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暈船 兩艘船同時靠岸了……(1 / 2)

等那奴仆跑開,馬市的掌櫃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

“你們今日趕緊離開平縣吧,這曹家的人我可得罪不起。”

“不過是一個奴仆,掌櫃,你這也太膽小了。”

沈灼灼還沒說話,那壯漢先開口了,言語間,皆是對掌櫃懦弱的不屑。

“這位好漢有所不知,曹家可不隻是在咱們平縣有威名,剛才這位小郎君也說了,曹家上頭可是有人在京為官,而且我聽說,那曹家人和當今魏王一脈有關聯。”

大概是曹家的仆人每一個都眼高於頂,早就得罪了這位掌櫃,所以這位掌櫃對沈灼灼和壯漢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在這位掌櫃的眼中,眼前的兩個人為他出了一口惡氣,他不能明麵上幫什麼忙,心底則對兩人十分敬佩。

所以就不吝嗇說一些有關曹家的情報,希望能給兩人提個醒,讓他們儘量不要得罪曹家。

沈灼灼聽完這話,還是一副不上心的樣子,因為曹家是什麼底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曹家和魏王一脈有勾連,這不是好像,是事實,如果兩家沒有關係的話,曆史上沈清瑤是怎麼進入魏王府的?

不過過於細節的事情,沈灼灼就不知道了,她倒是想多問兩句,隻是她這一抬頭,就看見掌櫃臉上來不及遮掩的恐懼,當即便心知,這掌櫃十分懼怕曹家的勢力。

“巧了,我家有親人在曹府當職,那人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不必擔心。”

沈灼灼不認為一個奴仆會去得罪馬市的掌櫃,說白了,奴仆隻是扯虎皮罷了,他本身沒有任何威脅。

隻是掌櫃不知道這件事,做生意的總會多想一些,既然如此,不如給對方吃一劑定心丸。

免得對方因為太害怕,再嚇出點兒病來,又或者不給她好好挑馬,暗地裡想助紂為虐,坑她一筆,去向那曹家的奴仆示好。

彆說掌櫃看上去人還不錯,麵慈心惡的人,沈灼灼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那掌櫃聽到沈灼灼的話,鬆了口氣,隨後十分熱情地招待兩人去買馬,期間給兩人都開出了一個十分優惠的價格,還儘心儘力的幫他們選好馬,態度和不知道沈灼灼有關係之前,天差地彆。

最後沈灼灼沒買馬就走了,那壯漢也沒買成。

那掌櫃還挺高興,畢竟兩人不買,他的馬就能原價出售給他人了。

不是沈灼灼不想買,是她發現錢不夠,古代的馬可真貴,跟現代小汽車一樣了,還不能貸款,沈清瑤給她的錢,她要是買了馬,彆的就什麼都不用買了。

走出馬市後,那壯漢想了想,在和沈灼灼分道揚與主動搭訕的選擇中,選擇了後者。

他問道:“這位小郎君,你當真與曹家的人有聯係?”

“怎麼?閣下想要借此青雲直上?”

“不敢不敢,俺不過是一介武夫,何來的青雲,小郎君實在是折煞孫某。”

此人姓孫,沈灼灼上下看了看他,身著布衣,可見家中並不寬裕,缺衣少食還能長成這副高大模樣,估摸著是天賦異稟。

這樣的人在古代很少,如果真的去參軍,運氣好一些,不死在戰場上,那之後必定有一番作為。

“在下沈灼灼,不知閣下貴姓?”

“免貴姓孫,平縣人士,單名中,字長生。”

還有字?這倒是稀奇,以前讀過書啊。

孫中孫長生,沈灼灼了然,又遇到曆史名人了。

這平縣看似不大,可真是臥虎藏龍之地,一個曹家在這兒盤踞已久,沈清瑤和孫長生竟然也都在。

誰能想到被沈清瑤親手殺死的孫長生,竟曾經與她同在平縣求生。

孫中在曆史上當真是個大冤種,領兵作戰的能力十分強悍,曾經被譽為大莊西北軍之虎,可惜出身低微,在朝中無人幫襯,吃了太多虧。

最後他拜於魏王門下,從赫赫有名的小將軍,變成了魏王的走狗。

後來在權力的傾軋中,成了兩方的棄子,成了沈青瑤青雲路上的第一塊踏腳石。

沈灼灼手握曆史,看著眼前還在憨笑的孫中,心中有些彆扭。

親姐姐將是他生命的終結者,而此刻他還無知無覺的與她談笑風生,不禁讓人感慨命運多變。

既然這段曆史有了她的參與,那她必定要讓一切走上另外一條路,有心報國的人不應該死於政治鬥爭,有能力的人也不該死於人心詭變。

沈清瑤在曆史上看似是十惡不赦的大奸臣,實際上她也是受害者。

如果她沒有入魏王府為妾,沒有效忠於魏王,而是從一開始就成為謝秋蒔的人,那後續的一切算計都不會出現。

謝秋蒔不會一邊用她,一邊忌憚她,最後君臣離心,走向相殺的結局。

沈灼灼有意和孫中拉近關係,正巧孫中也好奇她,兩人互相配合,一時之間竟聊得十分相投,乍一看,像是許久未見的知交好友般。

兩人一起去買了各種參軍入伍的裝備,隨後又買了船票,三天後的傍晚便一起上船,往燕門關的方向去。

這一段距離並不算太長,所以船票不貴,第二天中午大概就能到。

因為船是拉人拉貨的,所以速度有些慢,沈灼灼從孫中口中得知,如果是大戶人家的船,帶的東西不多,那幾個時辰就能直接到地方,比他們坐得這艘船要快上兩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