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燒了……”
“……你們兩個,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跑走淋雪。”
田村智的聲音有點生氣,千穗理迷迷糊糊聽見他的聲音。
富岡義勇沉默,“……是我不好。”
哥哥就在身邊,千穗理緊了緊手中緊握的手指,心裡有些許安定。
這次睡眠比以往的要好一些,千穗理仿佛夢見了在曬太陽一般,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隻是有些涼意,她打了個冷顫,緩緩睜開眼。
千穗理醒來第一眼看往周圍,富岡義勇跪坐在她身邊。
“哥哥……”千穗理高興道,但肚子的咕咕聲蓋過她的聲音,讓她窘迫不已。
她瞧瞧收回自己抓著富岡義勇的手,將被子提高捂住嘴。
因為一直保持著同個姿勢,導致手和腿僵硬的義勇沒有起身,他解釋道,“田村先生去買吃食了,我們臨時找了地方住下。”
“你現在在發燒。”停頓了一會後,義勇視線上移到千穗理的額頭,“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想到之前請來的醫師看過千穗理後,譴責他們這樣對待孩子的身體,都比不上正常小孩的體重。
被譴責的兩位隱土下座道歉,富岡義勇也暗自發誓,必須照顧好妹妹。
千穗理悶悶的聲音從被子下傳出,“沒有誒,這次應該不嚴重吧,我都沒感覺到頭重。”
終於能動手的義勇摸了摸千穗理的額頭,“醫師說是低燒,不過最好養好身體,短時間內再發燒對身體不好。”
“我們……”義勇猶豫著,“先在這留幾天,等你好起來。”
他暫時還沒想好去哪,田村智想送他們去富岡親戚家,但義勇不太想麻煩彆人,他一個人可以養好妹妹。
最主要的是,富岡義勇想去學習能保護千穗理的能力,有鬼這樣的存在,他不想聽天由命。
千穗理倒沒什麼彆的想法,她隻要能和哥哥在一起,去哪都可以接受。
田村智回來時,很是高興看到千穗理醒過來,不過很快就壓下嘴角,“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你們兩個真的是,都沒長嘴嗎?”
他很生氣,但手上動作又細致地在打開帶回來的湯食。
“富岡先生不見了,你不知道告訴我們,驢車跑得比他快啊!肯定比你兩條腿去追的好,現在好了發燒了。”
“你也是。”田村智斜著眼看富岡義勇,“有什麼不能給妹妹說的,去走那死胡同。”
富岡義勇沒吱聲,低垂著頭扶起千穗理給她披著厚衣服。
千穗理咧開嘴討好的笑了笑,企圖蒙混過關。
好在田村智沒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和兩兄妹也算不上朋友,隻是多看顧了他們幾個月,對於他們的性格有些把握,那是比麻花還彆扭上一點。
富岡義勇想給千穗理喂飯,但被田村智阻止了。
聽到義勇也沒吃飯,千穗理也跟著點頭讚同田村智,他們各吃各的好,隻是千穗理最終還是田村智喂的,她吃了幾口手上就沒力氣。
用完飯後,千穗理躺下,她看著田村智儘心儘力收拾殘渣,不禁感歎:“田村先生,你好有媽媽的感覺哦。”
話音剛落,田村智就一個巴掌拍在千穗理的腦袋上。
不重,但田村智咬著牙笑起來的意思很明顯,千穗理縮了縮脖子,沒敢再多說話。
*
他們停留了沒幾天,千穗理便退燒了,隻是一直遲遲沒有動身。
千穗理正奇怪著,便聽到了義勇告訴她他的想法。
待在哪裡其實都無所謂,千穗理最重要的是不能和義勇分開,更何況義勇也說了原因。
“你是說,想當劍士嗎?”千穗理想了想。
富岡義勇點頭,他去問過田村智兩個鬼殺隊的隱,他們坦白說有專門培養鬼殺隊劍士的培育師。
隻是他們級彆不夠,並不知道培育師在什麼地方,也就鬼殺隊的主公和柱,以及原本就是被培育師訓練過的劍士,才知道培育師居住的地方。
田村智他們在富岡兩兄妹這裡所處的時間有些長了,因為最近有需要前去處理善後的戰場,兩個人都告彆了千穗理和義勇,留下了部分錢和驢車,也給兩人指了富岡親戚家的方向,便辭彆了兩人。
“那我也要學!”千穗理決定,她不能離開哥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