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她有所動搖,但又不敢輕易相信,可能是“主宰者”看到她刺殺任務失敗且剩餘能量有限,最為重要的是她頻頻嵌入田野的夢境,於是決定派二號殺手接管任務。
田野也就是從這個時候,認識了鷗羽白蘭,也由此知道了未來及現在的很多相關事情。但鷗羽白蘭對刺殺陳騏心存愧疚,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讓田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透露其已知情,以及自己和田野的關係。
至於那個回到現在的二號殺手,名叫核力克泰,起初和水馬騰倫博士同在時空技術研究院工作,但因為水馬博士出眾的研究成果晉升很快,這讓核力克泰十分嫉妒,這時地球能源壟斷巨頭們找到了他,想讓他通過時空技術幫助他們保持能源壟斷地位。
即使在太陽係麵臨毀滅,人類將被迫星際逃亡,這些貪婪的資本家還在打著逃亡計劃的主意,想著怎樣才能不遺餘力地繼續保持利益最大化,以賺取末日錢。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破壞人類危機委員會製定的“阿提斯計劃”,破壞核心就是計劃裡某時空節點裡的關鍵人物鄭科!
因為通過能量刺殺古代時空節點的關鍵人物,壓根不需要高超的格鬥技巧,隻要有足夠的腦力,並且符合時空傳送標準就行,就這樣水馬博士以前研究院的暗黑同事核力克泰被傳送回來,開始了他的報複行動。
蠱惑鷗羽白蘭的“主宰者”組織和找到核力克泰並許諾未來恢複身體和大量金錢的那些人,實際是同一撥兒人,這些人隻是資本寡頭,完全沒有他們那個□□名稱一樣神通廣大的能力,他們背後另有其“人”——來自四維空間的某種力量。
由於前麵說過四維空間的生命體無法進入三維空間,就像我們不能進入二維空間一樣,這是宇宙維度分界的鐵律。雖然有維度分界限製,但這些“人”卻可以監視、乾擾我們的三維空間。這也是水馬博士在主持量子計算機推演事件發展時,被莫名其妙地屏蔽了推演結果的原因。
太陽係劫難,也是這些四維空間“人”乾涉的結果,至於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依然還是個謎。而這些“人”,對於我們人類,乃至太陽係,才是真正的“主宰者”!那些寡頭,隻是出於對他們的畏懼和崇拜,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人類的當務之急並不是搞清四維空間“人”的最終目的,即使搞清以未來最高科技水平,也對抗不了他們,人類最緊迫的事情是先要保護自身的生命延續,因此才製定“阿提斯計劃”,讓全新能源技術加速發展,以能夠另辟蹊徑躲過劫難,保全自己的母星地球。
在這樣的危機大背景下,才讓現在這個平靜美好的和平世紀發生了這些事情。
派能量意識體來行刺,首先受製於穿越時空所需的巨大能量瞬間消耗,其次受製於傳送的物質類型。在今天看來很厲害的技術,實際能傳送的隻有人的能量意識體,且意識體本身也需要能量,才能對現實中的實際物質起到極其微弱的支配作用。
若沒有這些限製,“主宰者”組織恨不得傳送一個師的終結者,而不是傳送一個書生過來。但畢竟核力克泰屬於高智商人類,不需力量對抗的情況下他的作用會很大。
他見到鷗羽白蘭時,還想通過以父母生命進行要挾,逼迫她使用剩餘能量對鄭科進行自殺式攻擊,但此時鷗羽白蘭已看清了“主宰者”的真麵目,從此與他不再聯絡。由於他和鷗羽白蘭屬於獨立式能量體,這和成年陳騏、水馬博士共用能量場不同,他並不能把她怎麼樣,隻好自己獨自行動。
他本來想自己去做那個陷阱,但由於侵華日軍製造的炸藥沒有添加氧化劑,密封在密室裡的炸藥沒有氧氣無法引爆,鐵蓋處水泥層雖然不厚,但也必須耗費他自身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儲備能量才能打通一個小拇指粗的洞,以讓空氣進入。
另一個問題是,等到那天鄭科他們進來後,他還需要提高鐵箱溫度才能引爆僅一箱炸藥,光這一箱就要消耗掉他剩下那僅有的百分之五能量,還不一定能成功。
這樣一來,即使引爆成功任務完成,他也就沒了能量消失了,根本等不到未來那些資本寡頭們許諾他的碳基3D打印身體和花不完的錢。
於是他開始物色合適的行動替身,就這樣找到了閻士斌,通過自己臨時編製的生物對頻程序和他形成了大腦感應,並順利對他進行了蠱惑。當然閻士斌扔饅頭砸鄭科,以及寫小條兒的那些事兒都是他自己乾的,後來喝酒才是核力克泰對頻成功後蠱惑於他的結果。
但沒有想到閻士斌在他們狼狽為奸的報複行動中,為了讓陳騏和鄭科感受恐懼,擅自改動了□□的點火方式,這才有了密室中那一夜的事情。陷阱完善後,閻士斌也就沒了價值,核力克泰為了滅口,又嫌殺他太浪費能量,就改了改那個腦語程序,把他弄進了精神病院。
其實核力克泰夥同閻士斌第二次安放□□時,就被鷗羽白蘭看到了,但她為了不讓核力克泰發現自己,隻能在高空觀察他們的行蹤。她後來將此事告訴了田野,田野曾過來查看過一回,也曾走到過那個陷阱之上環視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就是為什麼軍事遺跡裡麵有多人鞋印的原因,其中就有他留下的。
但為什麼他沒有感覺到藤條陷阱的輕微下陷呢?他身材較高大,按說應該能讓隱藏的藤條網變形更大,這是因為當時核力克泰發現有人進入,看到田野踩在了陷阱上,他於是耗費了好多能量才抵住了變形,使藤條網變得像水泥一樣□□。
也是此舉,逃過了田野老師的現場巡查,以致他沒有看出端倪,讓陷阱安然地躺到了出事那天。
那一天夜裡,陷阱確實發揮了作用,但核力克泰沒想到現場會來這麼多幫手,眼見任務要失敗,被妒忌和報複蒙蔽了心智的核力克泰寧,寧可與水馬博士同歸於儘也要引爆炸藥,而水馬博士,明知自己的剩餘能量少於核力克泰,寧可耗儘能量犧牲自己也要阻止爆炸,為他一直守護的人們爭取時間。
本來水馬博士在危急時刻,臨時分離出了一個能量泡給成年陳騏,讓他和少年陳騏一起走,但成年陳騏拒收那個能量泡,選擇了陪伴水馬博士直到最後一刻,在這場看不到生死角逐中,最終核力克泰還是以微弱優勢引爆了那一箱炸藥,但此時水馬博士拚儘最後一絲尚存的意識,用那個剛才被成年陳騏拒收的能量泡,製作了一道柱形屏障,將爆炸的全部火焰和能量,牢牢地圈在那個無形的圓柱能量壁內,引向了密室上方的天空,用自己的生命最後一次守護了他數年來一直守護的人們......
核力克泰也因此幾乎耗儘了能量,即使他還活著,也僅供維持意識存在,再也無法興風作浪。
水馬博士也許知道自己的命運,必須忠於自己的使命,所以他在不久前,將這些信息全部傳遞給了鷗羽白蘭,並教會了她現在能跟多人進行心靈對話的方法。
而成年陳騏,也隨著水馬博士一起走向了虛無的往生,甚至沒有來得及和少年的自己說聲再見。
也許他知道,他不能陪伴他一輩子,他終會離開他,他的人生之路,必須由他一個人走下去,終有一天,他會和未來的自己再相見。
聽完鷗羽白蘭的敘述,所有人都沉默著……
還是鄭科先說了話,他站起來,凝視著水馬騰倫博士的畫像,像是發問,又像是自言自語:“為什麼他像父親一樣......寸步不離地守護了我這麼長時間.....卻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話?”
陳騏想了一想,說:“水馬博士和你的腦頻率有差異,以意識進行溝通需要大量能量,也許他是為了儘可能保留能量來保護我們吧。”
鄭科反問:“哪怕換個方式,間接地和我說上一次話也好……可為什麼……這麼多年,他卻一直不願讓我知道他的存在?”
這時,鷗羽白蘭在沉默之後,緩緩說道:“其實能量限製,的確不是主要原因……我曾經也問過他這個問題……”
陳騏問:“水馬博士怎麼說?”
鷗羽白蘭輕聲地回答:“他說,他不願最終有那麼一天,必須和自己守護的孩子道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