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失眠&另一個布萊……(1 / 2)

在攻讀了幾個夜晚的《尖端黑魔法解密》後,阿莉亞的精神變得萎靡,她完全低估了伏地魔的恐怖程度。合上書後,她倒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中,放聲大喊,以發泄自己的壓力。

她終於真正地理解了那些受訪者的感受。

“你不明白……那種絕望的痛苦。”一位僥幸活下來的巫師說道。他是一位混血巫師,在魔法部的麻瓜問題調解辦公室工作,父親是麻瓜。儘管他後來獲救,但是自己的家人被鑽心咒折磨的麵容和尖叫的聲音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在腦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他根本沒有辦法正常生活。

當時的她看輕了這些痛苦,一心隻想著尋找線索。現在的她該慶幸嗎?自己沒有看到家人死去的場麵,聽到那些扭曲的尖叫聲。

涉及靈魂的魔法古老而複雜,基本沒有幾個巫師敢於嘗試,而靠殺戮來分裂自己的靈魂,他已經不是單純的邪惡和變態了,他是地獄中的惡鬼,是真正的撒旦!

是巫師屆的希特勒!她小時候大著膽子看過相關的猶太人集中營資料,不隻是鮮血淋淋的場景,更是在挑戰人性的底線。

阿莉亞最近經常從噩夢中驚醒,大腦不受控地把家人死去的場景和麻瓜世界集中營中的慘狀聯係在一起。

“他們被鑽心咒折磨了很久。”男巫告訴她這是食死徒們的手段。

鑽心咒有多痛,她未曾體驗過,據說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伏地魔親自動的手……”普威特兄弟的話在她耳邊縈繞著。

她的家人也經曆了那個男巫的家人所經曆的一切。

黑暗中她猛地睜開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隨即雙眼無神地盯著深藍色的床幔發呆,上麵有鷹振翅飛翔的花紋。

慘白的月光從窗外透進來照在地上,未被照到的地方像乾涸的河床,也像深淵,你不知道一腳踩下去是粘稠的濕地還是直挺挺地掉下去。

她穿著純色的棉質睡衣,打開宿舍的門,走在公共休息室裡。月光被窗格切成不同的幾何形狀,壁龕裡立著高高的白色大理石塑像——

羅伊納?拉文克勞。

失眠的少女在拉文克勞女士麵前深藍色的地毯上坐下,美麗的女士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審視著每一個仰望她的學生。她的頭頂上帶著一個大理石複製的精致圓環,像麻瓜女王加冕時的冠冕。一個象征權力,一個象征智慧。

“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阿莉亞輕聲低喃著。每個進入拉文克勞的學生都以此為傲。

拉文克勞女士會做噩夢嗎?

阿莉亞抬起頭望著精致的大理石塑像,試圖找到內心的平靜。

往年的幻影移形課程都在聖誕節假期後舉行,今年來得有些遲。

這期間,阿莉亞白天把自己完全埋在七門課程上麵,晚上看各種奇怪的禁書,偶爾和雷古勒斯討論該怎麼毀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和尋找赫奇帕奇金杯的下落。

“摧毀魂器時,需要讓封存靈魂的容器損壞到無法用物理或魔法進行修複的程度。”阿莉亞忍不住怨念本書的作者,簡直就是廢話。能修複還能叫損壞嗎?

“要找到破壞力極強的物品或魔法才能將其真正摧毀。”雷古勒斯把能試的都試了,依然沒有在上麵留下半點痕跡。

有時阿莉亞會腦洞大開,比如把丟進宇宙的黑洞中,魂器會不會被毀掉?

深夜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失眠,以及在休息室的大理石塑像前枯坐中渡過。

她沒有向任何人提前自己的失眠和噩夢,也沒有人看出她的異常,畢竟選課太多導致複習壓力過大的七年級生不在少數,大家都是從憔悴的麵容和萎靡不振的精神這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複活節假期前一個月,七年級們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幻影移形課程。

今天的天氣不錯,大家在操場上課。阿莉亞來得有些遲,透過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到四個熟悉的身影是各個學院的院長,還有一個看不清的應該是魔法部派來的指導教師。

明明隻有一個男巫嘛,阿爾文的消息不準確,大概被哥哥們耍了吧。

男巫自我介紹的時候,直接讓在場的所有學生都沸騰了起來。

西裡斯?布萊克。

霍格沃茲沒有人不認識西裡斯?布萊克。儘管他是上上屆的學生,但他的存在是連阿莉亞這種校園邊緣人都對他如雷貫耳的程度。更不用提她的夜遊經常被掠奪者們破壞。

阿莉亞始終不明白他們到底是怎麼發現自己的,她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掠奪者成員”、“霍格沃茲夢中情人”、“家族叛逆者”(也有“家族敗類”一說)……阿莉亞覺得巫師們的稱謂都詞彙匱乏。

要她來寫的話,應該是“千年一遇的美男”、“霍格沃茲的羅伯特?雷德福”、“好萊塢出道即巔峰的存在”……(標題黨)

阿莉亞默默同情了一把雷古勒斯,家裡有這樣的兄長,他得優秀到鄧布利多的程度才能蓋過哥哥的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