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靠近窗戶的時候,林之桃敏銳的感覺到異樣,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到近,像是某種爬行生物在地板上,因為是木質地板,加上沒有其他聲音,這種動靜被放到最大。
林之桃毛骨悚然起來,她瞪大眼睛卻不知道視線落往何處。
到底什麼東西啊?林之桃吞咽著口水,她害怕起來,欲哭無淚。
或許是此刻的害怕達到了一個點,林之桃忽然感受到了一點咒力的邊。
順著這股勁,林之桃感受到了一根連接在她體內的線,她脫口而出,“筋鬥雲!”
雖然隻休息了一晚,林之桃還訓練了整天,但她的咒力在慢慢恢複。
筋鬥雲被召喚出來,彩色的柔光照亮了訓練場,林之桃看清了眼前,不知從哪來的蟑螂和老鼠在到處亂竄。
雖然看到了是什麼東西,但是林之桃還是害怕啊!
那可是躲在暗處的蟑螂!灰撲撲的尖嘴老鼠!
訓練場的出口太遠了,不過好在林之桃就在窗口前,她趁著光亮去將窗戶打開,“筋鬥雲,筋鬥雲!走了。”
翻窗戶翻到一半,林之桃扭過頭朝調皮的筋鬥雲喊道,雲朵正追著老鼠玩。
也因此她沒有看到躲在暗處的影子,如同在訓練場的老鼠一般,躲入黑暗。
聽到林之桃的呼喚後,筋鬥雲也跟著擠出來。
抱著滿滿當的雲朵,林之桃的心怦怦跳,她感受到咒力了,應該可以走了吧。
也不知道幾點了,林之桃望著天上的月亮惆悵,她將打開的窗戶小心合上,又花了不知多少時間才回到院子。
仆從小姐姐不在,應該已經睡下了,林之桃抱著筋鬥雲回到房間,歎了口氣,餓了。
她今天隻吃了兩頓,還都沒吃飽,林之桃肚子配合地咕了一聲,引得筋鬥雲好奇轉動。
林之桃伸手壓住它,“彆鬨。”
一天還能忍受,林之桃喝了杯水入睡,因為不知道怎麼收回筋鬥雲,就沒管它,放在房間裡任由其行動。
誰知道而後兩天,林之桃依舊沒有晚飯,在她鼓起勇氣提出,讓仆從小姐姐留著飯菜她晚上回來再吃,也什麼都沒有。
而這還隻是禪院家讓林之桃不能忍受的一件小事。
每天高強度的訓練,讓林之桃沒有思考的念頭,她甚至有些迷茫為什麼要當咒術師。
這些也都算了,禪院達夫訓練林之桃的每一句話都在打擊她的自信心,也就導致她總是學不會怎麼操控咒力。
惡循環下來,禪院達夫態度也就更加惡劣。
林之桃原本有神的眼珠兩天下來都透著灰暗,更讓她受不了的,還有禪院家一同訓練的人。
似乎在第一天判定了林之桃好欺負的為人,他們紛紛在後麵幾天中指使並欺壓她。
也就是這時,林之桃才發覺第一天晚上訓練場突然關燈,和出現的老鼠蟑螂也許也出自他們。
而林之桃的不反抗也讓他們變本加厲,在禪院達夫訓練她時,開始起哄大聲喊話讚同那些貶低她的話。
在林之桃休息時間,那群人也不放過她,跑來在她麵前聊天的話語中,陰陽怪氣已經是林之桃能明顯聽懂的程度。
而林之桃不反抗的原因也很簡單,她隻有一個人,對方人多還多是男性,林之桃從小也沒經曆過這種欺淩該怎麼做。
而就在林之桃想著為什麼她要在禪院家遭這罪的第三天,她遇上了個染金發的男人。
“就是她啊。”金發男人挑剔地看了一圈林之桃,最後停留在她的臉上,頓了一秒後移開。
禪院直哉:“林之桃對吧?”
“要屁股沒屁股,胸也沒二兩肉。”禪院直哉揚起嘲諷臉,“又是半路出家的咒術師,現在15歲?”
林之桃屈辱地點頭。
“讓我看看。”禪院直哉滿意她的實務,抖著手中的紙張,“式神術式,這倒的確有點價值,不過式神評定也就二級啊。”
他抬眼嫌棄地瞥了林之桃一眼,“完全看不出來嘛,你這個廢物樣子我還沒踢一腳,恐怕就會嚇得尿褲子了。”
“聽說你笨得可以,到現在都還沒學會怎麼控製咒力,嘖嘖嘖。”禪院直哉抱手,“老頭子還讓我來教你,這種生來就會的事,不會就是不會,嗬。”
“不過嘛,你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林之桃木著個臉,她來到禪院家仿佛被人吸乾了精氣,臉色不太好看,但仍然感覺到這個黃頭發在看她的臉。
“反正也是禪院家的,成年後嫁出去就是了,不知道老頭子打的什麼主意,非要教個女人會咒力,要我說啊,女人嘛,會相夫教子就好。”禪院直哉摸著下巴。
林之桃人麻了,她沒想到這看起來挺時髦一小夥,居然還是個封建迷信,禪院家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咒術師都是這樣的家夥嗎!
“啊——不過嫁人的話,式神……”禪院直哉想起什麼似的,不說話了,嘲諷臉陰沉下來,讓林之桃心生怯意。
好可怕!!!
林之桃繃起全身的力氣,警惕地看著男人。
但沒想到金發碧池臉的男人轉身離開,嘴裡還念著什麼,“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