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若數星星數的有些困倦,被白素塵起身領進自己的小屋簡單洗漱便睡著了,白素塵去了茯苓齋,查找了關於近百些年來的曆史,其中依舊最令人聞風喪膽還是那位現任花家宗主,據書上記載,花零,花家史上最年輕的宗主,少時殺人無數,以吞食生人靈魂。他身邊有位製毒極其厲害的花妖——畫影,兩人曾聯手殺了上一任花家宗主,奪得花家宗主之位。
白素塵淡淡慨歎:“難怪是花家最年輕的宗主,我當是有什麼本事呢,不過是個毒師罷了,”
看完便去了未若屋裡探了下小孩睡得正熟,隻是偶爾會喃喃兩句囈語,
“白日裡的事還是嚇到他了”白素塵心裡想著
“安心睡吧,我今晚陪一陪你罷”說著便坐在未若床邊,單手支著腦袋閉目養神。
翌日,白素塵一早回了自己屋裡。
正午陽光正好,不驕不躁,卻也是亮的刺眼。未若輕步跑過來,在門口悄悄看著,白素塵單手支著半邊腦袋,一條白綾正遮著外麵刺眼的陽光,因為某人昨晚極度粘人,總是夢裡喊師父,白素塵一夜被他擾醒四五次。
未若輕輕離開,去前廳跟老爺爺說:“臨淵爺爺,師父正在休息”正說著,白素塵已經過來了,未聞其人倒是先聞其身。
未若聽到師父已到,就悄悄退下準備茶水了。
“老頭兒,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臨淵長老笑眯眯著捋了捋若銀絲的白胡子說著:“怎麼,幾年不見,這麼不待見我一把老骨頭了啊?”
白素塵:“怎麼會呢,不過你既然來了,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吧,什麼事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臨淵長老:“好啊,那你叫一聲師父,我便告訴你”
白素塵淡笑著:“哼,你愛說便說,不說也罷”
臨淵:“好啦~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自是要讓著的,唉~孩子長大嘍!想當年你還跟現在阿若一般大小點時,就是一塊捂不熱還涼人的冰,如今越發清冷嘍”
白素塵:“有什麼事便直說,瞎扯什麼當年”
那時他也不過是是三四歲時,故裡逢毒疫肆虐,自小便孤零零一人。
白素塵一千二百年前誕於天和年除夕,恰逢團圓之時,大雪紛飛,大家都說瑞雪兆豐年,而臨淵見到他時,不過是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立於風雪之中,便得玉雪塵一名。
雪,素塵也,冰清玉潔。
他生在熱鬨裡,長於孤寂中。
歲晚是他的字,那是他與這塵緣裡,人世間唯一的牽連。
後遇古靈精怪白胡子老頭兒,陪他長大,授他醫術。隻是小時候在一場意外中,極寒之地采藥時不小心寒冰反射極光,傷了雙眼,花了不少功夫煉化寒冰瓊玉做成白綾來幫他遮強光,自此,醫士便不再讓他碰醫術。
少年總是耐不住落寞,向陽而生,與風相馳,隨流水昔時,同月華凝露相伴;
少年不甘平平無知,有碧落的寬闊胸懷,青鬆的堅毅不屈,梅花的風霜高潔,靈澤的潤物淳樸。
少小時白素塵總是偷偷躲著老醫士,照著古籍學習醫士傳授醫術,老頭兒不忍,便授他畢生所學,後雲遊四方。白素塵隱居於瓊琚之巔,從少年到青年
瓊琚者,故裡也,一葉可知秋,片霜即進冬。
四季輪轉,歲月更替。
老者依舊笑著:“聽說昨天下山遇險了,做師父的關心關心”
白素塵:“無礙,不過是場烏龍罷了”
老頭兒:“為師還是不得不囉嗦兩句,日後還是遠離那人吧,對你而言,並非益事”
白素塵淡淡說到:“好~聽見就是了”
“花家宗主陰險狡詐,如今各大門派都提防著,我們做醫士的,本就是隱士,對那些塵事袖手旁觀”老者嚴肅說著
“我也並沒有插手此事,浮雲而已”白素塵說
“好~既然如此,老身就放心了,走啦”老者說
“你這院子裡的李子不錯,我摘些哈”剛出門老者兩眼閃著金光說
“隨意”
半刻之後未若目送老人離開跑進來驚異的說:“師父,那個爺爺把院子裡的熟李子都摘走了,背走那麼大一袋”
未若比劃著
“那你願意麼”白素塵笑問
“嗯……倒是願意的,畢竟我們還有一顆李子樹呢,隻是爺爺背那麼多背的動麼?”
未若問著
“背的動”許久白素塵說到
他都活了那麼久了,這點算什麼
未若一旁跟橘貓玩耍,拿著貓草逗著橘貓懶洋洋伸著爪子
“自明日起,我們就正常下山去打理藥方好不好”白素塵問道
“好啊,那師父今晚還下山麼”
“下去吧,你看看想吃些什麼”
“嗯~”
……
次日,白素塵和未若早早下了山,整理好藥材和其他筆墨紙硯,未若在擺弄著墨汁,白素塵在列需要采的中藥:
雞冠花、合歡花、夜合花、槐花、芰華、三七、馬錢子……
簡簡單單的七日已過,師徒二人最近新采來了一些草藥,將一部分在屋外曬著,小未若細心照看著
未若:“師父,這些已經曬得很乾了,要收了吧?”
白素塵調侃:“嗯,太陽快要下山了,要不要比比你們誰的速度更快一些?”
未若:“好呀,我肯定比它快的,師父做裁判好不好?”
白素塵:“嗯,好”繼續悠哉悠哉端著茶吹了吹,放在茶幾上躺在椅子上單手支著半邊腦袋,看著未若在麵前來來回回的跑著,不到一刻鐘就將曬好的草藥全部裝進袋子裡
跑過來彎腰喘息,停了一會兒問道:
“師父,我已經裝好了”
發梢間微微出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