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哥哥你好像很開心(1 / 2)

舒渡是被搖醒的,不是被人搖醒,而是整個身體,甚至是床都在搖。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有些朦朧,等到視線聚焦,他才發現他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個房間沒有窗,光線隻能從門口透進來所以比較昏暗。

一直搖搖晃晃的讓舒渡有些惡心,即使隻是很輕微的搖晃,他依舊控製不住想吐,可是肚子空空,也沒有什麼可以吐的。

他的腿纏著繃帶,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在床上他已經可以控製地很好,所以他想下床出去看看。

冷白色的腳這麼多天第一次下床,接觸到地麵的時候舒渡已經迫不及待起身,他扶著床邊的桌子,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到桌子上。

那雙過於細直的腿,雖然在輕微顫抖,但總算是站了起來。

舒渡簡直喜極而泣,立刻放開桌子就要走。

邁開腿的一瞬間另一隻承受全身重量的腿驟然傳來劇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前栽去。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一雙手接住了他,他沒栽到地上,栽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裡。

這個胸膛繡著他熟悉的鶴紋。

“哥哥,怎麼這麼不小心。”

謝淵的聲音像一壇醇厚的酒,飄飄然響在他耳邊,帶著成熟男性的氣息向他靠近。

舒渡感覺自己耳朵癢癢的。

“我隻是想出去看看。”

謝淵把自己的手臂借給舒渡撐著站穩,今天他沒穿白衣,而是穿了一身暗藍色的外袍,比較低調,細看才能看出華貴。

“哥哥想出去起碼也得把頭發束好吧。”謝淵低笑。

舒渡撓撓頭:“可是我不會束發。”

“我幫你。”謝淵眼睛發亮。

他半推半拖把舒渡拉到椅子上坐下,又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梳子,手指穿插進如墨般的長發中,仔仔細細梳理。

謝淵微涼的手指有時會碰到他的臉頰,脖頸,每一次碰到舒渡身體便繃得僵硬。

耳珠殘留的疼痛,窒息的感覺,頭皮拉扯的痛覺,荒唐的身份,無一不在提醒舒渡這個乖乖巧巧為他束發的弟弟有多危險。

他不是乖順的狗,他隻是把利爪藏了起來。

在一個這樣的人左右,最好能足夠了解他,才可以避免不經意間碰到他的雷區。

可是除了冷冰冰的文字,他好像並沒有多了解謝淵。

“我們在船上。”舒渡首先開口。“要去哪?”

謝淵從衣袖裡掏出一枚玉簪,撥開發絲插進盤好的發髻裡。

語氣有些懷念,又有幾分晦暗低沉。

“回家。”

“回血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