忙改口:“等等,大門既然是病人,那麼我們手術的對象就是這個關鍵,而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會不會就是那個關鍵所延展出來的病症?”
“哎???”
好像不無道理,並且可以說是在眼下最合理的一版解釋了。
萬丈龍我滿臉驚恐:“我去,戰兔你妹這是心裡暗搓搓想開後宮嗎……你那副得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兔子耳朵快翹上天了,心裡美滋滋地想著自家妹妹果然很愛自己。
當然,有人喜就有人憂,比如就此展開聯想猶如晴天霹靂的帕拉德,直接就啪地四肢朝地撐在了地上,並開始喃喃:
“彆人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有Genm那家夥……”
結果重點不在開後宮而是因為後宮裡有討厭的存在嗎!
“我覺得你們可能想多了。”
“大我……”
無奈地看了眼寶生永夢,花家大我選擇認真分析當前的局勢,以及關於大門久美子真正的欲望…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她或許隻是想要大家一起陪著她罷了。”
不僅僅是乙女遊戲的形式,更多的是心靈層麵的陪伴,非要深層分析一下的話就是希望彆人能夠主動照顧她的想法,畢竟牛郎就是這樣的存在。
“關於她前幾年的心理問題我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他這麼說著,心裡逐漸升起了愧疚,“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主動照顧我們的情緒,並且因為性格的原因,她也不去向彆人傾訴這些煩惱反而是自己憋著……要不是八乙女之前的失態我或許就這麼被她一直瞞在鼓裡、我們都是。”
而這一心理問題早早地便埋下了種子,儘管大家後麵察覺到後偷偷幫助著對方,但誰也沒想到檀黎鬥這貨突然整了這麼一出把人給搞崩潰了。
原本大家都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沒想到隻是被當事人埋了起來,為了不讓他們繼續擔心。
“……這些事我甚至現在才知道。”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桐生戰兔低沉著嗓音,如果說原先隻是一個突發奇想的念頭,那麼現在就成了一個堅定的信念。
他決定好了,關於未來的走向。
寶生永夢和帕拉德感覺自己在這個事件當中意外成了背景板…但從八乙女紗衣子那確認完消息趕過來的貴利矢卻告訴了他們一個新的思路,而這或許能成為破除那個關鍵的最直接的方式。
“……久美和紗衣子醫生抱怨過我們不陪她玩遊戲?”帕拉德茫然地指了指自己,後知後覺,“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哎?”
眾人:“……”斜眼。
永夢:“這麼說起來——”
帕拉德:“每次我和M一起玩雙人遊戲的時候久美都擠在我們中間自己一個人玩乙女遊戲。”
永夢擦了擦汗:“還有那時候——”
帕拉德越來越驚:“說乙女遊戲完全沒挑戰性玩起來沒意思?!”
永夢:“……”
他冷著一張臉:“不,這個我不知道,帕拉德。”
沒一會兒戰兔和帕拉德便又扭打在一起了,萬丈龍我依舊在旁邊默默地吃瓜,這次他決定誰也不幫了…這局勢,不要把他扯進去就好,早知道這是大型乙女遊戲他就不跟著進來了!
總之,接下來就好好彌補對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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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群人殷切得有些不正常。
因為這個世界的真相被戳破的緣故,虛假坐牢的檀黎鬥也被帶了回來,成天到晚就跟隻蜜蜂一樣繞著我轉來轉去,時不時發出嗡嗡的吵鬨聲。
但他同時也很敏感,我怕我一不小心說錯話他就要用屁股上的針紮我一下然後同歸於儘——雖然比喻有點奇怪,但大概就是這麼個感覺。
戰兔很黏我是真的。我有問過現實世界裡我和他是什麼關係,首先猜的便是戀人,但當我這麼說完對上他的表情後便立馬否決了這點。
他看起來呆呆的,但眼睛很亮,頭發也高興地翹了起來。
他說——“隻要你想,那麼我們一出去就結婚”,隨後便被怒氣衝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帕拉德拖走了,看樣子是去打架。
……所以帕拉德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明明室內就我和戰兔兩個人啊?
這邊還百思不得其解,另外一邊也鬨騰了起來。
鏡飛彩和我的相處有點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還是傲嬌那股勁兒,某些地方直男到讓我恨不得一棒子敲醒他,但每當我稍微展露出不適時他便會立馬服軟改口,生怕惹我不高興了。
有一說一,我竹馬的長相真的無可挑剔。歐式大雙,挺翹的鼻梁,還有一看就很好親的唇……
而且看他這反應我和他在現實生活中的關係也不太清白一樣。
但一想到這兒我又迷糊了:現實中的我難不成是海王?哎?雖然喜歡玩乙女遊戲但二三次我一直分得很清楚啊!
然而緊接著,更可怕的來了。
大我的那位富婆N閃亮登場,自稱西馬妮可……我當然認識,天才玩家N,我最喜歡的遊戲選手,在她小時候我就見過了,還給她買過波板糖。
但我敢保證自己隻是把她當妹妹看!怎麼也不可能和他還有大我玩3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