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個哥哥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人抱?”
“小寶彆看,會長針眼。”
諸如此類的閒言碎語讓舒渡無地自容,隨後他猛地把臉埋進謝淵頸肩。
社死這種事
一個人就夠了。
謝淵走進一家酒樓把他放到位子上,這家酒樓的位子都有屏風隔開。
雖然他們進來的時候酒樓談話聲有微微的停頓,但是也隻是片刻,坐到位子上後屏風隔絕了大多數視線。
小二眼尖勤快,他們一落座便腳步如風跑了過去招呼。
“二位吃點什麼?”
謝淵連菜單都沒看,劈裡啪啦點了一堆:“清炒時蔬,一碗飯,蜜肉脯,珍珠丸子,糖醋小排,紅燒肉,糖醋鯉魚。”
“夠吃了夠吃了!”見謝淵還有點下去的勢頭,舒渡真想捂住他的嘴巴,他們就兩個人吃那麼多哪吃的完,這不純純浪費糧食嗎。
謝淵笑而不語,眼底閃過一絲戲謔。
等菜上齊舒渡端起碗快速扒拉起來,在船上的時候吃了吐吐了吃,好不容易到陸地上能好好吃一頓飯,舒渡很是開胃。
吃到一半發現謝淵一口沒動在一旁撐著下巴看他,眼尾上挑,鼻側打下一片陰影,窗外的陽光在他臉上流動,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慵懶。
謝淵的手指長而細,指尖微涼,指腹柔軟,觸碰到舒渡下顎的時候指節擦過他的嘴角。
取下舒渡嘴角沾到的一粒米飯轉到自己唇前,伸出水潤的舌尖卷進自己嘴裡。
“哥哥吃的真臟,淵兒來喂哥哥吧。”
舒渡他不常和人打交道,也懶得跟人打交道,同學和導師對他的評價都是孤僻不合群,內心戲再足也不會讓人看出來。
比如現在,他在心裡大喊,你不要過來啊!臉上麵無表情。
“哥哥,啊-~”謝淵把凳子移到舒渡身邊貼的密不透風,夾起一塊蜜肉脯喂他。
舒渡內心緊急翻閱畢生所學,論如何讓病嬌弟弟厭煩遠離。
原著裡謝淵的確是厭惡了他,因為他對謝淵動輒打罵,膚淺貪婪。
但是謝淵這個發瘋的點舒渡又有些拿捏不準,於是一直緊閉牙關,任憑謝淵手都舉酸了他也不吃。
謝淵溫柔的麵具正在一點一點崩碎,烏黑的眼仁裡遊過血紅色的偏執。
“哥哥,彆逼我把你的下巴弄脫臼。”
他還真做的出來。
舒渡正打算開口吃,屏風後麵傳來三兩個人的閒談聲,閒談的內容讓舒渡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聽說龍淵君已經金丹大圓滿,快要結元嬰了,他才十九吧,太恐怖了,世家子和大門派的親傳弟子都沒他進步神速,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修煉的。”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
“怎麼說?”
“你知道龍淵君的出身嗎。”
“不就是舒家收養的孩子嘛。”
“嘻嘻,什麼孩子,是從攬紅樓收養的小倌,不知道是哪個女表子生的,白發紅瞳,長的跟怪物一樣,聽我爹說攬紅樓的老板把他調教成了一個對虐待有感覺的賤貨,後來不知怎麼被舒家的少主看上帶走了。”
“嘖嘖,龍淵君還有這一段呢,你說他進階那麼快,是不是用了什麼雙修采補的法子。”
“你這麼說我到真想嘗一嘗被龍淵君采補的滋味。”
“得了吧,秦樓楚館出來的貨色,大概早就被玩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