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再次見麵的時候,我還可以用椰子換你的龜苓膏。再見了。”
牧再一次夢到藤真。
他們站在那棵曾經的椰樹下,藤真說完這句話,麵帶微笑轉身離去。突然一隻椰子從樹頂掉下來,正好擊中他的腦袋,牧大喊著奔過去,結果卻醒過來。
“沒想到鎮長也會做噩夢。”黑暗中,阿神幽幽地說,“是不是夢到龜苓膏又過期了?”
“不是。”牧搖搖頭,“是藤真他……”他抬手擦擦額頭上的汗,“被椰子……”話沒說完,他不想再回想起那種限製級鏡頭。
“大概最近椰子吃多了。”神有意轉開話題,“亦是武器亦是糧食,這東西比藤真村長還實用。”
牧在黑暗中沉默。間或有清田磨牙的聲音和囈語。
“為什麼用椰子?”阿神問。
“……”牧努力想看清楚自己這個不太愛問問題的秘書臉上的表情。
“算了。”阿神複又從清田懷裡搶回枕頭躺下,“當我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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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沒有回頭的餘地的。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人生。
椰曆狗年馬月烏龜日,皇城暴亂,女王陛下平複北方後,轉駕翔陽村。
藤真期待過這一天,但絕對不是以這種理由,也不是以嫌疑犯的身份。
“夠諷刺的,身為椰商,居然不知道這東西能當武器。”隔著臨時囚禁室的柵欄,藤真痛心疾首,“虧了。”
“這些話麻煩等你想辦法活下去以後再說。”
“活下去?”藤真垂下頭,自嘲地回答,“其實花形你比我更清楚,說什麼皇城裡暴亂,征用翔陽做臨時行宮才怪,一來就把村長關押起來,封存賬本,對我們商人來說這和禦駕親征有什麼區彆。”
花形抱著手在囚室中慢慢踱步,是不明叛黨偷了椰子沒有錯,但隻知道這一點還不如不知道。兩個人想破腦袋也搞不清楚到底有誰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