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恒知道自己應該移開視線,但他就好像魔怔了一般,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
鏡恒的喉結動了動,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玄灼就醒了過來。
見鏡恒還在睡,玄灼沒有叫醒他,因為昨晚說過,讓鏡恒今天睡到自然起。
玄灼臨上朝之前,走到龍床邊,在鏡恒的臉上親了一口。
玄灼一走,鏡恒就睜開了眼睛,過了片刻,他才起來。
當鏡恒出去時,殿內的宮人們,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微妙,顯然都已經知道,鏡恒昨晚是睡在龍床上的。
但也沒有人敢當著鏡恒的麵說什麼……
誰能想到,第一個侍寢的,竟然是風元大皇子……
鏡恒並不在乎宮人們異樣的目光,用過膳,就去了禦書房。
在玄灼快下朝的時候,溫怡安帶著一個食盒,來到了禦書房的門口。
不同於鏡恒,敢直接進去,溫怡安隻敢在門口等著玄灼到來。
看到裡麵的鏡恒,溫怡安微微一怔,但也沒有說什麼,關於鏡恒的傳言,她最近經常聽到。
比如,玄灼很中意他,甚至昨晚還讓他……侍寢了。
想到這裡,溫怡安的臉色變了變。
爭寵的對手,變成了男人,這要她如何是好?
但溫怡安迫於家中壓力,又不敢不來。
鏡恒看到溫怡安,就走出了禦書房。
鏡恒柔聲道:“安貴妃不進去嗎?”
溫怡安搖了搖頭,“本宮在門口等皇上就好。”
說話時,溫怡安的視線,有意無意打量著鏡恒。
雖然鏡恒是個男人,但那張臉,確實讓女人都自愧不如,玄灼會看上他,一點也不奇怪。
察覺到溫怡安打量的視線,鏡恒開口道:“安貴妃無需擔心,我無意與任何人爭寵,如果可以,我還想幫到安貴妃。”
“……大皇子此話當真?”溫怡安將信將疑。
鏡恒表情無害,用純淨黑亮的眼睛,看著溫怡安,“絕無半點虛言,與皇上變成現在的關係,並非我的本意,而且距離我回國之日,也隻剩不到一年。”
溫怡安也不是個傻的,很快就明白了鏡恒的意思。
估計他對玄灼沒有那個意思,但被玄灼看上了,也由不得他。
而且不久後鏡恒就要回國,溫怡安確實可以相信他無意爭寵,甚至是真心想要幫助她的。
這也的確是鏡恒的真實想法,若是能撮合了溫怡安和玄灼,他自然就解脫了。
溫怡安:“那就多謝大皇子的好意了,隻是,本宮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皇上開心。”
玄灼喜怒無常,溫怡安每次麵對他,都摸不清他的脾氣,導致毫無進展。
鏡恒:“安貴妃似乎很怕皇上,但他也許不喜歡你害怕他的樣子,安貴妃可以適當示弱。”
溫怡安思索起來,覺得鏡恒說得很有道理。
她確實忍不住害怕玄灼,玄灼也可能真的不喜歡她那個樣子……
至於示弱,是讓她撒嬌嗎?倒也可以試試……
鏡恒又與溫怡安聊了幾句。
若是以前,鏡恒是絕對沒有耐心和一個女人聊這麼久的,但現在溫怡安大有用處,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抓住機會了。
溫怡安:“多謝大皇子告訴本宮這些事情,若是日後,大皇子有需要本宮幫忙的地方,可以儘管開口。”
“那就多謝貴妃娘娘了。”鏡恒露出了一抹溫柔又無害的笑意。
這一笑,讓溫怡安看得都有些愣神。
“大皇子和朕的貴妃,在聊些什麼?”就在這時,一道冷冽低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