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拒絕。”
“·····”
夏希勾起唇角,清爽的笑意蔓延開來,“還是這樣子。”
想起這些天在醫院,每天開口和這位冰山美人對話,都不知道是該慶幸她對自己那幾個字的回答還是該悲傷自己的魅力太小。真枉費自己還陪她多住了三個星期的醫院。
就連每天嘰嘰喳喳,可愛至極的小空,也沒有得到什麼特彆優惠。連出院時候那聲“姐姐再見”也隻是得到一句“再見”而不了了之。
夏希輕歎了口氣,“你對人一直這麼冰冷嗎?”
伊際沉靜的目光掃上他黝黑的眼球,沒有一絲的情感起伏,“是。”說完,靜靜地回過頭,繼續著自己的路程,“所以,彆浪費你的心思了。這種虛假隻會讓我厭惡。”
夏希唇角的笑容消逝,不由得撐大了眼睛。但隨後,優美的唇角再次扯起,那樣不斷疊加地笑意,不同如以往的清爽,多了種濃厚的嘲笑。他疾步追上前麵的伊際,“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伊際一直目視著前方,沒有停下腳步,“剛才你對那混蛋的威脅不該扯上我,我若是上的嚴重點他會更高興。”
“哦?但我看他很生氣啊,像被我說到痛處了。”夏希歪了歪腦袋,笑意滿滿的看著她。
“你們男人變態的征服欲,會允許一個沒馴服的獵物逃掉嗎?倘若逃了,憤怒是肯定的。”
“是嗎?的確,這種獵物,是可以讓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伊際停住腳步,黑瑪瑙般的眼睛射出玉石應有的冰冷觸感,“那麼,我的什麼讓你失去了理智?”
初夏的風帶著悶熱的熱氣充斥著寬闊的街道,灼灼的陽光將葉子描成了深綠,細細的摩挲聲響徹在整個天空。
夏希看著那張蒼白的臉蛋,晶瑩玉潤的閃動著孩子般的剔透光澤,悶熱的氣息似乎也侵蝕不透。那種沉靜,怎會屬於這樣一個純淨的讓人忍不住憐惜的女孩?
“告訴你,然後你在像對待你的嘴唇一樣搞個殘害徹底?”
伊際微側了一下腦袋,她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嘴唇是自己弄得。她抬起濃密的睫毛,看向他溫和無害的笑容,細嫩的嘴角彎了彎,“我說過了,這種虛假讓我厭惡。”
夏希皺了下眉。
“這種笑容,我幼稚園運用自如。”
“····”
伊際將臉湊近了些,仰起沒有血色的臉龐,讓眼中的諷刺直直的落在夏希的瞳孔上,“所以,我才說彆再浪費心思。這種虛假,讓我沒有一絲的興趣來應付你。”
低沉的壓抑席卷四周的空隙,密密的陽光下,少女輕抬著的白皙的臉頰閃動著柔和的光暈,飛揚的秀發舞出肆意的美麗;少年微低著的頭,臉上描成暗暗地陰影,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清清爽爽的涼意驅逐著夏季的浮躁。
夏希嘴角緊抿,挺翹的鼻梁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出曲線的僵硬,“那你見過那種不含虛假的的笑容嗎?”
“你見過的,海芳。”
“哦?何以見得?”
伊際移開視線看向他身後輕輕搖晃的枝椏,抖動著的繁盛的綠葉,像是陷入某種記憶中。許久,再次看向那雙暗夜般深沉的眼睛,“沒有一絲虛假,不會被任何事情左右,不論我是不是在她身邊,她都會保持著那種純潔。這才是我這種沒有心的人該交的朋友。”
“····”
“可以了嗎?”
“你真是個聰明的女人。”沉默了一會,夏希緊咪的唇角鬆動少許,眼神也柔和了些,深吸了口氣,“難怪那男人會那麼在意你。”
伊際沒有說話。
“看來,我真的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啊。真是不該來招惹你,現在對你的興趣還真是更劇烈了,你讓我怎麼能收手呢?”清澈如渠的眼睛無辜的眨了幾下。
伊際垂下眼皮,不讓眼中的勞累和煩悶顯示出來。轉過身,安靜的繼續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