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最後還是定了桃城武和越前龍馬的雙打組合。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在遞交申請之時還很振振有詞地講——
“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打雙打!”
“兩個笨蛋。”
是哪怕再聽一遍都會感到笨蛋的程度。
穀川早奈忍笑忍得很辛苦,秉承著倒也不能太嘲笑這對新星雙打組合的積極心,乾脆聳了聳肩,避輕就重地點評了句:“雙打界不會承認你們的。”
“話不能說的那麼絕對,早奈學姐。”桃城武不同意,很是嚴肅地反駁了一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性,比方說——”
“很遠大的誌向。”穀川早奈說謝謝,但她暫時不想再聽一遍關於男子漢的理由,總而言之很果斷地彆過腦袋去看向不知為何很是安靜的越前龍馬,話語意有所指,“離學校不遠的那家書店或許有適合你的書。”
“……?”
龍馬微怔。
穀川早奈卻隻笑笑,轉頭就去繼續跟桃城武互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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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前龍馬眼裡,穀川早奈其實是個很奇怪的學姐。
這種「奇怪」倒也並非於貶義的形容。
但說實話,確切是有些神奇的存在。比方說順手塞給他一瓶牛奶、在不經意間對他透露出的熟稔、有時會對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奇怪,但也不是那麼奇怪。
意識到自己居然完全不反感之際,龍馬稍蹙起了眉眼,有些迷茫與之苦惱。
當然這完全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真的很莫名其妙在結束部活之後親自去了一趟穀川早奈推薦的那家書店、同時很莫名其妙地結賬了一本《網球雙打入門》。
於是莫名其妙被說是初學者了。
“欸、”穀川早奈似乎是很深沉地抬手摩挲著下巴,恍然大悟的口吻,“所以原來是看起來小小的,就會被認為是「初學者」嗎?”
“……不,不管怎麼說都隻是因為買了入門教程吧。”越前龍馬一臉複雜,抬手壓了壓帽簷,微弱地歎了聲氣,“還有,學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驗收一下成果而已啦!不用在意。”
穀川早奈笑眯眯地擺了擺手,順勢從一旁輕快地跳到了他身後,若有所思:“不過還真的買了這本書啊。”
越前龍馬不作反駁:“總不能什麼功課都不做就上場吧。”
“所以,越前君為什麼會想要打雙打?”
穀川早奈歪了歪腦袋,確切是對此有些疑惑。無論是在上條世界線、還是如今,對於通常情況下絕對不打雙打的兩個人很是異口同聲說男子漢就要打雙打的場麵抱以匪夷所思的心態。
而對於她的詢問,越前龍馬也隻很平靜地回應了一句。
“男子漢就要打雙打!”
還很擲地有聲。
“……”
穀川早奈幽幽地盯了他半晌,而後自顧自地移開了目光,深沉的語氣:“我懂,完全是因為賭氣吧?”
越前龍馬一僵。
穀川早奈聳了聳肩,笑吟吟地彎彎眼,意味深長。
“真是不好意思,但那時候我剛好在網球場旁邊看戲哦。”
“怎麼學姐你還說得很理直氣壯啊。”
越前龍馬無力吐槽。
“沒事啦,”穀川早奈又輕快地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笑眯眯地彎了彎眼,頗為寬慰的口吻,“反正賭氣也是為了更好地提高效率。”
龍馬沉默地注視著眼前之人,想。
果然很奇怪啊,穀川學姐。
奇怪的不隻是這句無端之話,還是在他打算側身離開之際,穀川早奈稍抬手,力度很輕地拉住了他衣袖,語氣平靜。
“越前,你耳朵紅了。”
“……”
真的、真的,特彆、特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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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後輩是可恥的!”
菊丸英二捧著OK繃盒,在仰頭乖乖讓穀川早奈換OK繃的同時很是義正詞嚴地道了這麼一句。
穀川早奈動作未停,隻有些匪夷所思地望住了他,不大明白:“我哪有調戲越前?”
“你說他耳朵紅了!”
菊丸英二在哼哼。
“……那明明是陳述事實吧。”
將新的OK繃貼到了右邊臉頰上,菊丸英二飛快地後退了幾步,再煞有其事地鼓起了臉頰氣呼呼地道:“太過分了早奈!”
不予置評。
穀川早奈聳了聳肩,乾脆扭頭去看向桃城武,很客觀地詢問:“所以桃城你為什麼要打雙打?”
“男子漢大丈夫當然要打雙打!”
還是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