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真的去了,在交了所謂的會費之後,以為可以獨自賺錢,卻沒想到自己到了所謂的目的地以後,看到了一片人海。
“這怎麼回事?”
一邊的女人用上下打量的眼神看著我,“哎呦,長得稍微漂亮點有什麼?還不是要排隊等。”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喏,沒看見嗎?要一排五人上去,就挑選一個!”
我該慶幸嗎?
我被選中了。
淩幕琛
隻是一個車展,很普通。
雖然每年都會參與,但我並不是有這樣的閒心來看。
也許在場正經看車的隻有我,而大部分的眼神,都是盯著那幾個有那麼幾分姿色的車模,當然,我隻是瞥了一眼而已。
“……She got a booty like a Cadillac,but I can send you into overdrive ……”
不像那些人潮擁擠的一層,我和幾個朋友站在二樓的地方,居高臨下,稍有些看不起那底層的人們。
歌聲很吵,對於我這個年齡來說,一聽這種調子的音樂……也許在我心裡,我稱之為噪音,已經是頭疼不已。
接到短信的時候,是妻子第十三回打來電話我未接的後果。
她很有耐心,起碼與我相比的確耐心許多。
我不會如此糾纏一個人,如同催命一樣的致電給對方。
“馨月讓你回家吃飯?”
朋友在一邊偷看我的短息,我的心情跟手機一樣,黑屏得很迅速。
婚姻裡就是這樣,總有人想妄圖改變你,比如你的妻子。
在我覺得需要各自安靜的時候,她卻硬要讓你回家吃頓飯來示好,期盼著這段婚姻關係能夠有緩和。
而這枯燥的環境下,除了那幾個真正愛車的人會吵鬨一些,我還真的不明白會有人湊到車模的麵前如此正經八百的樣子拍照。
“下麵那個女的,長得的確還不錯。”
我冷哼:“不錯是什麼概念?你也是有老婆的人,彆瞎看。”
“允許自己鬼混,就不允許我多看女人幾眼?淩幕琛,你比我更渣。”
鬼混這兩個字眼,顯得特彆難聽。
我不想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我和司雨珂之間那種說不明的關係,論說喜歡或者愛,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興許如同她當日留下的那張字條給我的答案一樣,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那是村上春樹的句子。
感覺很好,便在一起。
等我下樓的時候,李毅先行離開去開車,可我總覺得,這裡有我熟悉的味道。
還沒等我轉身,我聽到她喊我名字。
“淩幕琛!”
她化了妝,那是我的第一反應。
我還是更喜歡她素顏的樣子,化了妝的女人,會給我一種在偽裝戴麵具的感覺。
如同她現在。
就像是喊了一個熟人以後,官方的微笑點頭,隨後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我站在原地。
不論男女,圍繞在她身邊,她開心地笑著,如果用溫度來比喻,她此時的微笑是37度左右的溫水。
她為什麼來這,還是喜歡這樣被人圍著的感覺?
這一刻我想到的,隻不過是個年輕女孩的虛榮心作祟。
躊躇片刻,我沒理由,也沒資格將她從上麵拉扯下來,相機無處不在,我並不想招惹頭條。
“哎!你走了啊?”
十分鐘後,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在門口,她還真的出來找到了我。
可能我此時抽煙有些不耐煩,從車內抽了幾張紙巾出來遞到她麵前,她不明所以,而我隻能嘴裡叼著煙,兩手胡亂並不怎麼溫柔地擦拭去她嘴上的口紅。
“淩幕琛,你看到我還跑,就這麼見不得人?”
的確……我們見不得人。
她皺眉的樣子,似乎又帶了些嘲笑的意思,不知是對我還是對她自己。
我閉口不言,隻是與她並肩站著安靜地抽煙這根煙。
“你回家,還是去哪?”
我沒看她一眼:“沒想好。”
“看電影去吧。”
我之前從不知道看電影可以化解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因為彼此不想說話,總得有人要不停地在自己耳邊說才行。
不然醍醐灌頂和恍然大悟這詞,也算白造了。
我們並沒有說太多的話,而我也真的看得入了神,這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一旦看了進去,就會條件反射地想太多。
尤其在夜晚。
“淩幕琛,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要什麼?”
在看完李亞鵬和徐靜蕾的《將愛》後,她問我。
我轉身看著她,原來她也就比我矮了一頭,看到今天的她,我卻絲毫笑不出來。
“彆問一個男人想要什麼,這句話,很危險。”
我將她送回了學校,也並沒有開口問她為什麼在車展,但我在她離開的時候,假裝淺淺的擁抱時,塞了一筆錢在她的大衣口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