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短時間內都要相處,基本的自我介紹很有必要。
“我叫齊木彩子,一名剛剛畢業的女高中生。”
“看啦,名字暴露了!果然不是正常人!”
是彩子不是Phycho......啊,算了。
“女高中生又是什麼職業?”
“撒,完全沒聽過。”
“我叫貝波,毛皮族,紅心海賊團的航海士。”紅心海賊團船員們交頭接耳聲中,善良的貝波抓著腦袋承擔起介紹他們一夥的責任。“他是我們大家的船長,人稱死亡外科醫生的特拉法爾加·羅。”
死亡外科醫生?一聽就是那種每天都會因為草菅人命搞出醫鬨上新聞的稱呼。不僅如此,隱藏在衣服下隱約可見的紋身,給人凶惡感覺的黑眼圈,再把唯一帶著違和感的那把劍/刀換成棒球棍的話,啊,不良少年的既視感非常強烈呢。確認過眼神,是她平時絕對不想扯上關係的那種人。
“......喂。”被彩子用眼神從頭掃到尾的羅眼含警告,“不要擺出那副臉。”
“?”
“臉上雖然沒有表情,眼睛卻在看人渣的臉。”
“你誤會了。”並沒有,就是麵無表情卻在看人渣的臉,不然碰到人渣時她該擺出什麼樣的臉?彩子無聲腹誹。和齊木楠雄一樣,彩子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和麻煩的人物牽扯在一起,她是個超能力者的暴露風險也會加大,不過通過千裡眼對這個世界的初步了解來看,【超能力】在這裡似乎並非一件稀奇事。想到這一點的彩子對被扔到這個宇宙的怨念稍稍消退一些。
“雖然無法阻止你侵入我們的船,但對付奈何不了的家夥,我一般都會把他們大卸八塊。”壓根不相信彩子狡辯的羅微笑著恐嚇到。
就連發言也是徹頭徹尾的不良少年。彩子無法生出畏懼心的同時居然有點好奇這個和老父親有著同樣聲線的男人會不會流氓半蹲。要問嗎?還是彆吧,萬一男人回答“會”甚至要展示給她看的話,最後為難的隻會變成自己。
“雖然負麵傳聞不斷,對敵人下手也毫不留情,但——”貝波豆豆眼憧憬地閃著光為自己的船長辯解起來,“船長人很好的!還有哦,我就是被船長救下的哦~你知道嗎——”
“好的,好的。”彩子隨口應付化身羅吹的貝波,腦袋裡的彈幕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比如,這艘船上真的沒有眼科醫生嗎?不僅僅她需要,北極熊看起來也很需要。不對,從北極熊對“人很好”的草率定義來看,它需要的是文化課老師也說不定。
“貝波,用不著和她說多餘的話。”羅打斷絮絮叨叨隻差沒將他形容成天使的貝波。
沒錯,不必要的介紹就免了,她並不感興趣。彩子在心裡讚同到。
***
作為極地潛水號上被嫌棄的臨時客人,彩子很有自覺,大部分時間都沒什麼存在感地待在控製室充當貝波的樹洞。她絕對不是物種歧視,畢竟無論哪個物種在她眼裡都是糾纏在一起的肌肉束。比起外麵吵吵嚷嚷,從感官上來說自然是獨立出來的控製室更加清淨。
“噯咦,好想吃刨冰......但是拉肚子的話船長又要說我了。”原本還在滔滔不絕說著(彩子根本沒聽的)船長英勇事跡的貝波消沉地拍拍肚子,鼻子糾結地抖來抖去。“可我果然還是想吃啊......但是船上的冰會不夠用......”
“呀咧呀咧......”在貝波因為刨冰碎碎念超過十分鐘後,彩子終於忍受不了了。“購買一份刨冰需要多少錢?”
“誒?一份刨冰的話,兩百貝利左右就夠了。”得到回答的彩子朝貝波伸出手,白熊理解不能,“什麼?”
“錢,就是你說的貝利。”
“噯,噯咦。”完全沒懷疑過自己是否被勒索的貝波好脾氣地掏出身上的零花錢(一萬貝利左右)放進彩子手裡,下一秒,彩子發動物品等價交換(物品價格可以上下浮動10%),手心裡的貝利消失了一小部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大號的水果刨冰。
“給,給我的嗎?”貝波的豆豆眼濕潤起來。“你真是一個大好人誒~”
彩子有一瞬間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感人的事,但就因果關係而言,連刨冰都是用對方的錢交換來的......所以說北極熊,你是真的意識不到自己對“人很好”的定義有多草率嗎?
貝波的豆豆眼因為吃到喜愛的刨冰冒出了幸福的愛心,順便在吃刨冰的功夫還不忘用“可不可以再大發慈悲一下”的祈求目光看向彩子。
“和船長的招式屠宰場好相似!其他的東西也可以變出來嗎?”
“不是變,是等價交換。”
“那麼拜托你了!請將《海洋戰士索拉》也變出來吧!”
“海洋戰士索拉,難道是改造汽水超人2號那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