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的景致不可能在短短幾日便儘收眼底,但至少賞過這一回便不會遺憾。
昨日的閒聊,江瑟瑟與司寇香香彼此都覺得挺投緣的,於是決定好翌日一大早,兩人去山上逛了一圈。
江瑟瑟倒是挺好奇司寇香香與慕容青嵐之間的事情,但是由於慕容青嵐一直不肯鬆口,所以至今她依舊無法得知這兩人究竟是勾搭在一起的呀!
這一次正好趁機扒一扒。
“那個,香香啊,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問你來著。”經過今天的同遊,她已經自動把司寇姑娘上升到直呼其名諱了。
“什麼事?”前一分鐘她們還在談著香山的楓葉,下一刻她又換了話題。司寇香香已經習慣她過於跳躍的思維。
“話說,你究竟喜歡青嵐那家夥哪一方麵?他除了家世不錯,武功好點,好像一無是處啊……”
聽到她的形容詞,司寇香香忍不住輕笑出聲,“那你又喜歡程少黎哪一點?他好像也沒什麼優點。”
江瑟瑟也不驚訝她會知道自己喜歡程少黎的事情,張嘴反駁道:“那怎麼會一樣呢?師兄再不濟,在我心中卻是沒有一人能比得上。而且師兄少年成名,人品好,長得又好看,走在大街上,哪個姑娘家見了不是臉紅心跳的。”
“所以呀,”司寇香香伸手將一縷碎發輕輕撥到耳後,“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你眼中青嵐並不見得有多好,但在我心中也是沒有一人能比得上的。”
“香香,遇見你,是青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江瑟瑟真心地說道。她以前並沒有跟司寇香香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很淺顯的以為她孤傲不善相處,其實不然。現在在她看來,香香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瑟瑟,你隻是欠缺一點時機。”司寇香香如是道。作為旁觀者,她看得出程少黎對自家師妹的維護以及情愫,隻是不曾察覺罷了。
時機。江瑟瑟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曾經也有人對她說,她隻缺一個時機。可是四年已過,她一直沒能找到她們口中所謂的時機。
司寇香香見她不說話,輕歎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慕容家與司寇家為何極少往來?”
江瑟瑟搖搖頭。
“青嵐的父親與家父自小便被彆人拿來比較,他們既是朋友又是競爭對手。後來,他們又同時愛上了一位女子,為此他們約定通過比武來分出勝負,輸掉的一方選擇退出。”
“比武那日,女子不忍看他們自相殘殺,以死相逼,但是兩人打的眼紅,絲毫不肯退步。那女子素來性情剛烈,居然真的自刎於兩人麵前。兩人悲痛之餘,相互指責對方,且割袍斷義誓不往來……”
江瑟瑟從未聽過這段舊事,她啊了半天,才擠出一句:“那你跟青嵐之間不是柳暗花未明……”
“我同青嵐已經行過禮,他們再反對也無用。”
江瑟瑟倒是由衷地佩服他們的勇氣。突然,她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那……我與青嵐假成親之事,你也知道了吧?”
“那點小把戲,我豈會不知。”司寇香香瞟她一眼,“我可不想湊成你們這一對怨偶。”
江瑟瑟聽後,乾笑著摸了摸鼻子。
回到客棧時,程少黎與慕容青嵐兩人正偕同坐在大堂喝酒談天。見到她倆回來,也沒有絲毫意外,隻覺一切理所當然。在他們看來,女人間的友誼總是奇怪的很。
離四人不遠的角落裡,一名衣著與容貌都極其普通的男子正獨自喝著酒。他來這裡三日了。天天都坐在同一個位置上喝酒,不去看山上的景色,也不與人交談,像是特意來買醉的,可是喝了那麼多的酒,也沒見他醉過一回。
他一出現在客棧,柳柳便注意到了。因為那一雙眼睛。即便他掩飾的很好。
普通人不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仿佛這世上沒有什麼人事物能逃得過。
於是,柳柳當即提醒程少黎和慕容青嵐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