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殷勤 安寧坐著輪椅出來,看到門口站……(2 / 2)

“是很忙啊,每天忙的團團轉。”艾力輕笑道,忙是很忙,可是更多是忙著克製心裡的那份悸動,每天魂不守舍的等著安琪的材料到來。既想看,又不想看。每天忙著和這兩種情緒作鬥爭。天知道,這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他晚上睡夢裡更不知道夢到了她幾回?

他活到二十八歲,從來沒有看上過誰,更彆說愛上誰了。從小看著父母恩愛,情意纏綿,總是甜蜜到忘了他這個兒子。他一直以為愛情隻存在他父母身上,他恐怕是不大可能看上哪個女孩子。這也不能怪他,他從小長的唇紅齒白,極招人愛。身邊的女性從三歲到八十歲都對他另眼相看,年老的呢,巴不得是自己生的,小的呢,巴不得纏上他。弄的他不勝其煩,頭疼不已。在他小時侯,不能反抗時,對他又是掐臉,又是狂親的。長此以往,他就認為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最粘乎的生物,讓他不由的退避三尺,當然除了他母親和義姐蘇外。

可沒想到卻栽在這麼一個其貌不揚,脾氣古怪(人家沒對你另眼相看,你就認為人家脾氣古怪,這也太不厚道了),冷冰冰的丫頭片子身上,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回到病房,安寧已經換好衣服,正坐在病床上低頭看書。剪短到齊耳的頭發稍稍上揚,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看什麼書?”艾力好奇的問道,雖說認識這麼久了,但她喜歡看什麼書,卻並不清楚。

安寧抬起頭,奇怪,他怎麼還在這裡?揚揚手中的書,是金融類的工具書。

“你喜歡金融這方麵?”

“怎麼,很奇怪嗎?我不能喜歡這類書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你會更喜歡藝術類的東西。”艾力解釋道,從她的資料來看,她曾經學過插花,彈琴,跳舞,都是與藝術有關的東西,雖說沒有一項學的時間長的。

“這是我學校的教材,現在我隻能拿來翻翻。”安寧有些黯然神傷,因為車禍,她不得不休學一年。等她回到學校時,又要重新開始了。以前的同學舍友都要換了,這讓她有些不習慣,好不容易熟悉了點,又要分彆了。隻是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聚散離合,隻能順其自然。

“你想學的話,我請幾位教授來專門教你。”

安寧搖搖頭,“還是算了,反正也晚了,隻能明年複讀。”

“隨你吧,如果你想學什麼,儘管跟我說,我幫你請人來教你。”艾力熱情的說著。

安寧奇怪的睇了他一眼,“你不用這麼殷勤,雖說我出車禍你也要負一部分責任,不過你已經儘力彌補了,不僅請了最好的醫生來替我治療,而且也請了最好的護工來照顧我。你已經仁至義儘,我已經不怪你了,你不用這麼費心。”

這丫頭,好不容易心平氣和的和她說會兒話,她又開始來氣他了。什麼叫儘力彌補?什麼叫仁至義儘?

“誰在乎你怪不怪我?我愛怎麼費心就怎麼費心,你也管的太寬了吧。”艾力衝口而出。

安寧翻了翻白眼,瞧,露出真麵目了吧,剛剛還裝的人模人樣,溫和有禮的謙謙君子,一會兒功夫就露出尾巴來。明明是頭大尾巴狼,卻還要裝溫順的小綿羊。真是的。

“翻什麼白眼啊?”艾力怒了。

“你不用對我感到歉然,你撞了我,又想辦法幫我治好。我們扯平了,你不用對我那麼好。”安寧委婉的解釋,不知道為什麼,艾力一對她好,就感覺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以前對她惡意的捉弄,讓她一見到他就覺得不舒服。

“你口口聲聲說我撞了你,扯平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喬其那家夥呢?他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他怎麼不出現呢?不會是想逃避責任吧。”艾力的心非常不舒服,為什麼安寧一看到他就不給他好臉色看,硬是拖出另一個當事人來,證明他還是很不錯的,最起碼比那個逃之夭夭的家夥強。

說到喬其,安寧就想起他在病房裡向她求婚的情景。他這個人怎麼會這麼對待婚姻呢?萬一她答應了他的求婚,以後他遇上了心愛的女子該怎麼辦?他就沒想過這些問題嗎?

“他有公事要處理,還有什麼時間來醫院呢?”安寧記得求婚後的第三天,喬其就急匆匆的向她告彆,要去處理件緊急公事。雖說還傷著,但因為他曾經參與過那件案子,對整個案件了若指掌,所以他上司專門點將點了他參與進去。這一走就走了好幾個月,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想什麼呢?”艾力見她一副神遊的樣子,怒火上來了。

“想喬其。”沉浸在自己思緒的安寧順口答道。

這下好了,點燃火種,引爆炸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