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
大樓內一片寂靜,唯獨有幾聲烏鴉倒地聲。
半響。
“kufufufufu……”被附身的小三醬怪笑著,頗有些咬牙切齒,“先生還像以往那樣有趣呢。啊……可惡……”
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小三醬便突然倒底不起了。
“唉?”阿良對此有些不解,歪了歪頭道:“怎麼就這麼倒下去了呢?我記得小三醬你在發情的時候就算是用刀子砍也依舊亢奮喲。”
可問題是人家就沒有發情……夠了……澤田默默的扶額吐糟著。
而裡包恩則拉了拉黑色禮帽遮住自己沉思的臉,喃喃地說道:“原來……這個就是解密語嗎……”
所謂解密語到底是什麼?無非就是被附身者最想聽或者最不想聽的話。
咳咳,所以,阿良……你真相了喲。
“咦……”澤田非常的緊張,腿腳直抖索著,結結巴巴道:“六,六道骸呢?”
“哈?”阿良更加的摸不著頭腦,打量了四周以後,有些僵硬地硬是憋出這幾個字來:“原來你們玩的是濫|交?”
“……”為什麼被附身的不是阿良……
“……”列恩你快好起來吧。
“嘖……現在的青少年還真開放。”阿良無視了逐漸冷下來的氣氛,摸了摸後腦勺,“我說兔子姬還是還快帶著你家的小朋友離開比較好。”
“哎?為什麼?”澤田問道,“如果是危險的話……額,我還有點事情……所以……”
“啊,兔子姬。於是乎,你要相信人民警察的偉大。”阿良嚴肅地開口道,轉而豎起大拇指,嗞著一口白牙笑道:“我報了警喲。”
隨著‘嘭——’的一聲,澤田就這麼摔了個狗吃屎。
裡包恩的手抖了抖。
你能夠想象著當黑手黨遇上人民警察,兩者哥們好地互搭著背去把酒對歡麼?
咳咳,事實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就更彆說黑手黨求助於人民警察了。
完了!這樣子的話……事情就會越弄越大,牽扯得人就會越來越多……啊啊啊啊,為什麼我要跟萬惡的黑手黨扯上關係啊……55555……我還年輕,我還不想進監獄……
尚且還稚嫩的澤田純潔四十五度淚流滿麵望天道。
‘啪——’的一聲。裡包恩用回旋踢踢中了澤田的腦袋,無視了澤田的哀怨,冷冷地說道:“哼,蠢綱就是蠢綱,與其在這裡哭天喊地,還不如趕快解決。”
你說得那麼容易,要不你來做呀……
澤田默默地吐糟道。
“雖然列恩現在形態還不穩定,但這並不影響我一樣可以將你送去三途川旅遊一圈。”在澤田聽來是來自地獄般的聲音緩緩響起。
“……”媽媽,你在哪裡?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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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美少女戰士這種抗擊邪惡堅持正義的惡俗片子中。
他有些複雜地看著被幾個蒙麵熊男拖走的為了烘托主角偉大的炮灰三人組。
當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什麼黑手黨之間的糾紛,什麼這個世界很邪惡我要將他毀滅,什麼要保護好同伴,什麼我想要打到你六道骸,什麼批評彈手套版加速器,什麼……
完了,這個世界算是瘋了。
阿良悲催的捂臉。
最重要的則是當一個溫和得有些懦弱的男孩隱藏性的喊了‘月棱鏡威力,變身!’後竟然進化為一個冷酷帥氣強大的人,而且手上還冒著火竟然還若無其事。
最最重要的是當中一個屍體竟然能夠起死回生並且還是前幾個月自己夢到的那個裝逼藍莓品種鳳梨,一臉怪笑地轉動這他左邊那個酷似老虎機的眼睛發出非人類的進攻……
完了,這離世界末日不遠了。
阿良淚流滿麵,這還是人類麼。
不過應該感到幸運的則是,那鳳梨妖怪與金剛版兔子姬纏綿得難解難分(……),並沒有把自己給做掉。
阿良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但是個黑手黨他就嚇得夠嗆。
阿良雖然說腦子有的時候會間接性抽風,但並不傻。他知道跟他們扯上關係意味著什麼。
但是……一想到兔子姬,阿良有些猶豫了。
嘖……怎麼說呢?其實……兔子姬還是個很不錯的人……
但是理智卻告訴阿良,他必須遠離這個人。
阿良知道自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所以隻能用遠離避免來解決一切危險。
嘖……真是危險啊……
阿良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讓他再好好想想吧。
而在不遠處的裡包恩,監視著阿良的一舉一動,嘴角扯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將屋子裡的屍體(……)送往醫院後,阿良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來不及思考怎麼麵對無辜被閹的小三醬,來不及去麵對想要對自己說什麼卻又躲閃著阿良的澤田,來不及去思考接下來自己會麵對什麼。
掛著僵硬的笑容草草應付澤田說自己還要帶孩子,得先離開。
至少現在,阿良並不善於掩飾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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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阿良頂著兩隻熊貓眼去了學校。
望著以前拿著自己作業在那裡奮筆疾書小三醬的座位而如今卻空蕩得有些寂靜,阿良心裡很不是滋味。
如果說自己當時不去的話,如果說自己當時隻是當個玩笑而過的話,如果……會不會……自己就不是現在這樣?
懦弱恐懼未知世界都是人的天性。更何況是心智還不成熟的阿良。
萎靡不振了一整天,最後跟他同路的幸村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問道:“學長……你有心事?”
“啊?!”晃神的阿良猛得反應過來,乾笑的打哈哈道:“哈哈……幸村小弟……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平常這個時候學長你……”幸村有些笑得無奈,“都是跟我亂扯八扯的,而不是像現在這麼沉默。”
“……”阿良有些挫敗,他就這麼容易被人看出心思來麼。