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力的心裡正翻來覆去的琢磨著,安寧不耐煩,踢了他一腳,“喂,放我下去。”
靠,死丫頭,居然還敢踢他。正想一把拉過安寧,好好嚇唬一頓,可一觸到那纖細的手腕,就有些不忍心了,細細的手背上青筋脈絡清晰可見,纖細的感覺一拉就會斷掉。
安寧見他不吭聲的拉著自己的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使勁一縮,沒想到這人卻把手收緊了,安寧一個不防,被摔到他懷裡了,姿勢非常的曖昧。
可惡,安寧狠狠的瞪著他,雙手不住推開他。艾力本想放開她,可一看到那雙因怒火燃燒而流光溢彩的眼睛,不由雙瞳裡帶著邪妄的笑意,生出了逗弄的心思,雙手更是收緊,任她如何掙紮就是不放。
安寧掙紮的一身汗,氣喘籲籲的罵道:“王八蛋,快放開我。”
艾力嘻皮笑臉的說道:“不放就不放。”
車子一個搖晃,駕駛座上的司機目瞪口呆的從反光鏡裡看著艾力,不會吧,我們英明神武的主子不會是讓人掉包了吧,怎麼會這麼。。。突然感受到一陣冰冷的視線,後背升起一股涼意,司機嚇了一跳,不敢再胡思亂想,趕緊收斂心神。
收回視線,低頭看懷中的女孩子,臉頰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狠狠瞪著他的那雙像寶石般璀燦眼睛,整個人像一隻發狂的小貓。不由伸手摸摸她的頭發,絲綢般的黑發在手裡滑過,心中有絲酥軟。
混蛋,居然還敢輕薄她,安寧掙掙無法動彈的雙手,怒火衝天,一時頭腦發熱,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艾力隻覺肩膀一陣刺痛,大怒,一把就推開安寧。“哐鐺”一聲,安寧的頭狠狠的砸在前座的靠背上,疼的眼淚汪汪。
艾力感覺從未有過的挫敗,現在他終於相信安寧沒有玩欲迎還拒的把戲了,她是真的真的沒把他放在眼裡。
喬其那家夥有什麼好,一個二個都對他這麼著迷。難道他會比那家夥差嗎?錢比他少嗎?艾力憤憤不平。
他還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他擺不平的女人,隻要有錢,哪個女人還不乖乖的送上門來。不管是名門閨秀還是國際巨星,都有價碼,隻要他出的起錢,照樣玩的儘心。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錢。有錢就能買到一切。
“開個價,無論多少我都給,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艾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安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懷疑的睜大眼睛,艾力的臉上掠過一絲輕蔑,“說吧,想要多少?”
安寧長這麼大從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羞辱感在身體每一處蔓延開來。隻覺得怒火從腳底直往上衝,又羞又怒,渾身都發抖。不及多想,一個巴掌朝艾力臉上刮去,隻是到半路手就被他抓住。
“怎麼?惱羞成怒了,想打人啦?彆跟我來這套,想做婊子又想立貞潔牌坊,想的倒挺美的,可惜我不吃這套。”手腕被艾力緊緊攥住,從他嘴裡不停流出讓人悲憤欲裂的話。
安寧氣的渾身發抖,眼裡的火欲冒出來,如果此刻有把刀的話,她肯定毫不猶豫的捅進他身體裡,讓他閉上那張臭嘴。眼淚在眼眶裡團團轉,可始終倔強的不肯落下來。“放手,我要下車。”安寧抖著唇,語氣冷冷的。
艾力看著眼前的女子,黑色雙瞳中淚盈於睫,卻強自忍住,雙頰因怒火漲的緋紅,神情悲憤欲死,隱隱有種高貴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
難道他弄錯了?她不是在拿喬?不是在假清高?艾力心中冷笑,他還沒見過哪個女人真的是堅貞烈女,隻要他把錢扔在她們麵前,哪個不是仆服在他腳下,個個乖巧聽話,服服帖帖。他倒想看看,眼前的這個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正要有空,就陪她玩玩好了,就當是打發無聊的時間。
“停車。”艾力吩咐道。安寧一等車停,馬上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艾力攔住她,安寧不由朝後退了一步。
“安琪小姐,請恕我剛剛的失禮,我隻是開個小玩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艾力突然彬彬有禮道。
再怎麼看,都像隻藏起尾巴的狼,安寧的直覺讓她離這人遠遠的,越遠越好。“不必了,我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無福消受的起你的玩笑。我走了。”扔下這句話,安寧頭也不回的走了,連句再見也不曾說,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太危險了。
艾力目送著安寧消失在遠方,眼中閃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每天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風雨無阻,準時送到安寧的宿舍裡。安寧皺著眉,接過快遞小妹手裡的火玫瑰,“小姐,能不能以後不要送了,你看,我這裡都堆滿了。”的確,小小的宿舍裡放滿了插著玫瑰花的花瓶,室內全是沁人肺腑的花香味,香香的,甜甜的。
“那可不行,錢都付好了,我們可不能毀約。這位小姐,你可真幸福,有這麼帥的男朋友天天為您從法國空運極品玫瑰花過來。如果我有這樣一個男朋友,晚上都要笑醒了。”快遞小妹一臉的羨慕。
安寧心中冷笑,這種拿錢砸人的男朋友她可要不起。打發走快遞小妹後,安寧無奈的把花插進已有鮮花的花瓶裡,頓時把花瓶塞的滿滿當當,感覺要爆開來。
花她是喜歡,可惜送花的人她不喜歡。安寧盯著眼前的鮮花,想起那天的事,不禁有些狐疑,他究竟想做什麼?他想達到什麼目的呢?
安寧並沒有覺得他想追求自己,那種人再表現的紳士,也掩蓋不了他內心的狂傲,他就像叢林中的野獸,無情,絕情,冷情。從他的眼裡,安寧隻看到了冷漠和鄙夷,驕傲和自負。這種人沒有半點真心,認為自己才是這世界的主宰,任何人都應該跪在他麵前,聽從他的命令。
安寧暗暗發誓,決不要和此人發生半點關係,決不能有半絲糾纏。否則倒黴的肯定是自己。隻是啊,命運有時真的很難琢磨,它讓一切的不可能化為可能,又讓一切可能化成不可能,讓人又更又怕,又無從躲避。
花天天收到,人從未出現過,安寧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那人一時熱度已經消下去了。
舍友蘇珊看了看滿室的鮮花,笑道:“安琪,一個假期你收獲挺豐富的嘛。”
安寧的頭正埋在書裡,聽到這話後,抬起頭,淡淡揚起眉,“一個無聊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