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後,羅蔓萌便再沒有見到藤野零,不是不能相見,而是不想見麵,她不敢去麵對,所以隻能強顏歡笑,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到好友尉遲瞳準備離開,蔓萌開口道:“是要去看齊允跡嗎?”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那我也陪你一起去吧,嘿嘿。”她可沒忘這些豎著耳朵偵察的同學的請求。
沒想到在醫院也能遇上啊,蔓萌苦澀的想,透過玻璃看到那個抱膝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慌忙和尉遲打了聲招呼就急奔出去。她不敢停下腳步,怕隻要一轉身就會不顧一切地奔向他的懷裡。
“嘟、嘟。”急促的喇叭聲仿佛近在耳邊。
蔓萌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膝蓋,有一絲絲血印滲出。一個亞麻色頭發的男生摘下頭盔,從一輛紅色超炫重型機車下來。
“喂,你沒事吧?”那男生桀驁不馴的臉上沒有一絲愧疚。
蔓萌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到藤野零在叫她,立馬跳起來,拽住那男生:“快,快點帶我走,要不然就告你未成年駕車。”那男生沒有說話,重新開啟機車,揚長而去,隻留下藤野在身後默默注視。
經過蔓萌的再三指點,兩人終於快到蔓萌家了,她單腳撐地下車:“謝啦,還有,我不叫喂,我叫羅蔓萌。”
“嗯,哼。”男生毫不在意的哼了一聲:“我已經成年了,還有,我叫牧明綴。”
兩人聞言相視一笑。蔓萌突然覺得這名字耳熟,隻聽到他說:“既然你到家了,那我就走了,”頓了頓,彆有深意地說:“有的事,是不能逃避的。”說完,駕起了那輛機車離去。
蔓萌聞言一愣,他就看出來了?不覺苦笑,她就是在逃避!轉身準備進去,發現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高級轎車,車門打開,一位身穿和服,頭盤發髻的婦女從車上下來,腳穿木履,踩著小碎步緩緩走來,典型的日本婦女!
羅蔓萌看著她走來,心中冷笑,該不會又是什麼藤野家的人吧?果然,隻聽她說道:“我是藤野鳳美,零的母親。”
藤野鳳美隨著蔓萌走進屋子,觀察四周,雖裝飾簡舊,卻又不乏溫馨、隨和。
蔓萌端著茶,放在茶幾上:“請用茶。”然後又轉身打開一個櫃子,拎著小型醫藥箱坐在沙發上,小心地擼起褲管。
藤野鳳美看她笨拙地上藥,拿過藥箱:“還是我來吧。”輕柔地上著藥,隨口說道:“以前零啊很頑皮的,經常惹事,回到家裡也一身傷…”不由自主地說了許多藤野零小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