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刺殺 強扭的最甜(2 / 2)

生物電……操控意識……?

他突然想到原先安插進太安的人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行回複。這個人……也變成了太安操控的蟻群的一員的嗎?

藤原潤心神動蕩,隻覺得毛骨悚然,腦海中一片混沌之時,突然感受到遠處投來的視線。他以為終於有人發現了不對勁,猛然抬頭,卻沒想到這道目光是來自主位上七歲的孩子。

男孩並未介紹姓名,隻稱是“少主”,瞳色褐中透黑,帶著潮濕的陰鬱,不像是孩子的眼神。

但他更不像是太安的人——那種集群的、刻板的馴服,或許隻有這個突如其來的少主,真正明白太安這個旋渦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來不及了,這個可憐的孩子,即將迎接一場怒火的反噬。

藤原潤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但如果太安的族長能夠操控思維的話……那麼他們的刺殺計劃,難道她不知道嗎?

場麵一觸即發,先是炸.彈,緊接著是伺機而動的暗殺。感到被愚弄的人、憎惡太安高高在上態度的人,因著羞惱、貪婪、恐懼和敵視,形成了巨大的反撲。

槍支、刀劍、血以及死亡。

這是津島修治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殺戮的野蠻,然而一條緞帶遮住了他的眼睛,侍者與長老將戰場隔絕與五米之外,沒有一點驚擾他。他看不見外界的場景,但能感受到無數眼睛的注視,評估他的行為是否擔得上少主的名號。

津島修治原先細微顫抖的身軀慢慢變得平靜,他的心率逐漸平穩,甚至更加緩慢,看來,他是個操控自己狀態的天才。

太安是什麼?津島修治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並且這個思考會貫穿他漫長的青年。太安是氛圍、是控製、是籠子……在這一刻,津島修治有朦朧的感悟:太安是一雙眼睛。

一隻手輕輕覆蓋到他的一隻眼睛上。

“好威風。”津島修治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修治想看一眼嗎?雖然這是我的權柄,但無需十年,這就是你的權柄。”

“你的生日宴踩著鮮血過來。”她說,“你必將不是一個守成的君主,好在你刀劍鋒利,隻需你會用它。”

緞帶被掀起半角,津島修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慘烈的現場,而是她衣服上細密繡上的族紋,有著細長的葉子。族長站在少主的麵前,輕輕掃了場下一眼。

戰鬥停止了。

接著族長繞道了少主的後麵,單手依然隔著緞帶,捂住了少主的一隻眼睛。

場下的所有視線全部投注於上方,灰敗、不可置信、敵意、仇恨,各式的情緒交錯,被男孩沉靜的眼神刺激得更加洶湧。畏懼會湮滅,憎惡會醞釀,津島修治隻有一隻眼睛去記住場麵的局勢。

他原先平複的心率又開始變得急促,但好在他已逐漸學會如何調節它。津島修治安靜地站定在眾人之前,睜著眼睛,瞳孔裡深深印下場下的每一個細節,冷漠得讓人心驚。

現場竟然成了一場教學,而這個孩子,天生就適合在黑暗裡活動。

場下無論是冷眼旁觀的賓客,還是被壓製的刺殺參與者,往後無數個日夜裡,都曾不時回憶過這隻鳶色的瞳孔。直到他們看到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後,知情人變得愕然,繼而又回想到,站在這個孩子背後的家主,笑盈盈一張女人麵,欣賞著場下的慘狀。

於是噤聲。

這是後話。此時此刻,津島修治機械地記著一切,一隻手死死捏住女人的手腕,但是他還是太小,這點力氣不足以捏疼她,隻是讓族長發笑。

“噓——噓——”族長輕輕安撫到,“我會幫你的,我帶回來了一把武器,隻要你會用。你會的,修治,你一向很聰明。”

“……十年嗎?”津島修治含糊的問起了家主之前的話來,“我明白了。”

不知道明白了什麼。

家主露出了滿意的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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