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木堡 今夜聞天幕,英宗大點兵。(2 / 2)

西漢,霍去病搖頭:“將帥無才,累死三軍。既是帝王親征,所行皆由其過目,若論根源,這位英宗難辭其咎。”

劉徹在上首大笑,遙遙舉杯:“鼠輩無德,無將星如大將軍、冠軍侯者。”

衛青領霍去病謹受。

【皇帝當俘虜嘛,也不是第一次了,光趙宋就有兩個,豬禦在前,不足為奇。】

黃袍加身不久正誌得意滿的趙匡胤: ?

這趙宋還能是彆家嗎?

【然而低劣的人各有各的無恥,本來麼,被俘虜了最好的選擇是自儘,大家都痛快,但堡要說身為帝王俺也有活著的權力,那大家也沒辦法逼他去死。然而皇帝這個身份好啊,金飯票不能浪費了,也先想出一個主意,進攻大明關隘時拎著朱祁鎮出來,讓他以天子身份,叫守將開關獻城。】

朱瞻基的“你叫了?”和天幕的一句【於是他叫了】重疊,孫後頹然跌坐,知道大勢已去。

朱祁鎮跪在君父麵前戰栗,一時想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這位英宗怎可能是我,天幕不尊人君,竟以“堡”這樣的恥辱之詞稱呼;一時又想此事尚未發生,父皇何苦以未來之事定今日之罪,思緒紛雜,最後交織出幾分怨恨,麵上依然是茫然神色。

【大同守將郭登不買賬,沒給他開門,朱祁鎮出師不利,很快失去作用。但老小子人沒用還挺記仇,就此恨上了郭登。

皇帝成俘虜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皇子朱見深還是個奶娃娃,完全應對不了混亂的朝局,也先虎視眈眈,眼看在亡國邊緣,總要有人主事是吧?萬幸大明氣數未儘,尚有救時君臣。

郕王朱祁鈺臨危受命,大家都知道,朱元璋對宗室的態度基本上和養豬差不了多少,永樂帝上位也相距不遠,後人戒之。朱祁鈺作為藩王,接受的政治教育實在有限,但並不意味他無知。

堡宗被俘後朝局危急,《明實錄》記載了這一段時間郕王的舉措: 招募民兵,運糧平叛,寬恕逃兵,一再堅定守國而戰,提拔一係列臣子,拜於謙為兵部尚書,下令守將們彆給缺了大德的朱祁鎮開門或送錢。

從穩定民心、軍心、朝臣之心到選賢任能和備戰,可以說是竭儘所能。】

朱元璋先讚了一句:“祁鈺小子不錯”,又疑惑,“天幕對藩王相關多有不滿。”

那上位的永樂帝,能讓後人戒之,再加上大明皇帝字輩改易……他慢慢斂起神情,想平日竟看不出老四有這等野心。

朱標的關注點卻在朱祁鎮記恨上郭登,聯想到這英宗似有複辟之日,為其長歎一口氣。

【而信重於謙這一步,也是最重的一步。

危難時人人驚惶,軟骨頭們想遷都南京,兵部左侍郎於謙以“南遷者斬”力主抗戰,朱祁鈺認可,將防守重任交給他。於謙調兵、備糧、整軍、備戰,以一個多月的時間,調動二十二萬大軍拱衛京城。

十月,也先兵分三路往京師。於謙率領眾將分守北京各城門,親自披甲督戰,誓與京師共存亡。

《明史·列傳·卷五十八》記載:“謙自與石亨率副總兵範廣、武興陳德勝門外,當也先。下令,臨陣將不顧軍先退者,斬其將。軍不顧將先退者,後隊斬前隊。於是將士知必死,皆用命。”

以強令塑勇絕之軍,不計後路,破釜沉舟,血戰五日,終使瓦剌退軍。

至此,國難初解。】

朱高熾長出一口氣,朱棣擦著弓斜他一眼:“你以為就完了?”

看起來似乎都在向好的局麵轉變,有力挽天傾的君臣,但暗湧蘊藏其間——天幕並未說朱祁鎮已死,宮中也還有朱見深活著。

太上皇仍在,敵人想亂大明政局,必遣他回來,朱祁鎮占著正統,心有不甘,想必對登基的親弟和推舉弟弟的朝臣不滿,加之先前守將們不曾為他打開城門……

朱棣自己就為禮法頭疼,信手扯動弓弦:“山雨欲來。”

祁鈺若是心狠一點,就該用一根好弓弦,給這位太上皇一個體麵。

天子之身,死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