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渡睡得迷迷糊糊就被謝淵抱起來來洗漱，等他完全清醒過來，謝淵正在給他洗臉，力氣大的把他腦袋擦得左搖右晃。

在舒渡發火前謝淵擦完最後一遍，把洗臉巾丟進銅盆裡。

“晚晚，想不想禦劍飛行。”

舒渡這火還沒發就啞了，注意力全部轉移到禦劍飛行上，興奮道：“我能禦劍飛行？！”

謝淵搖搖頭，舒渡高興的臉肉眼可見萎靡下來。

“我可以帶你飛。”

“那還愣著乾嘛？快走啊！”舒渡光速穿好鞋子跳下床，腳上傳來細密的疼痛，但這完全不能阻擋他對禦劍飛行的熱情。

那可是禦劍飛行！多少中二少男的夢想啊。

當真正踏上飛劍在天上飛馳的時候舒渡激動的滿麵紅光。

他完全不恐高，腳下踏著薄薄的劍身，再往下就是人間的山河綠水，嫋嫋炊煙，人變得跟螞蟻一樣小。

謝淵悄悄給他設了陣法隔絕風流，舒渡隻感覺到一點點風吹過他的耳畔。

曾經，他靈根還沒有被毀的時候，也是這般乘著他的劍禦劍飛行於天地間的吧。

舒渡難得有了幾分惆悵。

身後靠過來一個大頭，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臉頰在他的頸邊蹭來蹭去，靈蛇般靈活的手攬緊了他的腰，這般喜歡纏人，比起仙鶴，更像某種喜歡絞殺獵物的爬行動物。

趙宗衍聽說謝淵要來青衡宗，特意早早等在山門處。

倒不是多待見他，主要想向他打聽舒渡的近況，舒夫人是他的姑姑，他以前在舒府住過一段時日，和舒渡興趣相投引為至交。

自從一年前那件事過後，他已經徹底和舒渡失去了聯係，幾次去血雨閣都被拒之門外。

趙宗衍每每想到這都得罵謝淵這個小白眼狼一聲沒良心，他一路護送他去的姑蘇，結果小白眼狼不旦不感激反而每次見他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趙宗衍知道，謝淵這是記恨他把他從舒渡身邊送走。

這次謝淵來，他定是要跟他去血雨閣看看舒渡，也不知道舒渡有沒有被小白眼狼欺負。

思索間，護山大陣被人觸動，一道陰影掠過趙宗衍向他身後而去。

趙宗衍抬頭，隻看到謝淵禦劍飛行的尾巴，還有謝淵未收回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