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狐狸。”手鬼不懷好意指著錆兔。
“你也是麟瀧的徒弟啊。”
錆兔警惕起來,他抬手砍斷手鬼指過來的手臂,“你想說什麼。”
“彆緊張嘛,就是單純的聊聊,我們也算是有點緣分~”
“呸。”千穗理趁手鬼不注意砍下它半截手臂,“不要臉的玩意。”
“彆聽他說話。”
千穗理擔心錆兔會被影響到。
“哈哈哈哈哈哈——”手鬼毫不在乎那幾隻手,很快又再複原出來,“你說不聽他就真的聽不到嗎,麟瀧那家夥年年給我送弟子來,嘿嘿嘿~”
“吃了都是大補,我能有今天,你們會遇上我,要怪就去怪麟瀧吧!”手鬼說著說著情緒又突然高漲起來,他憤怒地伸出好幾隻手朝兩人打去。
錆兔嘖了一聲,他餘光看了眼手中的刀,起身跳起,“惡鬼就是惡鬼,還會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和千穗理一前一後,兩人背靠著背對付手鬼,還算遊刃有餘。
“小心它還會從地上空中突襲。”千穗理低聲提醒一句,惹得手鬼的攻擊越發強烈。
錆兔點點頭,再次衝上去,他的刀完全沒有顧慮,因為試煉才過了三天,沒砍多少鬼,加上很適配水之呼吸,對錆兔來說不必擔心刀過於磨損。
而千穗理就得擔憂自己刀的問題,試煉可才過了一半時間。
當然,一開始她的刀是沒問題的,可手鬼太難砍了,千穗理戰鬥中才發現刀再使用下去,恐怕戰鬥沒結束武器就沒了。
不過現在錆兔出現後,千穗理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她在旁邊為錆兔創造突破的機會,隻要能夠近身,她相信錆兔可以一擊必殺。
隻是在不斷砍斷手臂,錆兔已經吸氣準備用憶之型時。
從另一頭慌不擇路跑過來拿著刀的男孩,他不時地往後看去,沒有注意到前方快撞上的正在戰鬥的場麵。
手鬼眼睛眯起,飛快伸手過去直接想攔腰抓起那人。
而千穗理則在相反的方向,來不及阻止,錆兔看在眼裡,兩人都清楚鬼不可能手下留情。
即便可能是為了威脅錆兔,會留下活口,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死既傷,活下來也全都是痛苦。
錆兔生生扭轉了方向,他的位置近,能夠直接砍斷那條手臂。
隻是這樣,手鬼近在咫尺能砍斷他脖子的機會就得等下一次,而它其他被千穗理砍斷的手臂已經開始了再生。
男孩後麵還有個追著的鬼,錆兔順便一起解決掉,救下男孩後,錆兔站在那人的麵前提醒,“喂,快離開這裡!”
他不能停留太久,留千穗理一個人對付手鬼太過危險。
或許是身後的威脅被解決,男孩驚恐的表情還沒落下,就看到了更瘮人的手鬼,他手指著錆兔背後,腿更是抖得厲害,想抬卻抬不起來。
錆兔反射性地感知到了不對勁,他想跳起遠離站著的位置,但已經來不及,手鬼早已從地上鑽出來抓住了錆兔的腿。
眼看沒人注意到他的男孩,手腳並用逃命地爬起來,再次跑走。
千穗理被幾條手臂乾擾著,直到錆兔被抓住時她才發現自己漏了一條手臂。
可此時她根本沒辦法砍斷那條手臂,錆兔自己反應過來拿著刀想脫離困境,可在他砍斷手鬼的手臂後,他的腿早已被扭斷。
“呃啊啊啊啊啊——!”
疼痛在錆兔落地後深深觸及到他的心肺,所有的神經都感受著這股撕心裂肺的斷裂。
錆兔拖著彎曲的腿,手撐在刀上,渾身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