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女朋友。”

“那你之前乾嘛說你有女朋友？”

“之前有人看到我姐和我走在一起，就到處說我有個女朋友，我乾脆順著他們了，還節省了不少麻煩呢。”

“比如呢？”

“比如之後就沒人問我喜歡什麼類型的人了，又或者到底喜歡男生還是女生。”

“所以，你是直的？”

“那……倒也說不準。”

“啊？”

“我還沒談過戀愛呢……”燕勒低著頭，臉上更紅了，短短的發絲被陽台的風吹著剮蹭這她的臉龐，夏天的藍天白雲總是帶著青春燥熱的氣息。

“啊？”秦莨著實有點驚訝，畢竟她長得就像每個毛孔都會談個女朋友的樣子。

秦莨突然覺得很燥熱，一把把披散著的頭發攏起來紮起來。

燕勒突然向她伸出一隻手，秦莨怔愣這不知道她到底要乾什麼。

“糖，給我一個。”

“那你伸個手給我乾什麼。”秦莨一把把糖拍到她手上。

之後兩人都沒說話，秦莨坐在凳子上躲在陽台那塊小小的陰影地裡，燕勒站在那刺眼的陽光裡，兩人一起看著那不算太大的學校，看見有一對情侶在大榕樹底下悄悄牽手，似乎是怕被老師發現，女孩還到處張望著。另一邊有一個齊肩短發的女孩正在看著一本書，似乎是什麼晦澀難懂的書，她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秦莨轉過頭，燕勒也剛好轉過頭，兩人就這樣視線交彙，誰也沒有說話。

晚上放學回家秦莨發現燕勒又轉了600塊給她，並配文“謝謝，曲奇烤出來好吃。”然後就沒有下文了，秦莨回了個“沒事，下次有需要你還可以找我的，我做甜點餅乾還是很擅長的。”

“嗯。”

秦莨看著那一個嗯字，忍不住嘀咕“什麼嘛，又這麼冷淡，我以為我們倆今天聊了那麼多她和我聊天會熱情一點呢。

話說她說曲奇好吃，她真的嘗過嗎？那種東西入口都很勉強，她說好吃？

秦莨不信邪，從包裡拿出那包曲奇吃了一口，啊……還是好難吃。

不信邪，再嘗一口。

信了。

不行，我得給她示範一下什麼才叫美味曲奇，收拾收拾她又一頭紮進廚房開始熟練的製作曲奇，燕勒往曲奇裡放醋是不是因為她不愛吃甜的？那就少放點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