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 像煮熟的雞蛋殼一樣好剝(修)……(2 / 2)

“唉,你怎麼掀開被子了,等會著涼了怎麼辦!”

一個灰衣少年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走進來,舒渡莫名有一種不配合治療被醫生抓了個現行的窘迫。

灰衣少年把藥放在桌子上,本想說這個病患幾句,卻撞見舒渡裸露在外的長腿,小腿和膝蓋包上了繃帶,再往上的大腿已經恢複,膚如凝脂,白裡透紅,又瘦弱不堪,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灰衣少年咽了咽口水,眼神忍不住往上飄,那隱秘的地方堪堪被紅衣袍子遮住,風情無限。

舒渡拉過被子一角重新蓋上,抬頭看見那個灰衣少年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腿,疑惑地問:“你在看什麼?謝淵呢?”

美腿被遮住灰衣少年麵露可惜,想借口上手摸兩把,又怕龍淵君和玉澤君怪罪,隻能壓下手癢。

“龍淵君快到了。”

“快到了?”

灰衣少年把軟管插進藥裡,紅著臉將軟管伸到舒渡嘴邊:“快到藥王穀了,龍淵君的血雨閣遭了邪魔屠戮,他半路回去,讓一個女子將你送到藥王穀,處理完閣裡的事情後正在趕過來。”

屠戮!

邪魔?

怎麼會,原文沒有這段啊,而且謝淵他已經是新魔神了,怎麼會有邪魔去屠戮魔神的地盤?

一天前

日落西山,天地披上夜幕,慕容月正在鏡子前準備沐浴,碧螺在她後麵拆卸頭上的珠釵。

碧螺:“小姐,姑爺帶著那個男妾去藥王穀了。”

慕容月一想到自己的丈夫抱著那個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她雖然不喜歡謝淵,但是也不想謝淵喜歡彆人。

“去就去吧,最好彆回來,臟了我的眼。”

碧螺有些擔心:“可是家主不是說最好控製住那個男妾,以後好威脅姑爺嗎。”

慕容月不屑道:“謝淵他要真能為了那個男妾妥協,就不會不來為那個男妾出氣,你看他敢來找我出氣嗎。”

碧螺一想,謝淵確實沒來找過小姐,也沒問過他們為什麼折磨那個男妾,彆說為了那個男妾翻臉了,就是提也沒提過一句。

“看來姑爺也沒那麼在乎那個男妾嘛。”

慕容月:“當然,謝淵在乎的是權勢。”

窗外飛快閃過一個黑影。

“誰!”慕容月築基大圓滿,耳聰目明,立刻捕捉到了這個不尋常的黑影。

“碧螺,你出去看看是誰。”

“是。”有五位金丹長老坐鎮血雨閣,即使是深夜碧螺也並不害怕。

碧螺打開房門,一個矮小的人影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楚五官。

“你是誰?”

那個人喉嚨裡傳來破風箱似的哈氣聲,碧螺走近一看。

是沒了一半臉皮的慕容義!

“啊! ! !”

慕容月被碧螺淒慘的叫聲嚇到,轉身去看門口的碧螺。

碧螺的脖子上多了一隻手。

一隻灰色枯槁的手,死死掐住碧螺脖子,將碧螺拖出房門,速度極快,慕容月追到門口,隻看見地上碧螺被拖行的痕跡。

是誰敢在血雨閣鬨事?!

金丹長老呢?慕容月養在世家,不常出去與人交手,就算出去夜獵也會帶上家裡的人,對突發情況沒有經驗。

而且拖走碧螺的還不知道是什麼,她極力平複自己的慌亂,提起裙擺跑去金丹長老的臥房。

路過議事閣發現金丹長老之一的何長老的身份牌在地上,她撿起身份牌,往前看發現李長老的身份牌也在地上,隻不過是在議事閣裡麵。

她走進議事閣撿起身份牌,長老的身份牌隨身攜帶,不可能遺落的,難道長老他們,慕容月心如擂鼓,雙腿發軟,她不敢想下去。

議事閣深處傳來奇怪的聲音,好像咀嚼聲,又好像有撕扯聲。

慕容月恐懼地看著麵前漆黑的議事閣,不敢去查看聲音源頭,轉身拔腿就跑。

她要去找金丹長老。

慕容氏的弟子呢?都死哪去了!

還沒跑幾步腳下被一個圓滾滾的物體絆了一下,慕容月雙手撐地,和那個圓滾滾的物體對視。

是一顆慕容氏弟子的頭!

他死不瞑目,眼珠突出,死死地盯著慕容月。

慕容月心神大駭,掙紮著起身想跑,走一步又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低頭,是一條剛掏出來的腸子,血還沒有凝結成塊,還是溫熱的,剛才被她踩了一腳,從尾端擠出來沒消化的食糜和淋巴。

“嘔。”慕容月惡心反胃,扶著一棵樹乾嘔,嘔到小臉發白。

剛恢複過來,一抬頭隻見無數道黑影向她走來。

那群黑影如同行屍走肉,連走路都透著一股子僵硬,眼白部分很多,黑色很少,目光空洞,不像是活人。

慕容月祭出從家裡帶來的符咒和法器對抗他們。

沒用

就算被劍砍成兩截也在向她爬過來。

他們根本殺不死,或者說他們已經死了,這是。

行屍

魔氣入死屍體內,變成沒有思想隻會傷人的行屍。

隻能將他們燒死。

為什麼血雨閣會進來行屍?

慕容月來不及多想催動火符要燒死這群行屍。

十二張火符化為烈火,正欲燒毀行屍,忽然從她身後吹出一陣邪風,吹滅了烈火。

慕容月轉身,色厲內茬道:“是誰?!”

議事閣門口,站著一名金紋黑衣的男子,容貌周正,皮膚青灰,和行屍皮膚相近,但他的行動不像行屍那般僵硬。

行屍向她逼近,慕容月以為他可以溝通,便退到議事閣,和男子保持一段距離,威逼利誘道:“道友,那群行屍是你弄來的吧,不管是誰派你來的,我慕容家都可以出雙倍的報酬給你,隻要你們退出血雨閣,不然,八大世家之一的慕容家可不是好惹的。”

“好。”男子聲音嘶啞難聽,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你過來。”

鬼才會過去,慕容月向他拋出一道雷符轉身逃跑。

沒跑幾步後頸一陣劇痛,失去意識向後倒去。

冰湖邊。

碧螺被放在一張長木桌上,手腳被繩子綁在四個桌腿上,她哭的梨花帶雨,希望木桌旁那個男人可以放過他。

“姑爺,彆殺我,不是我讓舒公子跪冰湖的,是小姐,是小姐啊。”

謝淵的臉在月色下渡上了一層潔白的月華,但他和聖潔可沒有一點兒關係。

他手裡捏著一個小刀片,輕輕的劃過碧螺的發際線,到耳鬢,再到下顎。

鮮血順著他的刀片湧出,碧螺痛地尖聲大叫。

謝淵隻覺得呱噪,皺眉嫌棄地嘖了一聲:“正戲還沒開場呢,叫什麼叫。”

他又轉頭看向旁邊的老者,老者頭發花白,佝僂著背,留了一把白胡子,臉色也是青灰色,身上穿的和議事閣門口金紋黑衣的男人一模一樣。

“老崔,你說我能把她的臉皮完整地扯下來嗎?”他語氣平淡,像是在問今天會不會下雨。

老崔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水,嗓子像是被樹枝劃過似的,“用這個就可以。”

謝淵接過瓶子,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在碧螺臉上。

“你潑了我哥哥五杯熱茶水,燙著我哥哥的臉,就用你的臉皮賠罪,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這樣,我隻折磨你五次,很公平吧。”

碧螺眼珠突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謝淵,他似乎真的覺得自己很寬厚仁慈。

嘴邊掛著殘忍的笑容,撚起刀子劃開的臉皮缺口,一個用力生生撕下了一張活人的臉皮。

因為那個藥水的緣故臉皮像煮熟的雞蛋殼一樣好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