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但是聽到程嬿嬿親口說出她也很愛他這種話，雖然霍斯衡嘴上不說，但其實，心裡是樂開花的。但是北境之行刻不容緩，有時候霍斯衡也在想，究竟是應該貪戀如此兒女情長還是應該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可是如今的他仍是凡人。

霍斯衡出發的前一天夜裡，程嬿嬿來找他了。

程嬿嬿看著眼前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他們在皇帝麵前上演了深情相愛戲碼，她與他都裝的真切，其實程嬿嬿想問，這一些些假裝中，是否又真的藏著一些真心呢。

“程小姐此番是來送我嗎？”霍斯衡眼皮微抬用漫不經心的語氣看著程嬿嬿。

“殿下，我父親說北境有他的親信，可以幫你。”程嬿嬿努力克製著情緒與聲音裡的顫抖，其實從骨子來說天之嬌女也害怕著被人拋棄。

“重要嗎，程小姐，你父親與我的事情我自有定奪，不勞費心了。”

霍斯衡與之前與程嬿嬿聊天曖昧的語氣不同，語言冷漠，其實這才是真正的他，他知道多說無益，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而程嬿嬿與他終究是有緣無分了。

有人在滔天權勢中為所欲為，有人在欲蓋彌彰的黑霧中愛的真切，程嬿嬿這就是愛嗎，其實很疼。

“殿...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出去吧。”霍斯衡立刻開始哄人往外走，他見不得這些了，再看程嬿嬿一眼他就會放棄取北境了。

程嬿嬿被關在門外，小聲的說了一句，希望你平安歸來。

可是聲音太小了，那天的風又太大了，隻有她自己聽到。

其實霍斯衡去北境心中也是早有預謀，並不全是為了程嬿嬿的私心。

北境雖然離著京城遙遠，但卻是操練軍隊的好地方，他可以帶著他的黑騎軍一起去北境，其實太子之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軍權。

到底是精通謀術的冷麵太子，霍斯衡心中仍然看重權力。

北伐六年，第二年，越城勢力壯大，皇帝心生畏懼，便讓越城王家繼承人王易言以來京城遊玩為由軟禁在京城，第三年，皇帝去世，七皇子霍宇奪位，娶永安郡主為皇後，封霍斯衡為北境王，告發程宰相與人私通，程家滿門抄斬，而程家嫡女憑借一塊免死金牌獨自存活。

第六年，北境王收複北境，北境臣民心服口服，稱霍斯衡為王，霍斯衡沒有另立門戶，起兵造反，而是承認霍宇是皇帝，故而班師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