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鑽心剜骨 ……(2 / 2)

“你爸給你買新魔杖了嗎?埃弗裡。”阿莉亞輕蔑地說道。

人群中傳來陣陣嘲笑,“埃弗裡,你的魔杖就是被她弄斷的啊!”“還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男聲女聲混在一起笑得此起彼伏。

埃弗裡被人群的聲音弄得惱羞成怒,把她的頭也向地上甩去,大喊:“鑽心剜骨!鑽心剜骨!鑽心剜骨!”隨著咒語的發射,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阿莉亞感覺下巴應該是磕破了點皮,但還沒來得及感受到下巴的傷口,渾身上下就傳來和之前一樣的疼痛。就像是有刀在一下下刮著她的骨頭,痛苦的巨浪隨著埃弗裡的聲音一層一層地疊加,她不受控製地尖叫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博恩斯。”埃弗裡看到阿莉亞隨著痛苦而扭曲,發出愉快地聲音。

“魔咒……效果……”她虛弱的聲音讓埃弗裡聽不清楚。

”你說什麼?我要給你施一個聲音放大咒,讓所有人都聽見你的求饒。“他把自己的魔杖抵在阿莉亞的聲帶處,”快點求饒,我會讓你少受點苦!“

“我說……”阿莉亞的聲音有點嘶啞,“魔咒的效果……不會因為……因為……你的嗓門大小……改變……你真的……很吵。”

“哈哈哈哈哈……”人群中發出響亮的爆笑聲,食死徒們笑作一團,“埃弗裡被嘲笑了!”有人說道。“看來博恩斯的痛苦是被埃弗裡的聲音吵到了。”“他的聲音就像鴨子叫一樣……”

“你……”埃弗裡氣得滿臉通紅,好像從鍋裡蒸熟的豬頭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正想給阿莉亞點顏色看看,被一個冷酷的聲音製止了。

“夠了。”伏地魔輕飄飄的開口,周圍立馬鴉雀無聲。

“貝拉,你來處理她,記得不要過火,留著她還要歌頌我們的偉大勝利。”他的話音剛落,貝拉就帶著她彎曲的魔杖向她走來。

“現在,你可以好好享受了,小甜心。”貝拉特裡克斯嫌棄地看了埃弗裡一眼,後者急忙騰開位置。

“鑽心剜骨。”她的聲音帶著甜美和愉悅。

阿莉亞再一次感受到那種熟悉的痛苦,她有點慶幸巫師們不懂納粹的刑具,但一時又不知道鑽心咒和納粹集中營的刑具比起來,哪一個會更折磨。也許應該設置對照試驗來做比較?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要瘋了,才會想做這種慘無人道的實驗在自己的身上。

“小甜心?你怎麼敢睡著!”貝拉的聲音逐漸遠去,阿莉亞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至少他們沒有對她攝神取念,魂器的秘密還被她保守著。

傍晚的夕陽將天邊都染紅了,宛如一道血痕。

魔法部裡,小巴蒂在和阿米莉亞討論工作的時候,一名傲羅衝進來急切地說:“《預言家日報》被襲擊了,三名記者不見了,分彆是凱特·希爾、艾米·弗利、阿莉亞·博恩斯。”

阿米莉亞在聽到阿莉亞的名字的時,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站立不穩幾乎搖搖欲墜。小巴蒂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焦急地問著傲羅:“什麼時候的事情!帶去哪裡了!你說清楚!”

“是今天上午,伏地魔親自帶人去的,據清醒的人說,他們的大門是伏地魔直接炸開的,進來就直接問了三個名字,然後就要把人帶走。主編古費先生攔了一下,就被打昏了,其他試圖阻止的人也是,現在他們已經被送去聖芒戈了,剩下的情況隻能等他們醒了才能知道。現在克勞奇先生要召開緊急會議。”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阿米莉亞的聲音有些顫抖。

等傲羅把門關上後,小巴蒂急忙說:“我不知道這件事,他沒通知我認識的任何人。”

“我知道。”阿米莉亞雙手顫抖的抱住自己的頭,彎下腰縮在椅子上。“他為什麼?為什麼突然襲擊報社?還是光明正大的?這不是他的一貫風格……”

“也許是……那個預言。”小巴蒂回憶著卡卡洛夫在一次集會後與他的交談,“他對某個預言很感興趣,還見過幾次奧古斯特·盧克伍德。”

“盧克伍德的招供裡提到了預言,但隻有預言相關的人才能拿到預言球,知曉其中的內容,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阿米莉亞依舊止不住地顫抖。“不管那是什麼,他現在變得更囂張了。阿莉亞會怎麼樣呢?”她不敢再想。

小巴蒂抱住她,安慰道:“不會的,他把阿莉亞帶走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許會讓她寫一些東西,她不會有事的……”他的手輕拍著阿米莉亞因勞累而瘦弱的脊背。

小公寓內,雷古勒斯在翻看著有關魂器的筆記,裡麵有一張字條掉了出來,飄到了地上。他將字條撿起來打開後,發現是之前阿莉亞讓他簽過的承諾書。除了共享所有信息之外,還有就是如果她出現什麼意外,就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鄧布利多,上麵還有他同意的簽名,R.A.B。

雷古勒斯將字條放回去,差不多到下班的時間了,她該回來了。他開始準備晚飯的食材,在幾次嘗試後,他發現隻要掐著時間做飯,阿莉亞回來之後就不會吃那麼多零食了。

但是直到他把飯做好之後,阿莉亞還是沒有回來。他有些慌了,索性出門去找她,是不是去買東西耽擱了?在拿上複方湯劑,並且不忘給食物加上保溫咒後,他看了一眼屋子,把客廳的燈打開,然後就關上了門。

已經十月末了,這隻是普通的一天,商店一如既往地繁華。他在每一個可能的商店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直到雷古勒斯的黑魔標記變得灼燒起來,他才意識到,也許自己覺得最不可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內心的恐慌和黑魔標記的灼痛都在蠶食著他的理智,他扶住了旁邊的牆,調整著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